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實驗室。
珍妮此刻正一臉古怪的看着穿着乳膠衣的凱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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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寫字、生活，完全都沒有受到影響……”
“當然。”
凱瑟琳在紙上寫着。
“明明我們這麼小聲的說話，在隔音耳塞下面，竟然還能夠聽到聲音……天啊……”
珍妮被嚇壞了。
如果說，當人們發現了一種具有劃時代價值的重要的定理，他們一定會很高興。
但，如果他們發現了一個甚至可以顛覆現有的所有理論的東西的時候，恐怕不少人都會感到害怕。
雖說發生在凱瑟琳身上的事情已經很匪夷所思了。
但是要說這種類似於“超能力”一樣古怪的能力出現的時候，卻是讓珍妮手足無措。
轉眼間，這個世界就變成科幻世界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也就是說，在五感被屏蔽的時候，你還能夠感知到這個世界的存在嗎？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
珍妮圍着凱瑟琳在轉圈。
“對了，我記得當時在艾達沒有進來的時候，你好像就已經發現了對方吧？”
凱瑟琳將頭套拿掉，然後說着：“對的，但是如果有其他的感覺的話，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會變得很微弱。”
她比喻了一下：“就好像是雜音將原本的音樂給干擾了的感覺。”
“原來如此……”
珍妮喃喃着。
“看起來，我們需要做一些詳細的研究了。”
“好厲害……”
艾達在旁邊讚歎着。
凱瑟琳在一開始所做到的那種“第六感”。的確讓人很是驚訝。
不需要看到任何東西，但是卻能感知到周圍的畫面。
“我先給你接入感應器，然後我們就可以看到在那種奇怪的狀態下面，你所感知到的一切了。”
凱瑟琳不置可否。
事實上，在那種“第六感”的狀態下，凱瑟琳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但是，凱瑟琳就是知道有什麼東西在什麼地方，這個東西是什麼，甚至於，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麼顏色。她都能夠知道得一清二楚。
並不是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存在，僅僅只是“知道”有那樣的東西存在於那個地方而已。
所以，珍妮的檢測，沒有任何效果。
因爲凱瑟琳並沒有進行任何的觀測行爲，只是“知道”而已。
直到霍金先生前來，他在思索了一陣之後，才說了一個可能性：“處於波函數疊加狀態的量子精神體本身，其實也有可能是‘觀測者’，薛定諤的貓在沒有觀測者的情況下。是處於一種非生即死的狀態，對於無法感知外界的存在的量子精神體。其外部空間本身，就是一隻‘薛定諤的貓’，但量子精神體本身作爲觀測者而存在，便能夠讓外界的疊加狀態坍縮，從而‘知道’這一事實。這並不是通過看到、聽到或者感覺到。而是通過量子範圍的‘知道’。”
雖然聽不明白，但是好像好厲害的樣子……
“也就是說……呃……並不是凱特的感官被強化了，她依然是什麼也感覺不了，只是……能夠知道外界的情況而已？”艾達倒是很有興趣。
“大概，就好像我們知道每一個單詞的意思是什麼一樣。她並不是‘感知’到了這個世界。而僅僅只是‘知道’這個世界。”
感應器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說明，凱瑟琳的大腦的確在那個時候，並沒有感受到任何屬於外界的刺激。
凱瑟琳也沒法將自己當時的狀態描述出來，因爲當時的凱瑟琳，的確是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但是，她卻偏偏“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就好像知道“i”這個單詞的意識就是“我”。就是指代自己本身這樣天經地義。
“可惜，不是什麼超能力之類的……”
凱瑟琳哀嘆。
雖然能夠“知道”，但這種牛x的能力對於間諜來說很有用，但對於凱瑟琳而言。卻完全無效。
“雖然做不到超能力……但是說不定可以做到同樣的效果。量子干涉現象對此應該能夠解釋。如果可以應用下來的話，說不定可以達到一些強大的能力。”
霍金倒是皺眉在思考。
與前世不一樣，大概因爲凱瑟琳的干涉，霍金的研究領域也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具體是……什麼意思？”
凱瑟琳奇怪的問道。
“在量子干涉中，處於疊加態的波函數，實際上是不確定的。惠勒先生的雙縫實驗就是一個例子。但路徑不確定只是對觀測者而言的，可對於粒子本身而言，它沒有思想、不知道要怎麼走，所以他的路徑肯定是遵循物理原理的。他的路徑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爲周圍有‘東西’在阻礙着它，就好像溪流從山上流下來，總是繞過一切的障礙物。阻礙它的東西是什麼、我們觀測到的結論又究竟爲何會產生偏差……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上帝粒子、或許是一個場。當我們要觀察它時，就會破壞這個阻礙，或者說，我們的觀察改變了這個場。”
換句話說，正是因爲觀測者的行爲，讓阻礙消失或者變化了，從而消除了疊加態，使得結論產生了偏差……
以凱瑟琳現有的知識，她大概明白了這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更具體的內容，那就是聽天書了。
但霍金的這番解釋，倒是讓她想到了爲什麼當“上帝粒子”，也就是希格斯玻色子被找到的時候，那麼多物理學家都欣喜若狂。因爲他們已經找到了“觀測者的存在使得波函數塌陷的要素”。
凱瑟琳身體的性質。讓她能夠改變周圍的“阻礙”。如果加以強化，改變物質的存在，也不是問題。
正如霍金所言——那就真的是“超能力”了。
“有沒有辦法把這種能力強化呢？”
凱瑟琳來興趣了。
“至少要讓你自己完全能夠了解自身的狀態再說吧？”
珍妮聳聳肩。
“不過，我們會對此開展一個計劃，來幫助你瞭解這種狀態。”
而且，這個研究很有可能會徹底的改變未來，珍妮這個時候，已經變得狂熱了起來。
“正好，我這裡有一種很不錯的材料，或許可以使用……”
“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吧。”
也不需要等待多久的時間。珍妮很快，便制定了一個觀察計劃，然後送到了凱瑟琳的辦公室的桌上。
“將我的五感全部隔絕，然後進行觀察……？”
凱瑟琳很驚訝。
“是的，我從starcraft那邊拿到了他們與nasa合作的‘全密閉內循環’系統的基本資料，這是爲了讓太空中的宇航員能夠長期在真空中生存而制定的system。”
“在將五感全部封閉之後，我們將觀測你的正常生活。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能夠得到更多的觀測數據……”
“聽起來好像好厲害的樣子，不過這個fecs系統究竟有什麼用？”
珍妮頓了頓。然後接着說道：“這是nasa爲宇航員打造的超強設備，我剛剛已經說了，擁有了這個系統的人類，能夠在完全隔絕外部環境的情況下長期生存……被稱之爲‘人類革命’，也差不了多少。”
珍妮的話讓凱瑟琳有些錯愕：“這麼強大？”
珍妮點頭：“因爲通過這種設備，我們人類將完全可以和外界隔絕，配合tx材料，只需要有太陽或者其他類似的能源，我們就能夠不需要空氣、水、甚至不需要一個居住環境。我們就可以生存。人類將完全拋去‘生存’這一概念……”
這句話把凱瑟琳嚇了一跳，隨後，她又有些疑惑：“tx材料，那是什麼？”
不過“tx”這個名字，倒是有些將凱瑟琳雷倒了。
“就是這個。”
珍妮將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塊黑色的異狀物質。
“tx？”
凱瑟琳奇怪的看着這黑色的玩意兒。
珍妮這樣說道：“這是利用更迭蛋白培養出來的產品。我們原本是打算用來替代擬態物質的。凱特，你也知道。擬態物質雖然很好用，但是卻很難合成，如果我們能夠利用人體本身大量合成擬態物質的話，效果強得多。但是很遺憾。我們現在開發出來的這種物質，效果上更接近於柔化碳納米管纖維。不過，用來製作屏蔽服和維生服，卻是正好。”
“原來如此。”凱瑟琳有些奇怪：“材質的話，和bane的服裝差不多吧？”
誰料，珍妮卻在搖頭：“bane是低端產品，這是完全不同的。這種tx物質是用更迭蛋白培養的，其最大的功能，則是其他的任何材料都不具備的。”
“是……什麼？”
凱瑟琳被珍妮吊起了胃口。
“這種材料，在附着在皮膚上面後，會與更迭蛋白互相結合，然後以人體皮膚的形態存在。在經過30天之後，這種材料會完全包裹人體的外部環境，並且取代皮膚。同時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到時候，人體會像合成皮膚一樣，合成這種材料。其實不僅僅只是皮膚，人體的外部環境也包括腸道、口腔和胃部等地方。而且，我們參照了植物的葉綠細胞，採用黑色，是因爲黑色能夠完全吸收所有的光，而分子溫差發電系統的應用也能夠讓身體獲得更多的能量。”
珍妮笑了一下：“換句話說，這是一種將與你的身體一樣，是具有‘生命活性’的超級材料。”
……
今日的節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