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聽着滄千澈的解釋有些暈菜,她對這些門遁甲的東西根本是一竅不通。
之所以有所瞭解,也是因爲二皇子曾經讓她熟記過山的那套陣法。而柳雅因爲聰明又會舉一反三,所以纔對陣法有了瞭解。
但是相生相剋什麼的,她完全不懂了。她的潛意識裡,這些玩意好像和算卦的有些形似?
滄千澈從柳雅的眼神裡看出她並不明白這些,簡單說道:“很簡單,太陽是火屬性,天的雨、井裡的水是水屬性。再如,燒火做飯是用火,但鍋子是金屬性,而鍋裡的水又是水屬性;如果沒有鍋子隔着,水會直接滅了火,但是多了一個金屬性相隔,火能燒開了水。”
柳雅聽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這麼說我懂了,有些東西通過輔助,會改變相生相剋的道理,對吧?但是,這又和馮叔盛剛纔用的陣法有什麼關係呢?”
滄千澈敲了一下柳雅的腦袋,道:“很清楚了,簡單的步伐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是他用腳步佈下的陣法融合了五行的元素,同時干擾了你身邊正常五行元素的配,使你產生了眩暈的幻覺。而如果你有內力支持,並且輕功絕佳的話,你隨着他的步伐反向走過,能夠破陣。”
柳雅這才徹底明白,爲什麼剛纔古勳不肯讓位子給自己了。應該是古勳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五行陣法的厲害,但是他不如滄千澈對陣法瞭解,也不能給自己最好的建議。
所以古勳只是說柳雅沒有內力,難以在這個陣法堅持下去,卻講不清具體的道理。
柳雅更是個半調子,因而入陣之後慢慢的被馮叔盛的陣法控制了。
馮叔盛一直沒有吭聲,老老實實的聽滄千澈說完,臉露出驚訝又佩服的神情來。
滄千澈皺着眉頭想了想,轉頭問馮叔盛道:“你這套陣法是如何運用的,能否教給雅兒?”
馮叔盛和柳雅都有些意外。柳雅先開口道:“這或許是人家的獨門秘技,我還是不學了吧。”
滄千澈沒有理會柳雅,則是繼續問馮叔盛道:“你可願意?雅兒她沒有內力,輕功也幾乎沒有,所以她需要這樣的陣法防身。”
馮叔盛這次沒有等柳雅開口,點頭道:“可以。這陣法不是我家傳的,是我在看書學着佈陣的時候自己琢磨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使用,所以並不知道這個陣法還有如此的威力。蒙太子殿下不棄,看得起我這樣的小把戲,我自然是願意教給太子妃以作防身之用。而且絕無半點保留。”
滄千澈這才轉頭對柳雅道:“我和舅舅都喜歡研習陣法,但是始終沒有想到陣法還能夠運用到武功的步伐去。雅兒,你雖然身手不錯,但是遇到真正的強手或是輕功絕佳的人,有可能吃大虧。所以我也一直在想什麼辦法能夠幫你彌補這一點,如今看來,我的方法未必奏效,倒是馮叔盛的這個陣法你可以用得着。”
柳雅沒想到,滄千澈竟然還會爲了這種事情擔心過。
再仔細想想,也難怪每次出去的時候滄千澈都會抱着自己跑,原來沒有輕功真的是有點累贅。
不過,這也是柳雅毫無辦法的事情,連神醫竹心叟都沒有法子改變柳雅的體質,滄千澈也自然是沒有辦法的。
柳雅當然也沒有再拒絕的道理,轉頭對馮叔盛道:“那謝謝馮三哥了。”
馮叔盛換了一幅頗爲自信的口氣,道:“好,這個陣法其實學習起來並不難。其玄妙不一定要全部明白,只要懂得步法的運用可以了。”
馮叔盛說完,蹲在地,畫了一個五角星,然後再將五角星的頂點連成了五邊形。給柳雅講解道:“這幾條線是五行陣基本的步伐,你要攻擊的對象放在心的那個點……”
柳雅認真的聽着,以她的聰明要記住這麼幾條線的變化真的不難。
滄千澈和古勳也站在一旁。古勳不懂陣法,但是滄千澈聽來卻是心微微一震,他也發現馮叔盛真的很不簡單。
大約講了半個時辰,馮叔盛站起來道:“好了,基本的東西只有這麼多,再是腳步的自行變化和你對周圍環境的適應。不是所有的地勢地形都能夠用到這種五行陣的步法的。”
柳雅也是舒了一口氣,道:“聽你講的還真是簡單。可是實際要做起來不容易了吧。”
說完,柳雅想起剛剛見到馮叔盛圍着古勳的時候,不由得笑道:“施展起來像是個猴子。”
“這……或許像是猴子吧。”馮叔盛也跟着笑了,道:“這五行陣的步法是以擾亂視聽爲主,伺機而動,絕不冒然出擊。”
滄千澈這時候開口道:“馮叔盛,古勳,你們兩個跟我來。雅兒,你也可以來。”
柳雅看看地馮叔盛畫的五行陣法的簡略圖,搖搖頭表示她還是不跟着了。
如果滄千澈要帶她,直接把她拉走了。現在說是柳雅“也可以來”,那是也可以不去的意思。
柳雅並不想參與到雲穹國的政事去,因而她還是留下繼續參悟這個陣法吧。還是這樣對自己實用的東西多掌握一些更好。
滄千澈也沒有說什麼,帶着馮叔盛和古勳先離開了。不過三個人也沒有走遠,只是去了偏廳,看來不是要談什麼秘密的事情,也沒打算長篇大論的說很久。
果然,柳雅蹲着研究五行陣,蹲到腿有些發麻再站起來的時候,馮叔盛和古勳從偏廳出來了。
兩個人看到柳雅,同時走了過來,還同時施禮。
柳雅愣了一下,道:“這是怎麼回事?才一會兒不見,這麼客氣了?”
馮叔盛用極少那麼正經的口氣說道:“古家妹子,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列入古家軍了。而你,是我們的銀牌首領。”
古勳則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