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想要橫刀奪愛,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只怕是沒有希望了。少不得,讓有些人想恨,卻又無可奈何。
看着兩人慢慢走近,個個都在紛紛議論。
“這是誰家的姑娘?”
“沒見過,你說她跟侯爺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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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親自接她來,想必必然是貴客了,莫不是溫相的女兒?我聽說今次溫小姐也來了,早就聽說溫小姐國色天香,果然,名不虛傳。”
“聽說鎮國公有意同溫相聯姻,讓侯爺娶溫小姐,如此看來,是真的了?”
……
溫蘇心和慕淇君,這兩個名字被人們一道提起,都叫她歡喜。她喜歡公子,溫蘇心喜歡慕淇君,很喜歡呢。
溫蘇心心底有掩不住的歡喜在跳躍,她落落大方跟在慕淇君身邊,朱脣邊掛着一點淺笑,瓊姿花貌,冠絕羣芳。如一朵盛開的牡丹,是百花之王的天香國豔。
她偷偷看了一眼慕淇君,慕淇君只是帶着她走着,那些風言風語似乎一個字都入不了他清明的心裡。他容色如玉,不見一點異色,顏如渥丹,風華無雙。如一株立在風中的修竹,風搖青玉枝,清新如碧玉,錚錚是君子。
這樣一雙人走過人羣,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她跟在他身後,看着他清挺的背影,有了彷彿會這樣走到天荒地老的錯覺。
及至兩人到了瑞孫懷靖面前,看到他正坐在欄杆上,一隻腳掛在荷塘上晃啊晃。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看得很認真很專心,眸裡帶了一點點深邃。
突然間,讓溫若玉覺着這個二哥並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樣無藥可救,他也有別人所不知道的一面。那個世界,
彷彿別人都觸碰不到。
他聽到動靜,才懶懶的一回眸,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在回眸的時候一挑,具是風情,像極了狐狸。他在看清是溫蘇心的時候,眸子一亮,立時從欄杆上跳了下來,激動地一把抓住溫蘇心的肩。
正當溫蘇心以爲他要揍她的時候,他手指一指,指向了荷塘,喜滋滋地道:“二妹,我看到那邊湖面上一對小鴛鴦你追我趕!馬上就要上演小兒不宜的……”
剛剛拔地而起的崇高偉大形象,轟然倒塌!瑞孫懷靖就是瑞孫懷靖,就是那個無藥可救的紈絝子弟啊!
“二哥,”溫蘇心緊忙拽了拽他的衣袖打斷他的話,努力壓低聲音,有些着急地道:“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大庭廣衆之下,你也不怕丟瑞孫家的臉被爹打死嗎?”
那欄杆旁還站了兩個人,聽到溫蘇心的聲音,具是“咦”了一聲,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正是溫徽寒和“溫蘇心”。
慕淇君便爲他們兩邊引見,“溫大公子,溫小姐,這位是太史令瑞孫大人家的二公子瑞孫懷靖和二小姐。懷靖,瑞孫小姐,這是溫相的大公子溫徽寒溫公子和溫小姐。”
“瑞孫小姐的聲音,同蘇蘇的好像。”溫徽寒笑道,他看一眼“溫蘇心”,又看看溫蘇心,濃眉一揚,“若不是蘇蘇在我身邊,我真會以爲她淘氣假扮成瑞孫小姐的模樣了。”
“溫蘇心”亦是眉眼一彎笑了,“我也嚇了一跳,不曾想到世上竟然能有如此相似的聲音。”
看着另一個自己在自己面前這樣一顰一笑,而自己卻頂着另一個人的臉,讓溫蘇心毛骨悚然,忍不住就顫抖了一下。
瑞孫懷靖看了溫蘇心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踏了一步走到她前面,隔開了溫蘇心和溫徽寒他們兩,他扯開了話題,“能見到溫大公子和溫小姐實在是懷靖的榮幸!百聞不如一見,溫大公子果然風采過人,乃人中龍鳳,溫小姐國色天香,更是叫人驚豔!”
還不等旁
人說話,瑞孫懷靖又“啊”了一聲,朗聲笑了下,視線落在溫徽寒身後,“王爺也在,真是巧啊!”
就見溫徽寒身後有個身影晃了一下,立時便有把繪着紅豔豔牡丹的扇面,率先從溫徽寒身後移了出來,然後有個男子穩穩邁步走了出來。讓溫蘇心看到了男子英挺的身形,英俊如雕刻能顛倒衆生的臉,還有那永遠欠揍的笑!
“本王同徽寒是兒時玩伴,”公冶翊哲微微一笑嘴角翹起三分,眸裡光彩照人,“只是許久不見了,倒是今日在奧君侯這見到了,便一道敘敘舊。說起來,好久沒一道喝酒了,真是有些想念啊!”
溫蘇心心一抖,剛都看溫徽寒他們兩了,倒是沒留意到原來公冶翊哲也在那邊站着。每次見到這個人,都會讓溫蘇心全身心戒備!
只是公冶翊哲在看到溫蘇心看他的時候,他對溫蘇心眨了一下眼睛。讓溫蘇心立時會意過來,是他故意將溫家兄妹弄到瑞孫懷靖身邊的,如此便省卻了她找理由接近他們。
但溫蘇心彷彿什麼也沒看見,她只盈盈一笑,“我哥哥也一直說想同王爺一醉方休,輕藍也久慕溫姐姐才名,想要同溫姐姐親近親近。不若幾位哥哥青梅煮酒不醉不歸,我同溫姐姐說說話,可好?”
“如此甚好!”公冶翊哲立時贊同地道,同時收了扇子猛然在自己掌心拍了一下。
瑞孫懷靖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溫蘇心,然後也笑了,“正是!那日我和淇君初識王爺,本想同王爺一醉方休的,卻沒喝成。不如今日補上吧,淇君你說呢?”
慕淇君笑了,一笑如清風過竹林般清瑩,“難得今日相聚,理當如此,溫大公子你說呢?”
溫徽寒亦是連連點頭,朗聲道:“求之不得!”
於是四個男子便在亭子裡設了酒宴,慕淇君交代了慕家旁的子弟招呼客人。溫蘇心同“溫蘇心”兩人便在不遠處的一張石桌上飲茶,香茗清香四溢,空氣裡又夾雜了牡丹花的香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