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色’翡翠,是紅‘色’翡翠,大漲了,大漲了……”看到白白的晶體上,那如同神來之筆般的一抹暗紅之後,現場的氣氛再次達到了新的高‘潮’,那些先前忍耐了許久,期待了許久的人,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了這紅‘色’翡翠,此刻,他們的內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面上帶着‘激’動,帶着興奮,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瘋狂喊叫着。
“大漲啊,難得一見的劉關張翡翠,雕刻成這三個有名的歷史人物,絕對的無價之寶,無價之寶啊,小兄弟,你這‘毛’料買不買,我現在出三百萬……”
“無價之寶你還出三百萬,我出五百萬,小兄弟,現在把‘毛’料給我,我直接給你現金支票。”
見到現場的出價聲此起彼伏,一直緊跟着方遊的鐵桿中年人有些心急了,他猛的大喝了一聲,“這小兄弟剛纔說了,現在他正在和別人對賭,所以你們不用白費心機了,這塊翡翠小兄弟暫時是不會賣的,還有你,你小子不是那個說賭漲了,把自己腦袋拿下來當球踢的人嗎,現在賭漲了,是不是該拿下來了,讓我們踢會球。”
自己得不到這塊翡翠,也不能讓別人得到,抱着這種心理,鐵桿中年人不斷的開口罵着那些先前說風涼話的人。
現場遲遲不能平靜下來,不僅僅只是因爲方遊賭出了紅‘色’翡翠,而是一整個的連鎖反應,從垮了,到賭出墨翠,再垮,接着垮,賭出白‘色’翡翠,再垮,到了最後,這塊接二連三垮掉的‘毛’料,竟然又賭出了紅‘色’翡翠。
從一開始垮掉,到現在,這塊被所有人認爲垃圾的‘毛’料裡,出現了三種顏‘色’的翡翠,這怎麼能讓他們的心平靜下來。
“這是我見過最驚心動魄的‘毛’料了,垮掉了幾次,想不到最後,竟然是塊大漲的料子。”
“那可說不定,這‘毛’料現在只是三個擦口而已,誰能知道它最後垮不垮。”
牆倒衆人推,這同樣方遊賭出了三‘色’翡翠,羨慕嫉妒恨的人不在少數,可是他們也只能紅着眼睛,一邊高聲大喊着漲了,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激’動之外,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聽到三‘色’翡翠的聲音,沈剛緊握擦石機的手不禁頓了頓,整個人彷彿傻了一般,手下一鬆,差點沒把上面解出的翡翠給擦到一塊,他猛握住擦石機,心中胡‘亂’如麻,當下將擦石機關掉,向着方遊那邊深深的望了一眼。
此刻,他的臉上再沒了那從容淡定的笑容,一開始的墨翠,他不放在心上,一塊墨翠根本無法與他這塊冰種藍‘花’冰翡翠相比,再接着,方遊垮掉之後,賭出了純正‘乳’白‘色’的冰糯種,他依然沒有在意,認定這最後的勝利者仍然屬於自己,可是到了現在,方遊在擦出了冰糯種白‘色’翡翠之後,竟然又接着擦出了紅‘色’翡翠,這讓沈剛無法再保持內心的淡定。
三‘色’翡翠,黑白紅,罕見的劉關張三‘色’,那黑白翡翠都已經達到了冰糯種的級別,那麼這紅‘色’翡翠應該不會例外,冰糯種三‘色’翡翠,這種價值,已然不是他這塊冰種藍‘花’冰所能相比的了。
除非……除非像別人所說,他那塊三‘色’翡翠就是個表面現象,只有薄薄的一片,不會相連在一起,同樣裡面也不會再有任何的翡翠,那麼,方遊的這塊‘毛’料絕對垮到讓人可以跳樓自殺的地步,而他這塊冰種藍‘花’冰,則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將對賭的所有‘毛’料與翡翠,都變成自己所有。
雙‘色’翡翠都是極其罕見,更何況這三‘色’翡翠,有得必有失,大自然是不會讓這麼完美的翡翠出現在這世界上的,想到這裡,剛纔還失落無比,連心都無法平靜下來的沈剛,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那這塊‘毛’料一定會垮,一定會垮,沈剛重新恢復了自信。
看着面前那一羣臉‘色’暗淡的人羣,沈剛輕輕說道:“我一定會勝利。”他再次拿起擦石機,臉‘色’平靜的繼續擦着最後的一點‘毛’料表皮,再有一點,他這塊冰種藍‘花’冰翡翠,就要全部解出來,而方遊的那三‘色’‘毛’料是漲是垮,同樣可以揭曉。
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特別是在方遊解石機前站着的人羣,一直緊緊盯着解石機上的‘毛’料看着,生怕錯過一點,生怕將這三‘色’翡翠現世的整個過程給錯過了。
站在解石機上,方遊向李老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解起石來,雖然擁有遁術,可是遁術除了遁地,讓他能夠視土地爲無物之外,對於他的身體幫助卻並不是很大,接連解了三塊‘毛’料,他現在的‘精’神和‘肉’體都有些疲乏,如果不是這塊三‘色’翡翠讓他有了十足的‘精’神,估計現在他早已躺倒在地。
他不是不想讓李老幫他去解這塊‘毛’料,而是這塊‘毛’料除了他自己,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做到完美的解開,稍有失誤,這塊三‘色’翡翠就毀於一旦,那時候,後悔的不僅僅是方遊,李老同樣會自責的吃飯都難以下嚥。
看着三‘色’翡翠從自己手中現世,給人的成就感絕對是任何事情都無法相比的。
方遊先是架起了擦石機,將那切口處的翡翠完全擦了出來,與衆人所想象的這切口白‘色’晶體上會出現一半紅,一半白的景象不同,除了在這切口的中央位置出現了一點紅,一點白之外,剩餘的地方,竟然都沒有再出現翡翠,這讓現場的人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難道這塊三‘色’翡翠要垮掉不成。
李老面上有些驚異,這塊‘毛’料按理說不會如此啊,難道說這翡翠形狀有問題,或許說這塊‘毛’料真的垮掉了,可是看着方遊使勁擦着中央位置的翡翠,看到上面那兩種顏‘色’的翡翠明顯形成了一個尖角,並且翡翠的顏‘色’向內延伸,他有些明悟的點了點頭。
鐵桿中年人有些不敢相信,這塊明明大漲的料子,爲什麼還會垮,他想象不出,如果這塊‘毛’料垮掉的話,現場會變成什麼樣,那撲天蓋地的風涼話絕對可以把一個正常的人,活生生的給‘逼’瘋掉。
這些景象,方遊用餘光看得一清二楚,他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這塊三‘色’翡翠的形狀一直讓方遊很是驚異,因爲翡翠一塊都是不規則形態的,有的解出來坑坑窪窪的,着實很是難看,可是這塊三‘色’翡翠的形狀,卻是不太規則的三角形。
而剛纔方遊所解的位置,中央位置正是白與紅相間的那一個角,這翡翠是一個立體三角形,除了這一個角會出現翡翠,其他位置自然是白‘色’的晶體。
根據‘毛’料上翡翠的走向,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方遊不斷擦着‘毛’料,等到這個尖角完全擦出來之後,他便架起切割機,將這這尖角以外的白‘色’晶體全部切除,然後再用擦石機繼續擦着。
他先解的是白‘色’翡翠那一面,一刀過後,隨着他擦石的動作,那些‘乳’白‘色’,散發着柔和光暈的翡翠不斷的顯‘露’出來,看着翡翠不斷出現,那些之前懷疑這塊‘毛’料會垮的人,全部都閉上了嘴,轉而一個個大喊着漲了漲了。
這塊‘毛’料讓他們心情走過了一段坎坷不平的道路,一會失望,一會期待,一會‘激’動,一會興奮。
不到片刻,方遊便把白‘色’翡翠的一面完全解了出來,當圍觀的人羣看到白‘色’翡翠的盡頭正在那一面的墨翠時,頓時人羣再次沸騰了,白‘色’翡翠與黑‘色’翡翠相連,這說明了這兩種顏‘色’連在了一面,而且極爲可能這塊‘毛’料剩餘的位置,全部都是翡翠,證明這一點的只有將那紅‘色’翡翠再與黑‘色’翡翠相連,那麼,這纔是一個真正的劉關張三‘色’翡翠。
方遊喝了口鐵桿中年人遞過來的茶水,看到李老正摩拳擦掌聲雷動,似乎有些心癢癢,他頓時笑了笑,看起來這三‘色’翡翠讓李老爺子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停下了解石機,故作疲乏的對着李老說道:“李老,我實在有些累了,剩下的翡翠我怕一不小心給解垮了,就完蛋了,您老幫我把剩餘的翡翠解出來,行嗎。”
聽到方遊的話,李老甚至連考慮都沒有,直接便點了點頭,忽然他看到方遊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腦袋,“方小子,跟老頭子也玩這套,哼,解垮了可不怨我。”
明知方遊是故意裝做疲乏,讓他過過手癮,但心癢癢的李老怎麼會拒絕這個機會,緩步走向解石機,越走越快,站在解石機上,他搖了搖頭,有些感概,不由伸出手‘摸’了一下這塊三‘色’翡翠,心中有一絲後怕,如果方小子按照自己所說的從中間直接來一刀,那麼這塊三‘色’翡翠也就全毀了,其價值絕對會大大的降低。
看了一會,李老沒有遲疑,直接架起了切割機,順着紅‘色’翡翠向內延伸的尖角,將上面的廢料子全部給切了下來,看到有些地方還是被白‘色’晶體覆蓋着,他再次架起擦石機,很是熟練的在‘毛’料上不斷擦着。
一點點的暗紅‘色’翡翠,在李老的手中浮現,看到這紅‘色’翡翠的水頭,鐵桿中年人不由驚叫出聲,“這紅‘色’翡翠,竟然也是冰糯種,晶瑩剔透,像是血‘玉’般,實在美麗啊。”
看着自己手下出現的冰糯種暗紅‘色’翡翠,李老不禁輕輕一笑,這塊三‘色’翡翠如果是玻璃種的話,那麼僅此一塊,就足以抵得上一家上市公司了,一刀天堂,一刀地獄,賭石就是如此的瘋狂,就像是方遊和王浩在天海‘玉’石展會上的事情,‘花’上幾千塊買上一塊‘毛’料,或許這塊‘毛’料裡會有價值千萬的翡翠,僅次一塊,就可以讓從平凡直接升入天堂。
李老解石的功夫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一塊剛纔還‘蒙’上一片片白‘色’晶體的‘毛’料,被他整個解了出來,一塊近似於三角立方體的三‘色’翡翠,被他完全解了出來。
解完‘毛’料後,李老有些迫不待的將解石機上翡翠拿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解石機範圍太小,而且不利於觀察翡翠的整體,在桌子上,這塊三‘色’翡翠的真正模樣顯‘露’了出來。
一面是紅得像血般的暗紅‘色’翡翠,一面是‘乳’白‘色’,散發着柔和光暈的白‘色’翡翠,一面則是漆黑如墨,在燈光照‘射’下,卻又會變成翠綠‘色’的墨翠,整個翡翠差不多有二十公分高,十公分寬,三個面各分一種顏‘色’,而兩種顏‘色’‘交’匯的地方,則是兩種顏‘色’的‘混’合體,黑與紅,呈現出的是一種紅得發黑的赤紅之‘色’,紅與白呈現出的則是一種淺紅之‘色’,黑與白纔是真正的讓人震驚無比,黑中帶白,白中帶黑,那兩種對比的顏‘色’‘混’合在了一塊,像是‘混’沌一般,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而翡翠的最上面,並沒有三角立方體的角存在,彷彿被人削出了一塊般,將翡翠的最上面,變成了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這時候,觀看完三個面的顏‘色’後,衆人這才把目光放在了最上面。
他們再次被驚呆了,最上面中間位置,則是三種顏‘色’匯合在一塊的影像,紅中帶白,白中帶黑,黑中帶紅,這三種顏‘色’‘混’雜在一塊,並沒有給人帶來雜‘亂’之感,相反,讓人產生了一種難言的美妙,彷彿這三種顏‘色’天生就要融合在一塊般。
而馮老闆派來的人則圍在桌子四周,只讓他們在周圍觀看,不讓他們走入桌子半米範圍任何一步,可是這些人卻伸長了脖子向裡面看着,一個個臉上帶着震驚之‘色’,不斷的驚叫出聲,一陣陣大漲聲音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徹底將沈剛那邊賭漲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特別是李老將這塊解出的‘毛’料放在桌子上時,沈剛那邊有些人實在無法忍耐心中的好奇與震撼,發了瘋一般的跑來這邊,看到桌子上那三種不同的顏‘色’,所構成的一副美麗畫面,他們徹底被驚呆了,這真的是翡翠嗎,這是大自然製造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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