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茜嘆息一聲搖搖頭,“文辛說,等父王百年了,這孩子還要受苦呢。”
文祁也搖頭嘆息,“要真是個好孩子,能狠得下心的話,過繼出去也行,讓文麟照顧些,田氏還能過上好日子呢。”
楊茜眼一亮,“我們怎麼沒想到啊?”
文祁擺擺手,“我估摸着我王叔早想到了,是心裡捨不得吧。”
楊茜點點頭砸吧嘴,“確實如此,我看父王挺喜歡那孩子的,跟我家閆哥玩的挺好的。”
“看緊點,等成年了讓王叔早早定下婚事,文利也是沒招的。”
文祁只是隨口一說。
正說着底下亂哄哄的,門口有人稟報了。
“什麼事?”
端王妃不悅的瞪了眼睛。
“琦哥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送了回來,還請王妃找個太醫給看看。”
“什麼,誰打的?”
端王妃也嚇了一跳,她對孫子輩的也十分疼愛的,這個孩子可憐,父親當仇人一樣對待他,難免多疼了幾分,聽了這話臉一白差點栽過去。
“慌什麼,去皇莊請思雨,那最快,不用遞摺子,快去。”
文祁站起身下意識的呵斥了一句給了建議。
“對對,快去,燒熱水趕緊先去清洗照顧着。”
楊茜也站了起來,立刻走出去安排了。
“那我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跟你一塊去吧,家裡爺們都不在,我怕你鎮不住文利。”
文祁想了一想,她和端王府關係特別親,也不用避諱了,自家人。
“成,太好了。”
端王妃也害怕這個,她確實鎮不住文利,不然端王爲啥早早分了家產,給王妃母子單獨留了一份過戶了,就是擔心這個呢。
一行人去了琦哥的屋子,琦哥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脊背上全是鞭痕。
“這是鞭子打的,誰幹的,說。”
文祁看了也有點觸目驚心,這是往死裡打的節奏,要是外人這就是死仇了。
下人不敢觸及文祁的威嚴,咕咚一下跪了下來,“是大少爺大的。”
“誰?”
文祁不知道端王孫子輩怎麼稱呼的,一時沒反應過來,歪着頭問。
“你說是旭哥?”
端王妃只覺得腦袋炸開了。
“就是文利側妃的那個,分了家就單獨喊的。”
楊茜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去派人通知我王叔回府,槓子你帶着人,去把旭哥抓回來,如若反抗當場仗責。傳我的令,讓文利回來,,若敢多說一個字,打!”
文祁也覺得十分憤怒,他們兄弟也有爭搶的,可沒有這樣下死手的,歸結原因,父皇這輩人被先帝爺教導的極好,心中自有底線。
“是。”
“若有人反抗多嘴,直接將身邊跟隨的下人一概打死,以儆效尤!”
文祁出手絕對帶血的,誰要跟你客氣,你在我眼裡連個屁都不是。
“喏。”
槓子一聲令下帶着人呼啦啦就走了,可把端王府的下人嚇得心驚肉跳,王府好多年都沒見着這樣的場景了。
“思雨來了麼,沒來就先去找個大夫來看看,都是蠢的麼?”
正罵着呢,田氏也得了消息從外面回來了,去看女兒去了,和女兒坐了一會說說話,奴才們跑去通知,嚇得一腳深一腳淺的回來了。
“琦哥,我的兒子。”
田氏呼喊着進了門,見着人嗷的一聲就要往上撲,被文祁一把揪住後脖領拉開了。
“你要害死他麼,他背上全都是傷,別碰。”
文祁怒喝一聲。
田氏一個哆嗦纔看清是文祁,再看看兒子血肉模糊趴在牀鋪上,整個人都是昏迷的,頓時嚎嚎大哭起來。
“別哭了,去找人伺候他,熱燒點熱水清理後背的血,拿些烈酒來給他擦洗,避免傷口潰膿,哭有用麼?”
文祁衝她怒吼一聲,怒其不爭。
田氏嚇的一個哆嗦,連滾帶爬出去找人了。
端王沒在書院不知去了哪裡,還沒回來呢,文利也沒回來,說是今天沐休不在部裡。
旭哥被抓回來了,嘴角都是血,看樣子捱打了。
“主子人弄回來了,我打了兩下。”
槓子如實回報。
文祁掀了簾子來到院子裡,思雨也急匆匆的趕到了,喘着氣要行禮,文祁擺擺手,“進屋看病。”
“是。”
思雨趕緊拎着藥箱進了屋,先去看看病人。
文祁站在門口臺階上,望着跪在地上的半大少年,十多歲的樣子,比牀上那個大了好幾歲。
“你就是旭哥?”
“是。”
“認識我麼?”
“認識,您是長公主,是姑姑。”
旭哥跪在地上眼神亂瞟,想辦法逃走。
“嗯,琦哥是你打的?說實話你還有活路,說謊我送你去西天。”
文祁板着臉言辭鏗鏘有力。
“是我打的,我是哥哥,我就是打死他也應該的,這是我父親說的,我何錯之有?”
“哦,也對,是沒什麼錯,槓子,仗責二十下,我要棍棍見血。”
文祁轉過身就做了吩咐。
“您憑什麼打我,我家的事關你什麼事,多管閒事。”
旭哥被摁住手腳,大聲喊叫怒罵着。
文祁轉過身走到他跟前,挑起他的下巴,望着他的眼,冷笑一聲,”就憑我是你姑姑,我想打你就打你,你爺爺都不敢多說一個字你信麼?“
“我不信,這是我家的事與你何干。”
旭哥年輕氣盛不服管,文利過度寵愛,又討厭琦哥,平日裡作踐都幫着旭哥呢,可見一斑。
“來人,去把側妃給我抓來,摁在那打,一起打,闆闆見血。”
文祁也被挑出了怒火,好些年無人敢如此挑釁她了。
“喏。”
文祁跟前的全是驍騎營的鐵騎,那脾氣也是剛剛的,纔不管你這是哪呢,他們只聽文祁的命令。
當即衝進了側妃院落,正巧遇上了,聽說了旭哥惹事了,這纔來看看的,之前聽說琦哥被打了,在屋子裡笑呢。
側妃一路哭喊着被抓了過來,看到文祁還一個勁怒罵呢,髒話連篇。
“正好,辱罵我,該打,給我狠狠地打,不論死活!”
文祁纔不關你是誰,死了就死了,你能把我怎麼滴,我就是多管閒事了,你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