等夜笙歌和鳳傾夜來到昭陽殿的時候,卻沒有看見晨曦身邊圍着許多太醫女的景象,反而是瞧見了一道清瘦的身影在晨曦身邊忙前忙後。
整個人夜笙歌也認識,這就是之前在十一皇女府中當常駐醫者的那位熵殷,夜笙歌在這裡見到他,感覺頗爲意外。
夜笙歌記得這位熵殷,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此刻在這裡見到,意外之餘難免有幾分故人重複的欣喜,“熵殷大夫,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裡……”
說起來熵殷本來是在夜笙歌的十一皇女府上做事,後來夜笙歌搬到了宮中來,卻忘了將熵殷一併帶到宮中。
十一皇女府自從夜笙歌搬走了之後,就一直由單懷詩和公孫白在打理,連帶着什麼印刷的產業,再加上夜笙歌曾經提到過的一種改良官報,都是公孫白在負責。
單懷詩和公孫白這些日子愈發的如膠似漆,就覺得熵殷有些電燈泡的嫌疑,於是找了個名頭,將熵殷送到了宮中的太醫院。
這事情本來玳瑁是要給夜笙歌稟報的,但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玳瑁就自作主張的將這件事朝後面壓了壓,所以這才讓夜笙歌吃了一驚。
熵殷在盛滿了溫水的盆中換洗乾淨了手,這才轉身對着夜笙歌行了一禮靦腆道:“微臣熵殷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曦兒的情況怎麼樣?”夜笙歌虛扶了一把熵殷,目光卻落在了牀上的晨曦身上。
看着晨曦的樣子,似乎已經睡熟了,但是從他那圓滾滾的肚子和肚皮上盛開的海棠花能夠看出來,晨曦並沒有將孩子生出來。
蕭煜可是再三叮囑過,晨曦肚子裡懷的可是雙胞胎,並且還是龍鳳胎,在這個醫學不發達的年代,生孩子可就是去鬼門關走一趟吶!
熵殷雖然不掛念虛名,但是能夠在夜笙歌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對於他今後在太醫院的工作來說,也是很有利的。
於是熵殷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晨君的身子有些虛,微臣不敢用藥性猛烈的藥劑傷了晨君的身子,只是用了一些曼陀羅花讓晨君睡下了而已。”
夜笙歌反正是對醫術一竅不通,聽聞曼陀羅花這個名字,也只是大致記得,曼陀羅花似乎有種能夠麻痹人神經的功效,暫時能夠當做麻醉劑使用。
而一旁的鳳傾夜顯然就是比夜笙歌知道的多,見熵殷已經使用了麻醉劑,也走上前去看了看晨曦的肚子,小聲的問道:“熵殷大夫這是準備剖開肚皮了?”
熵殷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微臣擅自爲陛下做主雖然於規矩不和,但是晨君如今的情況鳳後也看到了,若是再不動手的話,只怕是兩個孩子都要憋死在肚子裡了……”
夜笙歌見熵殷說得在理,有些鬱悶的揮了揮手,“熵殷大夫這些事情你與傾傾講就可以了,你們要是有把握的話,就爲曦兒接生吧,總歸是要將孩子弄出來的。”
“朕站在這裡要是妨礙了你們的工作的話,朕去外面等就是,只要曦兒平安就好。”夜笙歌一邊唸叨着一邊識趣的去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