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年輕人原來就是十多天前,在大金塔寺悟得佛法,被丹邦大師授予榮譽住職的方遊,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我們就算不相信任何人,也應該相信丹邦大師和扎裡大師,他們絕不會欺騙我們,一個能成爲榮譽住持的人,心地一定非常善良。”
“對,那個巴羅,我剛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是仗勢欺人而已。”
聽聞扎裡大師的話語,人羣人突然響起了一陣驚歎,隨之而來的便是不斷的議論聲。
“我們支持方先生,我們支持方先生。”扎裡大師的話語,讓旁邊圍觀的人羣,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紛紛出言支持方遊,那一聲聲支持的聲音,匯成了一股巨大的聲浪,整個現場,聲勢無比浩大。
而扎裡大師所說的話語,讓巴斯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也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他敢說出反對的話語,那麼,巴斯將會被暴怒的緬甸信佛民衆給撕成碎片。
丹邦大師是整個緬甸最受人尊敬的人,就算給巴斯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直接否認扎裡大師的話語。
隨着支持方遊的人越來越多,巴斯那幾十名警察,與這一股龐大的人羣比起來,簡直弱小的如同螞蟻,同樣,在聽了扎裡大師的話語之後,越來越多的警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看到這一幕,巴斯難以忍耐心中的憤怒,之前對他言聽計從的這些警察,竟被扎裡大師一句話,說得放下了武器,“誰讓你們放下武器的,馬上舉起來。”
佛教乃是緬甸立國之本。稱之爲國教也不爲過,緬甸最大的勢力不是政府,也不是其他各邦各區的武裝勢力,而是這些平日吃齋唸佛,與世無爭的僧人們。
方遊身爲大金塔寺的榮譽住職,如果他們對方遊的遭遇不聞不問,那麼傳揚出去,他們將會被整個世界的宗教恥笑。
“混蛋,竟然對扎裡大師不敬。打死他。”聽到了巴斯的話語,一些情緒激動的緬甸民衆憤怒的說道,扎裡大師在內比都慧塔寺呆了二十多年,在緬甸公盤周圍生活的民衆,都會時不時的去往寺中禮佛。更有些年輕人,就是在慧塔寺出家成爲僧人的,扎裡大師可以說是他們的老師,巴斯如此不顧扎裡大師之前所說的話,讓他們心中無法接受。
一些深有同感的人隨手拿起身邊的東西,直接向着巴斯砸去,有的緬甸民衆剛買回來的雞蛋。直接連籃子帶雞蛋一塊砸了過去。
巴斯在內比都當警察局長,可謂是與當地一些黑惡勢力勾結在一起,欺壓善良之人,平時他們敢怒不敢言。可是現在,看到巴斯對佛教大師不敬,他們再也沒有了任何顧忌。
看到這種狀態,扎裡大師搖了搖頭。緩緩的走了出來,“大家停住吧。巴斯局長也是爲了工作,我們緬甸人民要相互理解,團結在一起,才能戰勝困難,才能創造出美好的生活。”
忽然,人羣外再次響起一陣警車的轟鳴聲,圍觀的人羣不由的向後看去,卻是看到了一隊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和警察,從車上急速而下,迅速將人羣包圍了起來。
而領頭的則是一名身穿警服,帶滿威嚴氣息的老者,其身旁則是一名身穿西服,一臉凝重的華夏中年人。
人羣不由自主的散開,這老者和中年人快步走到了現場,他看了看現場這般混亂的一幕,再看了看巴斯臉上的污物,頓時嚴厲的說道:“巴斯,你在幹什麼。”
而那名華夏中年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愣了一愣,他本想局勢已經發展到很嚴重的地步,現在看起來,好像換了一換,看到了方遊安然無恙的模樣,他不禁鬆了口氣,快步走了過去,“方先生,你好,我是華夏駐緬甸大使館的大使王國豪,一切交給我就行了,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他們無法傷害到你一分一毫。”
方遊笑着點了點頭,“王大使,多謝你這麼緊急的趕過來。”
“部……部長先生,我在抓恐怖份子,他們打傷了很多人,打斷了巴羅的腿,還打死了一個人。”看到這名老者,巴斯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敬了一禮,口齒不清的說道。
巴斯很清楚的知道,這名老者十分的有威勢,如果不是他家族付出了一些代價,說動了緬甸政府,讓他擔任內比都警察局局長,恐怕以這名老者的性格,絕對不會讓他坐得長久。
王國豪聽了巴斯的話語,平和的一笑,“巴斯局長,不知道你所說的恐怖份子是誰,這裡有的只是我們華夏和緬甸奉公守法的公民,有恐怖份子存在嗎。”
“說起恐怖份子,我倒是要反問巴斯局長一句,你身後的巴羅,與我國一起公民失蹤案件有着重大的聯繫,我想,現在你應該知道誰是恐怖份子。”來之前,王國豪已經得到了一些情報,這時,毫不客氣的反問道。
聽着了王國豪的話語,在方遊身旁的謝書遠忽然痛哭了起來,方遊心中一痛,“老四,你的家人,都還在嗎。”他必須要趁着這個機會問出來,如果還活着,那麼要儘快將他們營救出來。
謝書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二哥,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他們把我的父親折磨的不成樣子,我的母親……。”說到這裡,謝書遠痛哭出聲,再也無法說出半句話來。
“好了,好了,二哥知道了,你休息一下吧。”方遊嘆了口氣,光憑想象他都能想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朝着謝書遠脖子上按了一下,正在痛哭的謝書遠直接沉睡了過去。
他對着旁邊的龍戰僱傭兵說道:“斯德,派幾名士兵送謝書遠去內比都最好的醫院。”
王國豪看到這種情形,讓大使館的二名工作人員,一塊跟隨而去。
看到謝書遠被幾名龍戰僱傭兵護送上了汽車,方遊有些痛苦的面色,慢慢的轉變化冰冷。
以謝書遠現在的狀態,實在不適合繼續呆在這裡,只是這並不代表事情就這樣完了,謝書遠未做的事情,他必須要承擔起這個責任。
方遊面上帶着冰冷,邁着緩慢的步伐,向巴羅而去,“大伯救我,大伯救我。”看到方遊面帶殺氣向自己而來,正在擔架上躺着的巴羅驚恐萬分,大喊着旁邊的巴斯救他。
“巴羅已經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巴斯憤怒的說道。
方遊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滾。”僅僅只是這一眼,竟讓巴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謝書遠的家人有幾人存活,都在什麼地方。”來到巴羅面前,方遊不帶絲毫感情的問道。
王國豪來到了方遊的身邊,“方先生,先冷靜一下,我們會在之後調查謝書遠其他的家人。”
“哈哈,他的家人,方小子,你還是爲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我的家族一定不會放過你,是不是很憤怒,現在就殺了我,哈哈。”巴羅似乎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他明白,現在警察部部長和華夏大使都在這裡,方遊根本不敢動手。
方遊面色漸漸恢復平靜,嘆了口氣,“你的家族,或許從明天起,就不復存在了,給了你機會,給了你家族機會,你們不珍惜,現在給我說。”方遊面色猛的一變,周身上下,散發出無比的殺氣。
就在這瞬間,所有的殺氣猛的消失不見,全部向着巴羅而去,再加上方遊之前輸入巴羅體內的灰色氣流,竟直接讓巴羅嚇得屎尿橫流,“我說,我說,他的弟弟在撣邦一家礦廠裡,他的母親和父親都被我們……”
“呵呵,這就是所謂的緬甸,敢傷害我的朋友,必須要血債血償,你們的家族,從此不復存在,我方遊說到做到,王大使,多謝你的幫助,我先走了。”方遊淡淡的一笑,冷厲的說道,然後朝着王國豪點了點頭,走向了扎裡大師。
“扎裡大師,感謝您親自到來,證明我的清白,並請您向丹邦大師表達我的謝意。”方游來到扎裡大師面前,雙手合什,微微一拜。
對於扎裡大師的到來,方遊也是有些訝異,他並沒有通知丹邦大師,也沒有通知扎裡大師,因爲他發現謝書遠只是突然發生的事情,根本來不及做那麼多的事情。
扎裡大師能夠如此快的趕到,讓方遊心中充滿了暖意,再加上之前丹邦大師的幫助,他在內心,充滿着對緬甸佛教的感激。
“呵呵,方大師,你是大金塔寺榮譽住持,自然是我佛教中人,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至於向丹邦大師轉達謝意,這需要你親自去了,因爲丹邦大師已經坐上了內比都的班機,在二個多小時後,將會趕到內比都。”扎裡大師面帶笑意,向着方游回禮。
方遊頓時一愣,沒想到因爲這件事情,而讓丹邦大師親自來爲自己助陣,“扎裡大師,多謝您的到來,等到丹邦大師來到時,我會親自向他表示感謝,我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先走一步了。”
“方大師大可隨意。”扎裡大師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