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土匪武功異常高超,蔣如察覺事情不對時,已經晚了,最後在那人給了他致命一擊時,他也拼盡全力刺了那人一刀,當場那人便口吐鮮血,最後無奈和侍衛較量時,被殺死刀下。屍首以已經被大卸八塊,辨不出本來面目。
而至於南宮昭本該是獲利做大的人,此刻卻並不高興,或者說有些着急,自從那日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黃初陌。至於傳聞不想去相信,在他認爲黃初陌的武功修爲都遠遠在自己之上,怎麼會抵不過一個蔣從海呢。
他派出大量密探去探尋,結果都沒有結果,所有的都傾向於傳聞,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慌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心痛正蔓延開來,不受他的控制。
半年後京城客棧裡,一個穿着富麗堂皇的貴貴公子,眉宇間高傲不遜,對身邊的僕人笑眯眯的說道:“顧磊,你看那邊有個小姐好生俊俏。用不用你主子我把她介紹給你。”顧磊依舊面無表情,主子怎麼還是沒變,依舊取笑他,人家姑娘她都不認識好不好。
上次主子爲了殺蔣從海,自己也身負重傷,幸虧被無名的密探救了下來,不然真的就是死到人家侍衛的手裡了。然後這半年來一直在恢復療養,功力退了大半。
哎,顧磊想到這裡也糊塗了,真的不是到時如主子說的純粹是爲了無名着想,還是真的和南宮昭又關係。
看到顧磊不說話,又開口道:“顧磊,我不舒服。”
着急的說道:“可是又復發了,哪裡不舒服?”
她幽幽的說道:“面對着你這麼一張冰塊臉,你說我能舒服的了嘛。”
聽完話,顧磊心才放回原位。再也不能放任主子一個人行事了,叫人這麼擔心。
就在他給她披衣服的時候,聽到主子說道:“糟糕,他怎麼來了?”
顧磊聽聞一擡頭,與那人四目相對,原來是許久未見的南宮昭。這個時候楚凰提醒顧磊不要看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也許察覺有人在觀察自己,偏頭看了過來,很平常的兩個人,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做的那位公子找的俊俏了些。打量的目光徘徊,楚凰硬着頭皮從容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南宮昭沒有在意的繼續前走,走過楚凰身邊過去時,楚凰剛要鬆口氣,結果他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楚凰說道:“這位公子,我們見過嗎?”
楚凰迷茫的看着他:“啊?小的沒有見過大人,在下i第一次隨家父進京做點買賣,想必大人認錯了吧。”
看着這個小子的穿着富麗堂皇,若是京城裡的大戶人家,定是認識自己的。他一副迷茫的樣子,是自己多想了吧。
“打擾了。”說完一行人向二樓的雅間走了去。
待他們進去之後,楚凰沒好氣的白了顧磊一眼。
“待不消停了,走吧。”
追上主子問道:“主子,爲什麼不與南宮昭聯繫了呢?”自從上次楚凰假扮黃初陌一死的消息傳出後,七王爺那邊和無名聯絡的線便斷了。
南宮昭知道顧焱與黃初陌認識,找人找過他幾次,但是最後得到的結論就是黃初陌真的已經死了。
當時顧焱這麼告訴南宮昭,“七王爺,恕小的多嘴,當日初陌已經有病在身,根本不適合動手,爲了遵守與王爺的約定,最後在打鬥途中舊病復發,迴天乏力。”
南宮昭聽到這裡的時候,沒有緩過神來,若是之前的傳言都不相信,但是顧焱說的話不
得不相信,因爲他眼睛裡的悲傷、痛苦不是裝出來的,而且當日霍無崖曾對自己說過,黃初陌身上中有劇毒,上次劫持自己的時候便發作過一次,想來是從那以後就沒有見過他動手了。
楚凰說道:“上次的時間,皇帝對無名的疑心很大,我們只能放棄南宮昭這枚棋子。”
顧磊想到,主子真的把南宮昭當做棋子嗎?若是真的當做棋子怎麼會冒着生命危險去幫他。
待南宮昭下樓之後,下意識的看向剛纔說話的那一桌,一如他所料,早已人去樓空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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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沒有想起爲什麼那麼眼熟,現在才覺得他身上的氣質和黃初陌的太像了,當然還是有區別的,黃初陌永遠是溫暖而動人的,而剛纔那位公子身上透漏着無比的桀驁不馴,睥眤之資。
哎,南宮昭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且不說自己沒有龍陽之癖,單純的也不可能喜歡上黃初陌,何況他們還是利用關係。
楚凰一直覺得京城很大,最起碼就算是她也沒有走全過,可是再次在街上碰到南宮昭時,楚凰只能想到這個世界真真是太渺小了,越是避開不見的人偏偏出現在你的眼前。
“這位公子,剛纔是我魯莽,在下請你喝一杯就當賠罪可否?”
楚凰哀嘆一聲,就算自己說不可以,他身邊那些個凶神惡煞的官兵也不答應吧。
“大人,小的還有些事情,不便久留。多些好意,改天我請您喝酒如何?”說完不待南宮昭同意就要走的架勢。
南宮昭一轉眼,“貴公子出來京城,雖然是天子腳下,但也難免有流氓地痞,叫他們送你回去吧。”
楚凰知道這次定不能再推脫了,謝過之後,說出客棧地址南宮昭纔派人護送他回去。
“怎麼樣?”南宮昭問送楚凰回來的人。
“王爺,店裡小二說,確實有一位來京的富商住在他們那裡。”
“叫什麼?”
“這個小二沒有說,只是幾人平時比較低調,每天除了吃飯時間根本沒有見過人影,所以也不清楚,王爺,用不用繼續調查。”
聽到屬下的彙報,他擺了擺手,“算了,也許是我多心了。”只是一個富家子弟自己沒必要在這上邊花心思。
楚凰躺在牀上,顧磊正在給她小心翼翼的按摩着雙腿,本該這些活不是他乾的,但是如今因爲南宮昭的好奇,本困在這個客棧,而楚凰的身子還是比較虛,必須每天疏通筋骨。
一面揉着,一面說道:“主子,這個南宮昭真的很花心。”看他上次對主子上傷心的樣子,以爲他喜歡上了主子,沒有想到這次竟然對一個陌生人獻殷勤,顧磊以爲他就是看中主子的容貌的。可是他不知,主子真正的容貌才叫漂亮。
楚凰捏了捏眉頭:“哎,這個人疑心太重,明天我們去見他。”
“啊,怎麼還要見他?”
“哎,人家今天護送我們回來,哪有不回贈之理,不然就認定我們做賊心虛了,更引起他的警戒。”
“那到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恩。”楚凰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來。
第二天不出所料,門口有兩個侍衛,楚凰說明意圖,叫他們轉告南宮昭。
當天晚上,南宮昭如期而至,看到站在青樓門口的楚凰,他有感而發道:“當年,我第一次領一個朋友就是再這裡見得面。”
楚凰心裡突了一下還是笑道:“哦,如此說來這位朋友一定很特別?”
“怎麼說?”
“因爲他和我一樣啊。”
南宮昭笑了,這個人和黃初陌一點也不一樣。至少黃初陌不會像他這樣自大。
再來時已經物是人非,這裡就是當年的印花樓,隨着那次小侯爺被殺風波,印花樓裡的姑娘都已經走了,如今這裡又是一座新的青樓。
人也總是健忘,彷彿當時盛極一時的印花姑娘不存在似的,該喝的喝,該玩的玩。兩位濃妝豔抹的姑娘妖媚的的彈着曖昧的曲子,屋裡的兩個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真是奇怪,明明第一次見到吳公子,卻好像認識了好久一樣,和你聊天真是暢快。”
楚凰也說道,“趙公子平易近人,是吳某的福氣。”剛纔介紹的時候,兩個人都簡單的說了一下姓氏。至於其他閉口不談。明明知道對於對方來說都是萍水相逢的人,哪裡還來得及過多計較。
南宮昭聽着曲子像是回憶着什麼說道,“吳公子別見怪,我真的覺得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又不像。”有些言行舉止兩個人都像極了,可是眉宇之間卻完全不同。南宮昭相信憑自己的眼裡還是看得出他們的不同的。
“和趙公子僅見過幾面,老聽聞你提起這位朋友,爲什麼不引薦給在下呢?”
南宮早惆悵的說道,“他不在了。”
“對不起啊,但是趙公子人還是往前看的好,不要老是留戀過去,再好也不過是一個朋友,而已。”
“你不知道的,初陌就是初陌,他不是別人,就是初陌。”
說完趴在了桌子上欲與昏睡了過去,聽到南宮昭這一席話,楚凰的身子明顯的震了震,沒有想到這個人真的還念念不忘。
手裡有些打顫,自己當初在暗殺蔣從海的時候,不管任務成不成功,就已經決定要從他的身邊消失了。因爲她怕自己的心不再受自己控制。
那樣的情感自己一個木頭人都感受到了,何況久經風月的他,只是太多的未知、太多的負擔、太多的責任,她只能也只有逃避。這樣的情感在兩個人醞釀之中,就被她掐死在搖籃裡了。
她黃初陌本就是個虛構的人,頂多算是他南宮昭征途中的一個過客,或者一個工具。
離開的時候,自己還想過,他是不是不記得有過黃初陌這個人,就算記得,憑他風流的個性,是不是在那個午夜也絕不會想起黃初陌。
可是今天,再見他時,他竟然在一個僅僅覺得很像他的面前,醉得不省人事,依舊對他念念不忘。
是的,她已經知道他的心意了。不是因爲他是男人、更不是因爲他是誰,僅僅因爲他是黃初陌,所以成了他的結,可是怎麼辦,在這裡,他已經把黃初陌殺死了,從此也不會再有黃初陌這個人了。
而她僅僅是楚凰、無名的楚凰、楚國的楚凰……
她從來就不能、不是爲自己而活的楚凰……
楚凰回到客棧的時候,身形有些恍惚,顧磊扶住她,以爲她又身體不舒服,說道:“主子,你沒事吧?”
“恩,沒事。”說完虛弱的笑笑。
“那位剛纔穿來了消息,說是明天宣主子你進宮。”
“恩,好,我知道了。”這次來京城也主要是因爲南宮曄有事情要交代,她纔在大病初癒就積極趕來,恰巧的是還被南宮昭抓個正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