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33:謀害皇嗣

紅香的突然出現對皇后和嚴貴嬪來說,意味着打擊和欣喜。

“你怎會突然出現?”還是活生生的出現在大殿上,皇后手指着紅香,顯得很不可思議,明明查實了湖中屍體是嚴貴嬪宮女紅香,人還能死而復生不成?

彷彿有些什麼脫離了皇后掌控的軌跡。

紅香跪在嚴貴嬪身後,將自己失蹤幾日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衆人聽了覺得匪夷所思。

對自己當着嚴貴嬪的面勾引皇上矢口否認,只記得自己因爲打破嚴貴嬪心愛的首飾被罰跪一個時辰,她體力不支昏迷,醒來時發現自己倒在冷宮內,右腿摔斷了,又冷又餓還發高熱,冷宮了無人煙,她覺得自己一定會葬身冷宮。

但命運總是不尋常,她被無意間闖入冷宮的宮女發現,照顧她,給她熬藥治病,她才倖免於死;今日得知嚴貴嬪因自己受到皇后責罰,她拖着病體出現。

一番說辭毫無破綻,真乃英勇救主於危難中的好宮女,但皇后一個字也不信,定是嚴貴嬪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目的是陷皇后於不仁不義中,包括湖內藏屍。

怒火將皇后圍困,但她仍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免盛怒之下失去理智判斷,最後陷入嚴貴嬪這賤人佈置的陷阱裡。

於是,皇后乾脆倚靠在華麗的椅子上保持高貴沉默,半響後才幽幽開口:“既然紅香未死,那再追查下去也毫無意義,這件事就到此爲止,都退下吧!”

皇后想息事寧人,但也要看旁人答不答應,悉知有些事一旦挑起頭來就不那麼容易擺平。

如此,皇后越想快點平息此事,越有人不讓她如意。

紅香的頭突然重重的叩在地上,嘴裡高聲喊着有冤情,有重大事件稟告。

“你有何冤情速速道來,若情況屬實,本宮定會爲你做主。”皇后過問主持公道,小宮女應感恩戴德才對,但紅香卻不如此,也不知她仗誰的勢,居然予給予求。

“奴婢不能說,除非奴婢見到皇上。”紅香你真有勇氣,這句話也敢說。

“大膽賤婢,來人吶,給本宮狠狠的打,看她嘴有多硬。”皇后怒從膽邊生,這賤婢太不知好歹,當她提出這樣要求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死亡的刀懸在自己頭上,隨時能讓她命喪黃泉。

縱然板子重重的落在紅香身上,打得她血肉模糊,但她依然咬緊牙關不吭聲。

“皇上駕到!”殿內的動靜居然驚動了皇上,事態蔓延超乎想象。

衆人叩拜,皇上徑直走到皇后身旁將其扶起,兩人一同入座後,皇上目光如炬,問:“哪位宮女要向朕訴說冤情?”

聞言,紅香跪着上前:“奴婢叩見皇上。”

“有何冤情速速說來?”皇帝陛下威嚴之氣鎮破了紅香的膽,以至於她顫抖着身子久久說不出話來。

皇帝陛下的耐心漸漸耗盡,龍威越來越濃,直到一旁的嚴貴嬪輕聲提醒:“紅香不必擔心,陛下聖明,再複雜的朝政都遊刃有餘,更何況你這點小事。”

其實這話也在暗示紅香,陛下政務繁忙,難得有閒暇管後宮之事,你再不說,陛下一怒之下甩手離開,叫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紅香聽懂了嚴貴嬪的暗示,一開口便爆出驚天秘密,“陛下,湖中那個人奴婢認得,她是奴婢同鄉的好姐妹,生前在羲和宮服侍王美人。”

轟……猶如一個炸彈引爆,炸得衆人七葷八素。

“大膽!”皇上怒砸琉璃茶杯。

羲和宮的王美人半年前難產一屍兩命,小皇子生下來就沒了呼吸,渾身青紫,一看就是在孃胎裡被下了毒;事發當時,物議沸然,這件事還牽扯了幾個高位妃嬪,皇上秘密斬殺了許多知情宮人才勉強平息流言。如今再次被提起,皇上心中焉有不怒?

“皇上息怒,奴婢……奴婢……”紅香身如抖篩,王美人宮女出身,身份卑微;而罪魁禍首家世非凡,在前朝實力雄厚,隨便一跺腳,京城就要抖三抖。所以哪怕衆人心知肚明皇上息事寧人也不敢再提起此事,更不敢替王美人喊冤。

而如今紅香大庭廣衆之下翻起陳年舊事,無疑是在老虎頭上拔毛,挑戰皇權,紅香深知進退一死,爲了保護家人,她選擇冒死揭開事情真相。

“皇上,當年王美人對奴婢有恩,王美人被人害死,奴婢不敢忘恩負義將事情真相隱瞞,求皇上爲王美人做主,讓王美人在天上得以安心。”紅香一面說着,一面從胸口拿出一張血書及幾封信,信中夾着一張泛黃的紙,看上面的字似乎是一張藥方。

“呈上來!”大庭廣衆之下,皇上也不能視而不見,姑且看看紅香的證據再作打算。

然後越往下看越心驚,尤其是其中一封信,不是稱述事情發生的經過而是一封威脅信件,信中說若不爲王美人討個公道對方就將這件事編成歌謠,傳唱大江南北。

半年前息事寧人不就是爲了維護皇家顏面嗎?

皇上將證據看完後,憤怒的將手中其捏皺成一團,寂靜,寂靜地呼吸聲清晰可聞。

“皇后,真是朕的好皇后啊!”皇上突然龍顏大怒,冒出這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

聞言,皇后立刻跪下,楚楚可憐又倔強的問:“不知臣妾做了什麼讓陛下如此生氣?”

“不知?好個不知,自己看!”說罷,將手中證據扔在她身上,皇后顫抖着雙手,心中冒出一股濃濃的不安,尤其是紅香提到王美人的時候。

當年王美人生產時的太醫是她一手安排的。

信很長,越往下看越心驚,“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她佯裝鎮定,但微微顫抖的雙肩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境。

皇后欲解釋,但皇上並未聽,而是直接打斷了她:“來人,皇后病重不宜掌管後宮,讓其在宮中修養無詔不得探望,後宮大小事宜交由德妃、淑妃暫管。”

“陛下……”皇后跌坐在地,伸出手抓不住皇上的衣角值得默默垂下,望着他憤怒離開的背影暗自傷神。

峰迴路轉,嚴貴嬪猜測,紅香所說的證據究竟是什麼竟讓皇上這般惱怒,命皇后禁足。

事後,嚴貴嬪欲從紅香嘴裡知曉更多信息以便落井下石,但等待她的只有紅香冷冰冰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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