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說話的空擋,武公子醒來了,不過看上去比此刻的謝瑤瑤都虛弱。謝瑤瑤是有點虛脫了,可是武公子卻是被邪靈附體,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大補那是好不過來的,元氣大傷。
看到他醒來了,東山也顧不上考慮我剛纔說的問題了,趕緊問武公子好點了麼。
“就是有點軟,哪裡都軟。”武公子木然的說,整個人感覺都沒‘精’神。
我就問他那會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就是一下子黑了,接着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武公子說,洪爺‘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其實這一點我們已經猜測到了,邪靈附體鬼上身,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過武公子親口說出來了,消除了我們最後一點從他嘴裡邊得到什麼線索的幻想。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接着問武公子。
武公子點了點頭,我只好閉嘴了。原本還打算和他算算賬的,這小子那會兒差點‘弄’死了我。武公子醒來了,東山照顧他,我們自然還有事情,我們來這第二密室的真正目的是爲了尋找線索,遇到武公子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洪爺,咱散開好好看看,這裡邊有沒有什麼東西。”我對洪爺說。
這是最後一個密室,也是唯一一個我們沒有進去過的密室,當然了這個最後不包括第四密室的。
這個密室是我們見過的最小的密室,甚至都沒有第三密室大。
整個密室一眼就能夠看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這也是我那會兒一進來看到什麼都沒有就放鬆了神情的原因。
等等!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那會兒的情況。我當時一進來是什麼都沒看見,但是武公子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我的背後。這裡邊難道有什麼貓膩?
“洪爺,有線索沒?”我趕緊拉住洪爺問。
洪爺搖了搖頭。
“你記得不記得當時武公子是怎麼出現的?”我問他。
“他從上邊……”洪爺下意識的一說,可是一句話沒說完他就閉嘴了,神情驚訝,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當時密室裡邊就我們兩個,我背對着武公子,洪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看見的,這也是我問他的原因。
“你是說秘密在那裡?”洪爺指了指我們的頭頂。
如果洪爺沒看錯,而武公子真的是從我的頭頂出現的話,那這個密室的秘密就在我們的頭頂。
我和洪爺互相看了一樣,都看出了對方眼睛裡邊的意思。然後一起擡起頭,看向了我們的頭頂。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密室的頂部,以前一直沒有注意到這裡。
“這……”擡起頭了,也看到了,的確有東西,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大概一個方圓一米的一個窟窿。
“他就是從這裡下來的?這怎上去的呢?”我有點想不通。這密室的頂部離着我們大概三米的距離,這人怎麼上去。
“不是從這裡上去的,是別的地方,然後從這裡出來。”洪爺的面‘色’凝重。
“老弟,你還記不記得酒池‘肉’林了?”洪爺突然問我。我說記得,還問他怎麼了。
“那酒池的下邊也有一個‘洞’,當時那妖屍也是從那個‘洞’‘穴’裡邊進來的。”洪爺沒說到底怎麼了,而是給我說了這一幕。
“難道……有另外一個地方,能夠連通這幾個密室?”我瞬間猜出了洪爺的意思。
“應該是這樣的,這世界上雖然有些不科學的事情,但是還沒那麼邪乎,能夠突然讓一個大活人變出來,只是我們沒有了解其中的‘門’道罷了。”洪爺很認真的說。
我點了點頭,這的確是這樣的。就像是當時我們在黃河古道里邊的古墓,那荊雲龍就一直在暗處給我們使壞。
想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在我記憶中不經意的事情。
“洪爺,你還記不記得‘奶’牛娃帶我們來的路上,我問過他一些事情?”我突然問洪爺。
“好像有這麼回事吧。”洪爺似乎想起來了。
“我記得當時你問‘奶’牛娃這個地方有沒有生人來,‘奶’牛娃給你說好多人來過最近,其中有一個最讓他記憶深刻。”
經過我的引導,洪爺似乎想起來了。
“你是說‘奶’牛娃嘴裡邊那個奇怪的人?”洪爺臉‘色’一變問我。
“是啊,我記得‘奶’牛娃說那個人,那個人身上穿的奇奇怪怪的,好像不是這邊的人,似乎像是電視上演的那些苗人。來了也不說話,那人是當天去當天回的,還‘花’五十塊錢買了‘奶’牛娃一桶大糞。”
這下洪爺是完全想起來了,眉頭皺着,似乎在考慮這個人,又似乎在考慮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老弟你是懷疑這個人?”洪爺不解的問我。
“不是懷疑,是覺得這個人有點古怪,我總覺得這個人好像是有什麼目的。”我有點疑‘惑’的說。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也談不上別的,但是我的感覺一般是比較準的。
“可是那‘奶’牛娃不是說這個人走了嗎?”
“洪爺,話可不能這麼說,夠膽子來這裡的人,哪一個沒點本事,糊‘弄’一下當地的老百姓還不是輕而易舉?別的不說,就是你,你要是想騙過一個鄉村百姓的眼睛,你有多少方法?”
“這個…..不下十來種吧。”洪爺猶豫了下說。
“這就對了嘛,你想下啊,這裡是哪裡啊?是陝西的一個鄉下地方,荒山野嶺的,一個苗人來這裡做什麼?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接着問。
“那老弟你的意思是那人沒走?”洪爺這下上道了,順着我說。我和洪爺說話的這會兒,孟老先生他們也過來了。
“你們說有個苗人?”孟老先生突然問我。
“是啊。”我點了點頭。
“這個人我見過。”哪知道孟老先生突然說。
“真的假的?在哪裡?”我沒想到孟老先生居然這麼說。
“真的,就在我們考古隊剛來這裡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剛把營地‘弄’好,還沒開工呢。那人從林子裡邊出來,似乎想要和我們說什麼,但是我實在是聽不懂他的話,好像不是普通話,應該是土話,後來喝了點水就走了。”孟老先生回憶說。
我和洪爺對視了一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個人就是‘奶’牛娃嘴裡邊的那個奇怪的人。
“老哥,你確定那個人是個苗人?”洪爺突然神情嚴肅的問。
“肯定是,我做考古的,這些東西即便是不懂,也多少有點了解,而且那人的口音,是苗人的方言。”孟老先生無比確定的說。
“洪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我看洪爺的神情,立馬問他。
“他買了‘奶’牛娃一桶大糞,這個事情…….在我的印象中,苗人好像有些特別的手法是用這個東西的。”洪爺說。
“你們是不是覺得整個人還在這裡?”東山這會兒突然問。
“我總覺得整個人,即便不在這裡,也‘弄’過點什麼。”我隨後說。
“整個人不簡單。”這是洪爺的原話。
“行了,都別瞎捉‘摸’了,那個人怎麼樣現在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既然在這個第二密室裡邊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那就走吧,我還是覺得阿文說的第四密室是關鍵比較靠譜點。”東山嘆了口氣說。
他扶着武公子往外走,我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
“等等!”我叫住了他們。
“怎了?”洪爺問。
“咱在這個裡邊沒發現那陣法和符啊。”我說。
“哎呀,這還是真的,讓武豆子,這些事情‘弄’的,都忘記了給。”洪爺趕緊折回來。
“可是找了一圈了,什麼都沒有啊。”洪爺走到我身邊說。
“誰說沒有呢?那不就是?”我指了指地下。
“我去……這個也太巧了吧?”洪爺驚訝的說。
在地上,我指着的地方,正是武公子被困住的地方,那個地方,我按照洪爺的意思擺放了一個倒的三才陣。
此刻洪爺取走了他的那三枚‘陰’陽線,地面上才顯‘露’出來了,一個很小的陣法紋刻。這個紋刻相比其他密室的是小了點,但是一模一樣,確定是玄蘊符鎮壓的沒錯。只不過和我們預料到的一樣,陣法上沒有了玄蘊符,也知道是被武公子給‘弄’了,還是剛纔的三才陣困武公子的時候,消融了。
“洪爺,你注意到一點沒有?”
“啥?”洪爺估計被我這前前後後的給‘弄’出‘毛’病來了。
“你看看這陣法對着的方向。”我說完指了指我們的頭頂。
洪爺順着往上看,陣法對着的正好是上邊那個不知道通往哪裡的黑窟窿。
“我去,這不會是巧合吧?”武公子這會兒恢復了點。
“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只不過是人不知道這背後的事情罷了。”孟老先生說。
“這話對了,絕對不是巧合。”洪爺說。
既然我們找到了,但是想要更近一步的瞭解,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最後幾個人只好悻悻的從二號密室退了出來。回到了石環的那個牆壁那裡。
我看了一眼四個依舊處於黑暗中的口子,心裡邊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
“走吧。”洪爺說了一聲,對着第五個口子走了過去。
那個口子,其實是個通道,通往四號密室的後邊,當時武公子就是在這裡消失的。
我跟着洪爺走入了黑暗中,不知道有什麼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