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一聽就樂了,抱着閨女騎在自己脖子上給閨女在地上當馬騎呢,順嘴來了一句,“活該,打的好,打死他個鱉犢子。還孃家呢,什麼玩意!往自己妹妹頭上扣屎盆子,真沒見過這樣的,換了我也照打不誤。”
是爺們都看不上這樣的,這事能被摁住,是因爲宗室對楊茜也是很保護的,沒人信這樣的流言,文辛還在前線打仗呢,怎麼樣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家媳婦呀。
“誰說不是呢,我知道那事我都氣壞了,想了半天沒去找人,還是留給文辛出口氣,不然楊家還要倒黴呢,文辛快氣厥過去了。”
“能不生氣麼,換你被人這麼欺負,我就去掀了楊家,缺德玩意,拿女人的名聲開玩笑,虧的楊茜還裡裡外外幫襯孃家呢,喪天良的東西。”
秦熙也看不上楊志,這種事是沒有辦法容忍的,這個世界對女人是苛刻的,女人的名聲比命都重要。
何況楊茜是宗室媳婦也是要被人挑剔的,這樣的事等於給人送把柄呢,媳婦受這樣大的悶虧,做爺們的還能忍下去那就是烏龜了。
文祁嘆口氣,“要不是楊家還有楊輝能幹點事,我父皇也不會容忍到現在了,換了別人哪有這一而再的忍耐呢。”
“誰說不是呢,那位鬧那麼厲害也是爲了世子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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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熙一面陪孩子們玩一面跟文祁說話。
“嗯,我看到摺子了,楊侯爺要把世子位傳給楊志呢,沒楊輝啥事了,不過被我父皇壓着留中不發。楊輝還不知道他爹就是這樣的呢。”
“我看也未必不知道吧,只是不願意往深裡想而已,想的多了只能是自己難過,不想不看心裡還能好受點呢。”
秦熙是過來人自然明白,楊輝有點逃避不敢面對的意思,不然不能窩在南疆不願意回來。
文祁嘆口氣抱着兒子給他撿玩具,熊孩子喜歡扔着玩,文祁一遍遍給撿回來,宏哥笑的格嘰格嘰的。
“那皇上打算怎麼弄呢。”
“我琢磨着不會給楊志,沒啥功勞怎麼可能給他呢,文利都撈不着呢,他算哪顆蔥啊。估計是想等楊輝功勞再多一點,就會給他了。”
“嗯,這倒是,我也覺得不會給楊志,那才把大牙笑掉了呢。”
“哦,我攛掇我父皇讓人以我祖母的名義,去教訓那個繼室去了,打板子,打重傷,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文祁冷酷的笑了笑,楊家可是得罪她了呢,欺負我皇祖母的事你們婆媳沒少幹,那個死掉了沒法子,你活着我就要折騰你。
“不會怨恨你吧。”
“我不在乎,他想跟我死磕大可以試試,今時今日我還怕誰不成?”
文祁冷笑一聲,自信的笑了,以前我沒成年都不怕,如今我更不怕了。
秦熙點點頭,也就不再擔心了。
而楊家確實亂了套了,顧洪喜親自帶人去了楊家,宣讀了太后懿旨,微笑着說道:“侯爺,可以開始了吧,皇上說了,要雜家親自監督行刑。念在太后年邁,乃是皇上母族的關係,給你們留點顏面,再有下次直接賜死!”
楊侯爺回來正在逼問楊夫人女兒流言的事是不是她做的,還沒問個所以然來,太監緊跟着就到了府上。
這下還有什麼說的呢,皇帝其實心裡全都知道,只不過是給他留了點情面,最後一點情面了。
“是你乾的,是不是,你怎麼能這麼對茜兒呢!你趁我不在家到底幹了什麼!”
楊侯爺前段時日不在家外出辦公去了,三個多月纔回來的,所以楊夫人才敢下手。
楊侯爺一臉怒容,在看到顧洪喜微笑等待的樣子,氣的擡手就給了楊夫人一個嘴巴子。
啪的一聲,打的是真響啊。
“我最後悔的就是娶你了這個攪家精。”
楊侯爺此時此刻只覺得天崩地裂,楊家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和羞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侯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呀,你救救我!我不要被打板子。”
楊夫人也急了,嚇得拽着楊侯爺的袖子一個勁哆嗦。
“來人吶,行刑。”
“不要,不要打我娘,是我乾的,我娘不知道,是我做的,不要打我娘啊。”
楊志腿斷了,被人擡出來的,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嚇壞了,立刻就承認了,希望能夠代替母親承擔。
“擡走!”
顧洪喜揮揮手就讓人吧楊志擡走了,在一邊死死的摁着,這頭就讓人搬了長凳,倒是留了情面沒扒褲子,直接打了板子。
“啊!不要,放過我吧,侯爺侯爺救我。”
楊夫人拼命掙扎卻耐不過好幾個小太監把人直接摁住了。
噼裡啪啦的板子聲打的悶悶的響。
“救命,饒了我吧,唔!”
開頭還能喊幾聲,很快楊夫人就暈了過去,喊都喊不出來了。
“娘,不要打了,求你們不要打了,嗚嗚嗚!”
楊志兄妹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當時就嚇的嚎嚎大哭起來,怎麼掙扎都弄不過一羣小太監壓着他。
楊侯爺面色蒼白,站在那裡無可奈何,這是皇帝對他的警告,下這麼重的手就是讓他明白明辨是非。
楊夫人的屁股很快就見了血,鮮血印紅了內襯褲和裙子,這明顯就是不留手的意思,沒有皇帝的交代,顧洪喜絕不會這麼做,平白無故得罪人,他不會幹這樣愚蠢的事。
楊侯爺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場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下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打完了板子,顧洪喜甩了一下拂塵,太監們立刻鬆開手規矩的排成隊站在兩旁。
“侯爺,雜家的事辦完了,先走一步。”
顧洪喜微微一笑,帶着人揚長而去,一句多餘的話也沒留下。
楊侯爺哆嗦了一下,抱拳送人離開,這才讓管家趕緊把人擡進屋裡,讓人去找大夫救治。
楊志趴在地上嚎嚎大哭,院子裡亂七八糟的。
而大夫的診斷結果並不樂觀,打的太狠,怕是有危險,楊夫人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但大夫說以後腿會瘸,且要仔細將養,即便如此也不會恢復如初了。
楊夫人大病了一場,幾乎去掉了半條命,楊侯爺無奈嚥下苦水,而楊茜自從家裡給她潑髒水後就再也沒回過孃家,連個口信都沒有,算是斷了聯繫了,平時也只給哥哥嫂嫂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