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璃調皮的樣子,皇甫昊天也不由的放下了自己的身份,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也在蕭璃的臉上畫了起來,兩人就像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互相在對方的臉上畫着,鬧着,嬉戲着,一直都沒有發現躲在門外的顧兒。
看到皇甫昊天和蕭璃此時玩的正開心,顧兒知道皇甫昊天已經忘記了正在生病的宇文若彩,也知道自己進去無疑是自討苦吃,不僅不能讓皇甫昊天對宇文若彩產生一絲的憐憫,反而會因爲自己的出現而打擾皇甫昊天和蕭璃幸福的時光,讓皇甫昊天更加的不悅,更加的討厭宇文若彩。
顧兒悄悄的離開了書房,回去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宇文若彩。雖然明知道這樣只會讓宇文若彩傷心難過,可是顧兒無法欺騙宇文若彩。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聽完顧兒的話之後,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又生氣又傷心的宇文若彩看到手邊的茶壺和水杯,站起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全部掃到了地上,看着那些全部摔成碎片,就像自己的心一樣,早已經被皇甫昊天傷害的支離破碎了。
即使明知道皇甫昊天不愛自己,即使知道皇甫昊天愛的只是蕭璃,即使皇甫昊天對自己視若無睹,即使皇甫昊天對自己漠不關心,即使自己心痛的快死了,宇文若彩還是愛着皇甫昊天的,還是處處爲皇甫昊天着想,爲了皇甫昊天,宇文若彩願意和蕭璃和平相處,可是自己所有的忍讓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即使不愛自己,即使是一個朋友,聽到自己生病了,都是來看望一眼,都會關心幾句,可是皇甫昊天不僅沒有看望自己,不僅沒有任何的關心,現在在自己生病的時候還和別的女人玩的那麼開心,想到這一切,讓宇文若彩心底燃起了恨,恨慕容軒的絕情。
本身就在生着病,又因爲皇甫昊天和蕭璃給的刺激,當天晚上宇文若彩再次生病發着高燒,即使請了大夫吃了藥,可是宇文若彩的病情始終不見好轉,一連病了好幾天,蕭璃聽說之後非常擔心,也曾經想要去看望宇文若彩,可是都被丫鬟擋在了面外,是說宇文若彩想要安靜的修養,任何人都不想見。蕭璃知道宇文若彩是故意不肯見自己,可是又不知道宇文若彩爲什麼不肯見自己,於是命人把顧兒找來了,心病還須心藥醫,只有知道了宇文若彩的病根,才能爲她好好的治療。
“奴婢給太子妃請安。”顧兒跪在蕭璃面前請安,雖然不知道蕭璃找自己有什麼事,可是看到過蕭璃是如何懲治紫菱的,也知道皇甫昊天是如何寵愛蕭璃的,所以顧兒在蕭璃面前還是有些緊張的。
“起來吧。”蕭璃揮揮手讓顧兒站起身之後纔開口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伺候主子的,爲什麼側妃娘娘的病遲遲不見好轉,是不是你們沒有伺候好,如果你們伺候不好主子,留着你們也沒用。”蕭璃故意擺出一副當家主母的風範審問着顧兒。顧兒的身份就和琴劍一樣,是宇文若彩從丞相府帶出來的丫鬟,是宇文若彩的心腹,所以很多事顧兒都知道,想要了解宇文若彩問顧兒就好了。既然知道顧兒是宇文若彩的心腹,就知道顧兒不會這麼聽話的把宇文若彩的事告訴自己,所以蕭璃不得不擺出嚴厲的樣子。
“太子妃饒命,奴婢是全心全意照顧着側妃娘娘沒有半點的忽視,請太子妃明察。”蕭璃的語氣有些重,嚇的顧兒立刻跪地求饒。
“既然你們盡心照顧着側妃,爲何側妃的身體還病着?”蕭璃繼續追問着。看到顧兒猶豫着不說話,於是繼續加重語氣說道:“如果給本宮知道是你們伺候的不好,本宮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蕭璃這麼說,顧兒怕的沒有任何的隱瞞,立刻全盤托出,“側妃娘娘心中不開心,所以身體纔會一直沒有好轉。”
蕭璃看着顧兒,相信顧兒說的是實話,之前大夫也說宇文若彩的病是心病,是心中有鬱結纔會病倒的。“究竟側妃心中有什麼心病。”問完之後,蕭璃看到顧兒一直看着自己,有些明白過來了,“是因爲本宮?”
雖然有些怕蕭璃,不過顧兒還是鼓起勇氣點點頭,把宇文若彩心中的不舒心說了出來,“側妃娘娘生着病,一直以爲太子會去看望她,可是太子非但沒有看望側妃娘娘,還和太子妃您……”後面的話顧兒沒有說出口,不過蕭璃已經明白顧兒的意思了。
“你下去吧。”蕭璃打發了顧兒之後一個人在屋子裡發呆。這幾天皇甫昊天對自己太好了,好到蕭璃已經忘記了其他事,忘記了生病的宇文若彩,忘記了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雖然蕭璃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可是蕭璃不能見着宇文若彩這麼一直病下去而上面都不做。
“阿璃,你來了,快過來。”正在書房做事的皇甫昊天見到蕭璃走了進來,立刻開心的喊道。“現在我身邊坐一會兒,我把這些摺子看完就陪你。”
“太子。”蕭璃小心翼翼的喊着皇甫昊天。
聽到蕭璃喊自己太子,皇甫昊天覺得有些不對勁,兩人私下的時候都會稱呼彼此的名字,尤其是蕭璃,之前都稱呼自己爲昊天,現在只有兩人,可是蕭璃卻喊自己太子,皇甫昊天知道蕭璃一定是有很嚴肅的事要和自己說,於是放下手中的奏摺望着蕭璃,“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嗎?”
“你的側妃病了好幾天了。”蕭璃很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已經讓大夫來看過他了嗎?也抓了藥給她喝了。”聽到蕭璃提到宇文若彩,皇甫昊天只是很不以爲然,彷彿在說一個陌生人一樣,甚至拿起了奏摺重新看了起來。
“你不去看看她嗎?聽說她病了好幾天都不見好轉,你是不是該去看看她呢?”蕭璃看到皇甫昊天對宇文若彩漠不關心的樣子,心中有些難受,也爲宇文若彩感到可憐,皇甫昊天不是一個心軟的男人,對於不愛的女人,皇甫昊天可以做的很決絕。
“我不是大夫,去了也沒什麼用。”皇甫昊天的視線依舊固定在奏摺上,對於這個話題有些不耐煩了。
“昊天。”蕭璃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放軟語氣說道:“作爲你的妻子,我也不希望你去看望別的女人,可是那個人是你娶進門的,不管你愛不愛她,作爲丈夫你都應該去看看她,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我還有你的疼愛,而她卻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