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燒香大殿中,人來人往的香客之中,可以看見一個穿着平民百姓裝的年青人盤腿坐在草織編成的小席墊上,閉着眼手中拿着一根小木敲着木魚,輕聲‘呀啞呀’不知唸叨着聽不懂的話。
“吃不到葡萄吐葡萄皮……吃不到葡萄吐葡萄皮……吃不到……”
唉,這該死的和尚寺規,非要讓自己念一天的經才放人走。按經書來念又不會,只好念起小時候在寺廟裡聽到有些神棍唸的‘葡萄經’以此來矇混過關。
念着念着,不知過了多久,上下眼皮不停的打着架,雖說睡了三天二夜,可是這副書生弱不禁風的身板實在是經受不住,手慣性的緩慢敲着木魚,嘴中滴着二滴口水,喃喃的唸叨着‘葡萄經’半睡半醒。
“當…當…”昏睡中的吳明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木魚。
直看得站立在二旁的幾個和尚直搖頭,心中不由的同時鬆了一口氣:如果讓這樣的人來當和尚的話,還真是應了一句話‘當一天和尚,敲一天木魚’這句古話,不過幸好沒有。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天色慢慢的漸黑起來,而大殿之中的香客也越來越少,最終沒有了。殿裡的二個和尚早走了,此時整個大殿之中只有吳明一個爬睡在放木魚的桌上。
“呀……”一聲,從大殿之外走進一個身影,走到佛像前跪了下來,跪下時看到那爬睡的吳明,身形頓時一僵,不過還是閉上眼許起願來。
“呼…真舒服。”吳明伸了伸懶腰爬了起來就等出去時看到自己旁邊居然跪着一人,好奇的走上前去看了起來。這一看不要緊,沒想到居然是白天那個在亭子裡的絕色美人正在一臉虔誠的許着願。
看着這個女子,吳明這心中一蕩,現在的她,莊嚴高貴的氣質使她看上去又好似一個不食人間仙火的仙子,以白天那迷人媚態相差十萬八千里,真想不到她會有這麼美的一面。
跪着的她似感到自己旁邊站着人,心中是又羞又怕,自己好不容易甩脫自己的護衛與丫環跑到這大殿之中求起福來,卻不想會遇到那白天把德高望重的主持方丈給挫敗的青年男子爬在敲木魚的桌上睡起來。
出去時又怕遇到自己的守衛,只得忍耐着跪下去許願,同時希望他不要醒來,可是卻感到自己身邊有一個人影。想要呼救卻又不敢,只因爲她的身份不允許。
吳明也跟着在她的旁邊跪了下去,也跟着雙手合十,只不過他並不是誠心求佛,而且轉頭朝着她望去。由於她現在是筆直的跪着,所以更能看出她的身材修長,玉腿緊繃,豐滿香襲,白如玉的臉上能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害羞而漂上二抹紅暈,更增加了誘惑力。
論容貌與身材,她是吳明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尤其是她那成熟風韻中高貴的氣質獨有的魅力沒有男人能抵擋的住。
現在大殿之中只有二人,吳明當然緊盯着她看,藉口搭訕:“小姐,在許願啊?不知你許什麼願?”話剛說完之後這才發覺自己真笨,那有女人會把願望跟自己說的,真想抽自己二嘴巴。
看到她還是閉眼不回答,吳明拉着說道:“不知小姐叫什麼?是哪裡人氏?”就不想信她不開口說話,如果在不說的話,怕自己忍不住了,到時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想到這裡,忙對着自己心中直念十幾聲:罪過,罪過……在佛祖面前居然會想這種事情,不知會不會被佛祖懲罰。話又說回來,如果說不是在這裡,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美如斯的女子的話,鬼知道纔會發生什麼事。
或許是感到吳明的糾纏不會這麼輕易,所以她睜開了眼地卻不敢轉首,眼朝前方望着佛像說道:“還請公子不要打擾,只有誠心祈求,自己的願望纔會實現。”說完就想閉上眼睛。
吳明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中帶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就知道這種人是那種常發號命令的高貴之人。
不過聽了她說的話,吳明心中不由的閃過二個字:屁話。可是卻沒有說出來,這要是人人都來像佛許願都能實現的話,早就不會有人起早摸黑的去苦錢,來許個願,中個五百萬那不就可以了;像佛像在許個只想當會享受生活當皇帝的願,不知能不能實現。
吳明那一根找歪理的筋又開始作怪了,不由的說道:“如果每一個世人不在生活,而是天天跪在佛像面前向佛許願,不知願望會不會實現?所以那些不確實際的想法就不要想了,只有做了才知道,常言道人生一世,豈能無憂。”
聽了吳明的話,她臉上好奇的問道:“不知公子憂的是什麼?”
吳明開始掰起手指頭有模有樣道:“我的憂有很多,不知什麼時候能有銀兩,不知什麼能有房子,不知什麼時候能開我想開的當鋪,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時候能娶上像小姐你那樣美的美嬌娘?”
聽了吳明說的話,她臉上微惱,全身散發着一種威嚴道:“我道公子是什麼大才,原來卻是一個登徒浪子,算我看錯公子了。”說完起身就待離開。
“不知小姐可否告知你的芳名?”吳明立在後面緊望着她那搖影燭瑤道:“願來所有的世人都是以同一樣的眼光看待他人的,真可憐,真可悲。”說完之後故作“唉”嘆聲了一聲。她不是要裝嗎?老子就跟她裝一下,一般情況下女子都會刮目相看,因爲在古代,離神精不正常之人往往被別人看作高人一個。
吳明的話間剛落,就聽見大院裡喊了起:“王妃,你在哪裡?”
聽到外面的喊話聲,吳明心中暗想道:原來她的名字叫王菲,怎麼跟一個電影女明星的名字這麼相似。本來還想在說幾句話,可是看到她投來帶點哀求的表情,心中一細想,這才知道她的擔心。
一個美貌女子自己丫環和護衛跑到一個偏殿裡去許願,而在那裡卻有一個陌生男子,如果被自己那些下人發現就麻煩了。在那種重名節風氣的古代裡,這種事情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就算沒有發生的事傳到最後也變成真的了。這不單是她自己的事,還關係到她身後的一大羣人,難怪她有急了。
不用她在說,吳明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忙四下一望,轉身掀開桌下的黃簾,躲到了香案桌下,剛躲好,就聽見大殿門“呀”一聲打開,一陣腳步聲響起來。
吳明豎起耳朵聽到一陣說話聲:“沒什麼事,走吧!”然後一聲關門聲,整個大殿裡寂靜起來,過了好一會,這才從案桌下鑽了出來。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長呼一聲道:“這算個什麼事,搞得就好像是偷情一樣,不知道被抓到了會不會拉去浸豬籠?”說完之後這纔想起自己也是該離開這寺院的了,轉身對着那佛像雙手合十雙手拜了拜朝着殿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