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綠樹成蔭,等明年夏天我在路邊走過的時候不許曬到我。”
方懷彷彿一下子失去了語言功能,呆呆的看着葉青梧直到她把早膳用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屬下這就安排人去做。”
“跟我去書房。”
葉青梧讓錦芳看着葉南硯兄妹好好吃飯,自己帶着方懷去了書房。
“姑娘,京城的難民已經安置的差不多了,與您你所料相同,皇帝震怒,京官皆被連累,難民們都被放進城去,也沒有再次出現有人來殺人的情況。”
葉青梧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不過,有人出錢要買二公子的命。”方懷拭了拭汗,忍不住爲那人點了根蠟,買誰的命不好,偏偏要買葉青湛的命,你嫌命長了吧?
“多少銀子?”
出乎意料,方懷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糾結了半晌,才說:“兩千兩。”
“二哥可真不值錢。”
“誰?”
“是京兆尹柳城。”
葉青梧嘖嘖兩聲,涼涼的笑了,“真窮,當了這麼多年京官都不說多拿出點來,去吧,讓人把他的命取了,順便把他家裡的銀子給我搬出來,我覺得那些災民就挺可憐的,就把銀子給他們分了吧。”
“……是。”方懷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好像要割的不是京兆尹的脖子而是他的脖子一樣。
葉青梧見了不禁一笑,白衣迭起,縹緲如仙,“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不用跟我說,直接取對方的命就可以了,順便幫他們散散家財!”
“那什麼都不說?”
“劫富濟貧,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是!”
方懷出去了,葉青梧也出門走了走,種了將近一個月,被僱傭來的災民纔將所有的大豆全種了,安樂很滿意,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空地,她準備讓人種一些菜。
從第三天起,葉青梧就把葉子蘇和葉南硯一起帶去訓練,這種訓練不光是爲了讓他們強身健體,孩子總要長大,以後她不可能永遠陪在他們身邊,她必須讓這兩個孩子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對於每天五更起牀,葉子蘇撒嬌賣萌慣用的招式用了一個遍,就連錦芳和方懷都跟着勸了勸,也沒有讓葉青梧收回決定,於是,之後的半個月葉青梧就看着兩人讓他們訓練。
同時也讓方懷調了一些人過來,她要出一趟門,一趟不算遠的遠門。
葉青梧換了男裝,仍是一襲白衣,不染纖塵,一匹渾身沒有任何雜毛的白馬,她和方懷一起朝黃河馳去。
方懷不懂葉青梧爲什麼非要去黃河,他們只需要一心報仇就可以了,可是想一想兩個小主子的身份,他張開的嘴巴又閉上了。
京城出了件大事,京兆尹被殺了,就在自己家裡,夜裡跟小老婆睡了一夜,早晨小老婆叫他起牀上朝,卻發現牀上只剩下了身子,京兆尹的頭不見了。
小老婆的尖叫引來丫環奴才,丫鬟奴才也被嚇呆了,京兆府尹府裡的人全被嚇瘋了。
而與此同時,文武大臣的上朝的必經之路,不知誰路過的時候覺得脖子上有些黏糊,一摸才發現,上面有血滴下來,正好奇頭上爲何會有血滴落,向上一看,剛好發現宮門門口懸掛着一顆人頭,血還沒滴完。
一個月內,皇帝兩次震怒,京兆府尹好端端被殺了,腦袋掛在宮門上,簡直是挑釁皇權,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