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大聲吼叫着,打雷一樣把五怪喊醒,五怪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懵裡懵懂中,看着暴跳如雷的七哥,才知道丟了皇陵寶藏,而且天使幺妹兒也神秘的不見了。
門外依然大雨傾盆,花旦揉着惺忪的睡眼說;不會是天使幺妹兒捲走了皇陵寶藏吧。
七哥暴跳如雷的說:“放你老子的狗臭屁,趕緊給老子找到幺妹兒,指不定她有xing命危險”。
說完,就一頭闖進暴雨中。五怪也緊跟着闖入雨幕,六怪在各個房間急吼吼地亂找一氣,在最後一間偏房裡,看到了天使幺妹兒,正獨自一人坐在地上,靠着斑駁的牆壁呼呼大睡呢。
六怪看看她的身邊,也不見皇陵寶藏的包袱。七哥又驚又急,急忙把她推醒問;“幺妹兒,你怎麼一個人睡到這裡來了”。
睡意正濃的天使幺妹兒被七哥突然推醒,睜開疲乏的雙眼,氣死風燈刺疼了她的眼睛,她迷迷糊糊滴看着七哥和五怪,又看了看屋子周圍,一下子跳起來問:“我怎麼睡到這裡來了。”
七哥:“我正問你呢怎麼回事兒?咱們的皇陵寶藏你見了沒有?”
天使幺妹兒:“皇陵寶藏?丟了嗎?沒見呀!”天使幺妹兒這回徹底給嚇的清醒了。
七哥:“是的,我半夜起來解手,發現你不在了,皇陵寶藏也沒了,就趕緊找你,你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睡覺了?這荒山古廟的,你一個人多危險!”
天使幺妹兒:“你們不會覺得是我偷走了寶藏吧?”
七哥:那倒不會,不過我就是擔心你,既然你沒事兒,總算比人財兩空要好些。”
這種時候,五怪一個個用狐疑的眼神兒,瞅着天使幺妹兒!天使幺妹兒被看得很不自在,非常生氣的說:“那還不趕緊找.”
七哥:“怎麼找呢?這麼大雨!還是等雨停了天亮了再找吧。“
這間偏房破敗不堪,還他孃的漏雨,地上早已經溼了一大片,幾個人又回到回龍廟的堂屋,悶悶地盤坐在陰涼的屋地上。此時的氣死風燈,正像鬼火一樣,照着鬼一樣的盜墓七怪。
外面鋪天蓋地的大雨嘩嘩下着,絲毫木有停止的意思,堂屋裡影影綽綽的,把他們七人的黑影搖搖晃晃的投射在廟牆上。
天使幺妹兒沒有遭遇不測,這倒讓七哥稍稍心安。但是盜墓七怪丟了玩兒命盜來的“楚幽王皇陵寶藏”,心裡都悶悶的,低着頭,一語不發。
七個人各懷心事兒,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們當中的哪個人把寶藏私藏了起來。
但七哥是個磊落的人,這一點兒沒有可能,可天使幺妹兒是個女流之輩,婦道人家一般都喜歡貪財,而且女人心海底針,深不可測,半夜裡她又蹊蹺的獨自睡在偏房裡,這讓大家怎麼也想不明白。
而且,也不排除這一男一女串通好了私吞寶藏,演雙簧的可能,畢竟是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衣啊。
真是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但是話又說了回來,天使幺妹兒平時表現的似乎並不貪財,這個出身於大家閨秀的美女,平日裡對財寶表現的比較淡漠,可是誰又知道她是不是僞裝的蛇蠍美女呢。
xing格豪爽的七哥,更覺得天使幺妹兒不會幹出這樣的事兒來,他甚至不願相信:“這是七怪當中的某一個人。”
而就在前幾天,老土地爺的死,是他自己親眼所見,當時在他懷裡斷了氣兒,停止了心跳。
更是他們親手所埋葬!但是後來卻不見了屍體,只留下空空如也的棺材,再加上那神秘的恐怖之音,奇怪而沒有血跡的野豬牙,七哥和六怪覺得,師傅不會是詐死吧?。
可是,以師父的爲人,又不像,而且也沒有這麼做的道理。
難道是蛇王二蛋?這個長着西葫蘆腦袋的傢伙,丫雖然是土地爺生前介紹來的,也是土地爺自己的親外甥,但他畢竟不是大家的親外甥嘛!
要說這傢伙可是不太知根知底兒呀,大家只知道他是土地爺的親外甥。現在!土地爺貌似死了,卻死不見屍,誰又能證明蛇王二蛋是他的親外甥呢。
再說了,是親外甥又能怎麼樣呢?還是六怪一起出生入死,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相對比較牢靠一些。
何況盜墓團伙彼此謀財害命的事兒,歷史上也是屢見不鮮的。
據蛇王二蛋自己說:他還是個沒爹沒孃的孤兒。難道是這小子沒見過多大世面,一時間起了貪心把皇陵寶藏給藏起來了?”
一團團謎團兒,活像亂麻一樣,糾結在七哥心中,也糾結在大家腦海裡。
在這撲朔迷離的莽山古廟裡,深深的半夜裡,盜墓七怪坐在妖異的回龍廟內,一個個各懷鬼胎,打死也想不明白。
只有七哥和幺妹兒認爲是有山賊!五怪則固執地認爲:他們當中是誰貪得無厭,私自藏起了寶貝。
氣死風燈下,仙女般的天使幺妹兒突然一歪頭,發現花旦正低着鵝卵石般的小腦袋兒,目光裡滿是懷疑和敵意。
看到天使幺妹兒看他,花旦才很不自然,裝作漫不經心的扭過頭去。
門外的暴雨,猶如天河決堤,嘩嘩地籠罩了整座莽山,上帝大人似乎發了怒,雷公電母也貌似生了大氣,風娘娘也不知爲神馬發了酒瘋。
氣死風燈無力的發着光,照射着門外狂亂的雨幕。
堂屋裡的盜墓七怪,無奈地望望門外,但見雨夜裡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暴雨鋪天蓋地。暗夜裡的山洪,正像一條條發怒的巨龍,飛騰盤旋在曲折的山谷中。
幸好回龍廟地勢很高,否則,盜墓七怪此時早已成爲暴風雨中的蝦兵蟹將,被衝到爪哇國!一去不返了。
這座荒山野嶺的妖異回龍廟,讓大家莫名丟了財寶!
暗夜裡,雨一直在下,氣氛很他奶奶的不融洽。
氣死風燈依然像鬼火般跳動,映照着七張鬼魅似的臉。
大猩猩皺皺鼻子努努嘴,目光裡滿是兇惡,丫懷疑一切。
血滴子目光像錐子或者現代防空雷達,一遍遍掃視着大家。
猴王狒狒看上去垂頭喪氣,又十分惱怒不安,這提着腦袋換來的珠寶,說沒就他媽沒了,那叫一個揪心啊。
花旦呢,不時歪着鵝卵石般的小腦袋兒,咕嚕嚕轉着耗子眼,一直在偷偷打量天使幺妹兒,不過今夜可不是爲美色,而是因爲深深的懷疑。
而蛇王二蛋呢?則晃着西葫蘆似地長腦袋,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因爲他是盜墓七怪裡最新的成員,所以他誰也不信任,也不被大家所信任。
如花的天使幺妹兒,一臉無辜的樣子,正低着頭努力的設想皇陵寶藏丟失的種種可能。
平日在七怪中最受歡迎的她,今夜因爲寶藏的丟失,倒成了大家懷疑的焦點兒。要是現在,沒準兒央視記者給她來個焦點訪談神馬的。
只有七哥,作爲七人中年齡最小,卻最老道的老大,作爲天使幺妹兒的情郎阿哥,自然不會也不願懷疑幺妹兒,只要天使幺妹兒自身沒事兒,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啦。
但是這種情感呢,七哥還是不能流露出來,因爲這五個怪里怪氣的傢伙,雖然都還聽他的,但那不過是因爲規矩和懼怕罷了。
事實上,各有個xing特點的五怪,都他媽身懷絕技,誰也不是省油的燈。
此時此刻,沒人知道七哥到底在想什麼?他腰間慘白的頭蓋骨,在閃電的頻頻照射下,顯得神秘而猙獰。
七哥一伸手,使勁把白色帽檐兒轉向一邊兒,掏出紅絲帶酒葫蘆,發現裡面卻沒了悶倒驢老酒。
於是惱怒的七哥,掏出綠身黃穗兒的洞簫,轉身望着雨夜,嗚嗚地吹了起來。
當晚回龍廟的蹊蹺雨夜,顯得妖異而又無限神秘,靈異而又十分詭秘,雨夜裡埋藏着——太多不爲人知的秘密,也許會隨着雨水的沖刷,失去若隱若現的蛛絲馬跡。
而在此避雨的,卻是比雨夜更爲神秘的盜墓七怪。
凌晨前,大雨基本停了下來,但是漫山都起了濃濃的“妖霧”,可見度不過十來米,霧中那種熟悉的恐怖之音又響了一聲,而且就一聲!然後就神一樣消失了。
七哥平日憂傷的簫聲裡,此時卻是滿滿的火氣!和騰騰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