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嬰期修士對視了一下。全都沒有了聲響。想當磁。費了那麼大的力氣,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而且還是在席方平的大力幫助下,這才佔領了金龍原這個滅魔星上最大的靈石礦,可每年的收入也只不過是三五億塊靈石而已,還得七派分享,就算他們映月宮是佔大頭,一年能夠得到幾千萬塊靈石,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可是席方平呢,一年的收入就有幾十億塊靈石。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上百億塊靈石,買東西都是幾百萬幾百萬的買,這修士與修士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啊。
席方平心中也頗爲感慨,當年剛剛出道的時候,他用了好幾年時間,才弄到了價值十幾塊靈石的藥草,都已經高興得不行了。可是現在,百十塊靈石掉在地上,他撿都懶得去撿。幾百年時間,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而已,可是,情況卻生了如此大的變化,當初他走出渾元宗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席方平看了一下沉默無語的諸人,輕笑了起來:“無極師兄,你不是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我麼,現在我已經把情況都說好了。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
陰無極呵呵笑了起來,在座的修士們,也呵呵笑了起來,有些人臉上還露出了奇怪的神情,看得席方平頗爲不解:“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
“好,我就不再吊席師弟你的胃口了”陰無極站了起來,滿臉燦爛的笑容:“席師弟。你可要坐穩了,我告訴你。惠清師太出關了。”
“什麼?”席方平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能,上次圓通師太不是說了,她還得幾十年時間才能出關嗎?”
陰無極點了點頭:“沒錯,正常情況下,她應該是幾十年後才能出關,畢竟。她閉死關的時候,只不過是剛剛進入結丹末期沒有多久的修士,離結丹末期巔峰還早着呢,當時她強閉死關,本來就是冒着極大風險的。可是,師弟你忘了,你可是給了她那麼多的奇珍異寶啊,萬年份的靈草當飯吃,她的資質又那麼好。只要她心境平和了,進階元嬰期,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席方平瞪大了眼睛,還是一付不敢相信的樣子:“師兄,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啊?”
陰無極少見地露出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師弟,這種事情可以隨便開玩笑嗎?你師兄我可不想跟你那兩隻十四階的金蛟好好親熱一下。”
席方平想也不想,轉身就要走。卻被陰無極拉住了:“席師弟,用不着這麼着急吧。你就算想立方走,也得把你剛纔所說的東西留下來吧,要不然,我們怎麼替你煉製法寶?”
席方平這才一拍腦袋,傻笑了起來:“是啊,我怎麼把這事情給忘了呢。”
說完,隨手一揮,五十一億塊靈石,大量的黃玉竹,天青砂,以及兩千斤左右的庚精,頓時把整個大廳塞了個滿滿當當的。席方半也來不級細看,朝着這些映月宮的太上長老們拱了拱手後,一聲不哼地向外走去,隨後悄失在半空中。
直到席方平走遠了後,陰無極這才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那個小尼姑有什麼魅力,竟然把席師弟迷得神魂顛倒的,連正事都差點兒忘記了。”
陰無涯悠悠地說道:“他們兩個已經一百五六十年沒有見面了,好不容易纔見了個面,這種心情,我們映月宮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陰無極微微點了點頭。也是,映月窖是個雙修門派,那些弟子們幾天沒有見着雙聳伴侶都受不了,估計早就另尋懷抱了,象席方平這樣幾百年如一日的等待着一個女人,對他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
席方平扔下了東西后,以最快的度趕往慈航庵。映月島離慈航庵只有幾千裡左右,對於平時的席方平來說,這點兒距離不算什麼,優哉遊哉地飛着,一兩個時辰就到了。可是現在,席方平一兩個時辰都等不了,這幾千裡的路,在他看來。是那麼的遠,好象怎麼走也走不完似的。
在飛了半盞茶功夫後。席方平耐不住性子了。索性從腰帶裡面喚出了原一,讓原一帶着他直趕往慈航庵。原一雖然不以飛行度見長,跟九霄金鵬的度比起來。差了大老遠了,可是。畢竟是十四階的妖獸啊,比起席方平來,還是要快了很多,只用了一柱香的功夫,就趕到了慈航走廊。
畢竟是惠清的門派,席方平可不敢帶着原一大搖大擺的進入。雖然心急得半死,可是,席方平仍然收回了原一,耐着性子,用了一匆鐘的時間,飛到了離慈航谷谷口約二十多裡遠的地方。到了那兒後 席方平度不停,卻運足靈氣,朝着慈航谷大聲喊道:“映月宮大長老席方平,特來拜訪。”
以席方平那元嬰末期的實力,這麼一喊下來。谷口的人立刻就聽見了。
方平這也是節約時間。讓慈航谷早點兒做準備。旭鬼點兒看到百多年來讓他魂牽夢縈的惠清師妹了。
果然,等席方平放慢度,趕到慈航谷谷口的時候,谷口處,已經站了一大堆人,單單元嬰期的就有近二十個之多。這四五百年來,慈航谷的實力增強的也挺快的啊,有錢就是好辦事。
爲的,自然是慈航谷內實力最強、也是資格最老的三個太上長老,圓通,圓真和圓清了。對於這些惠清師妹的長輩。席方平可不敢怠慢,連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大聲說道:“三位道友,最近可好?”
雖然是朝着三個老尼姑行禮,可是,席方平的眼睛。卻一直盯着圓清身邊的那個人。她仍然跟百多年前一樣,光着頭,一身尼姑服,俊俏的臉蛋微微泛紅,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同樣緊緊地盯着席方半,那眼睛微微紅,似有晶瑩淚水在其中,但是,嘴角上卻掛着一股子微笑,將她那無法壓抑的喜悅毫無保留地表現了出來。
當看到席方平朝着自己投來的火辣辣的眼光時,惠清不由得兩腮泛紅,微微低下了頭,但是,那雙大眼睛,卻仍然直直地盯着席方平,彷彿要把這百多年來的思念,全部放出去似的。
圓通向席方平還了個禮,輕聲說道:“我們一切安好,多謝席道友掛念
說完了後,她才現,席方平根本就沒有反應,細看了一下後,圓通的嘴角處掛上了一絲微笑,故意說道:“席道友,遠道而來,不知爲了何事?”
席方平一愣,這才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事。沒事,剛剛從外面回來,在映月島上聽了惠清的事情後,就急着趕來了。”
圓通呵呵一笑:“看來,席道友是沒空去喝一下我們慈航庵的茶了。就讓惠清帶着你,好好地逛一逛吧。
”
這個圓通也算是老得成精的人物了,做事情也夠有趣,竟然徑直帶着所有的人,在幾息之內走了個精光,只留下了惠清一個人,與席方平面面相對。席方平看着眼前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小尼姑,只知道傻傻地笑着,竟然忘記了要說什麼了。也是。席方平活了一萬七千多年,除了這個小尼姑外,他還從來在意過任何女人呢。以他席方平現在的名氣,只要勾勾手,想要跟他雙修的女修士,可以從慈航庵排到映月宮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其它的女人。滅魔星上的女修們也非常清楚,她們是絕對不會去打席方平主意的,她們可不想冒着被慈航庵幾萬尼姑追殺的危險啊。
惠清此時也完全沒有了佛門弟子應有的冷靜,搓着自己的衣角,好不容易這才用細如蚊子的聲音說道:“師、師兄,聽師父說,你是龍龜化身,都活了一萬七千多年了?”
席方平一愣。這才清醒了過來,連忙急紅白臉地說道:“我,我雖然是龍龜化身,可我現在卻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人類,我們渾元宗的化人丹,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仙界至寶啊。”
惠清撲的一聲笑了起來:“師兄,用不着着急麼,就算你是妖怪,我也會永遠跟着你的。”
席方平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沒幾下,卻又憂心仲仲了起來:“只可惜,我不能永遠陪着你,再過幾年,我就要去別的地方了,那個地方兇險莫測,能不能活着回來都不知道呢。”
惠清微微擡起了頭,直直地着着席方平的眼睛,溫柔地說道:“我知道,師父都告訴我了,我可以等,等你把事悄辦完,如果在我壽元結束前你還沒有回來,我就服下回春水,然後,再一直等下去,等到你回來爲止,或者,等到我坐化爲止。兩情如是相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席方平心下里一陣感動,這個惠清,纔算是真正的理解他呢。如果惠清非要跟在他的後面,與他同生共死,那他就麻煩了。本宿星上兇險莫測,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境內,身邊帶着一個指揮不動妖獸大軍的惠清。顯然會大大拖累自己的。這個惠清聰明而又堅強 並沒有一般人的小女兒心態,這,纔是席方平心目中最佳的伴侶啊。
席方平可以肯定的是,周圍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尼姑正在用神識探聽他們的談話呢,別以爲尼姑們一個個都心靜如水。她們畢竟是女人,仍然喜歡聽這些悄悄話的。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席方平也不在乎了。他猛然上前一步,輕輕地握住了惠清的手,輕輕地說道:“惠清,你還俗吧。”
惠清自然知道席方平這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她所說的話會被別人聽見,她的臉紅到了脖子上,可是。卻仍然微微點了點頭:“聽你的,師兄。”
雖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可是,他們兩個仍然師兄師妹的亂叫,幾百年來,都已經
想改口,一時也改不過來呢,索性不改得了。
席方平一聽大喜,連忙拉着惠清的手,朝着那幾座看起來最簡陋、卻是慈航庵真正中心的庵堂飛去。趕到的時候,席方平這才現,惠清的師父圓清師太,早就已經把還俗所需的一應事物準備好了。這些個老尼姑,還真是懂得席方平的心意啊。
簡陋的儀式過後。惠清就已經不是出家人了。雖然她現在仍然穿着尼姑的衣服,仍然光着頭,仍然習慣性地合掌行禮。看着眼前的惠清,圓清感慨萬端,自己這個最最得意的弟子,總算是找到歸宿了。慈航庵本就是一個開放的門派,對於弟子的還俗,她們不但不會採取任何阻礙手段,相反,還會對還俗的人提供一切便利。甚至於把還俗的弟子認爲自己的外門弟子,這一點,頗得修真界的賞識。慈航庵能夠在滅魔星上保持然的地個。跟她們這種不拘泥於常規的作法,有着相當的關係。
惠清跪在圓清的面前,語帶哽咽:“師父,弟子有負你老人家的期望了
圓清呵呵笑了起來:“傻孩子。都幾百歲的人了,還說這種傻話。我們慈航庵又不是那俗世間的衙門,能進不能出的,修真之人,講究率性而爲,太多的規矩,反倒是不好。慈航庵來去自由,惠清你能找到歸宿,爲師已經相當開心了
旁邊的圓通笑着問道:“席道友,你身爲映月宮的太上長老,又是我們滅魔星上鼎鼎大名的人,今日終於覓得雙修伴侶,總不能草草了事吧。”
席方平苦笑了起來,這幾百年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血雨腥風中度過,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他又怎麼知道修真界的這種事情。該怎麼做:“一切全憑師太作主。”
慈航庵中,這種事情每年都會生幾十起,圓通處理起來已經相當嫺熟了,特別是。這一次被席方平抱走的是一個元嬰期弟子,可算是慈航庵建派以來被帶走的實力最強、在修真界名氣也是最大的一個弟子,聳然要好好地熱鬧一番了:“按照吳國修真界的慣例。尋得終身伴侶,並不是一件小事,總得找些親朋好友,稍微慶祝一下。特別是,席道友你大名在外,估計前來慶祝的人會相當多。
慈航庵是清靜之所,不易舉行這種儀式,因此,貧尼認爲。還是放到映月島上得了,畢竟,席道友在名義上,還是映月宮的太上長老呢。而且,如此一來。陰老魔面子上也有光。貧尼想問的是,惠清以後要住在那裡?”
席方平想了想,說道:“師太也知道,在下在滅魔星上,頂多只能呆在十年八年時間。離開後,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聳妹一個人生活在映月宮上,肯定不習慣,而且,她的性格,與映月宮的風氣格格不入,因此,在下認爲,還是讓惠清住在貴庵好了。一來她已經習慣了,二來麼,也好有個照應。”
惠清擡起頭來,感激地看了席方平一眼。席方平如此安排,顯然是替她着想的。要知道,慈航庵雖然與映月宮是盟友關係。平時也是無話不談的,有什麼大事都得互相商量一下,可是,兩派風氣,那是完全不一樣。已經習慣了清靜無爲生活的惠清,又怎麼可能長久呆在映月島上,天天看着那些弟子們席天幕地地大白天雙修?
圓通心下里歡喜,她之所以會特意有此一問,就是想要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席方平的實力,在滅魔星上無人不和,無人不曉。席方平的身份,七大門派的高層,也是知道得挺清楚。雖然席方平身爲映月宮名義上的太上長老,可是,只要惠清還住在慈航庵內。映月宮從席方平手中得到的好處,她們慈航庵也肯定會得到一份的。特別是,如果席方平獲得了成功,七大門派在外界得到了一個落腳點。那慈航庵得到的份額,也一定是比較大的。身爲慈航庵主事的太上長老,雖然她爲惠清能夠獲得個好歸宿而感到高興,可是,在任何時候,她都得把慈航,庵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圓通知道,席方平如此做,一來是替惠清着想,二來麼,也是給慈航庵一個面子,是感激慈航庵這麼多年來對惠清的認真照顧而已。想了想,圓通笑着合掌說道:“這樣吧,席道友,我會命人在慈航谷內修建一座別院。專供席道友和惠清居住,畢竟,谷中心處都是出家人,惠清住在這兒,也有些不便吧。還有,我會馬上去映月宮一趟,跟陰老魔好好地商量一下,如何操辦這一次儀式,估計起碼會有一個月忙的。至於席道友麼,這種事情你不懂,你就利用這段時間,帶着惠清,好好地在滅魔星上逛一逛吧。百多年沒有見面,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