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敬林幾步走到自己妹妹身邊,根本沒去理會是誰對誰錯,語氣冷峻地斥喝道:“放開她!”
耳環男裝出驚懼的樣子,支支吾吾地顫聲道:“怎麼,以人多欺人少啊?”
他雖然一副畏縮的模樣,但是依舊沒有鬆開鍾佳綾,還趁機揉捏着鍾佳綾的小手,眼眸流露着戲謔的神色。
“我再說一遍,立即鬆開她!”鍾敬林看着兩人的姿勢,似乎真的是自己妹妹動手在先,對方只是防禦。而且他也知道妹妹心情不好,這傢伙很有可能成了妹妹的出氣筒。但是基於鍾家的地位,從小到大就養成高人一等的本能,所以只要自己妹妹開心,在他鐘敬林眼裡無論誰對誰錯,絕對不會是自己鍾家的錯!
“怎麼,踩人在先非但不道歉還動手打人,現在更是以強凌弱不成?”耳環男聽出來鍾敬林的口音不是華京人,而是浙江一帶的口音,故意提起嗓音學着對方的口音喊道,而且讓在舞池周圍的人都聽到,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鍾佳綾沒想到對方無恥到這等地步,越發惱怒,奮力地掙扎着,“哥別聽他的,分明是他調戲我在先!”
聽到從來沒在自己面前說過謊話的妹妹這話,鍾敬林立即明白了,本來還算平靜的心情終於生出一絲憤怒,一掌就推向耳環男的胸膛。
耳環男慘叫一聲,整個人竟然倒退幾步,然後跌倒在地上,然後捂着胸口痛呼:“哎喲,打人啊打死人拉,沒天理啊,踩人的腳非但不道歉還打人啊,還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啊……”
聽到打人,周圍天上人間大廳上的人都好奇地圍了上來,在場的人非富即貴,生活太過舒適,來這裡都是爲已經麻木的生活尋找一點心理生理上的刺激,聽到竟然有人在天上人間鬧事,都抱着看戲的心情興致勃勃地圍觀起來。
特別看到那耳環男誇張的喊聲,都對着鍾敬林等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起來。
鍾敬林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他是習過武的人,雖然他過着大吃大喝的優越生活,但是他從來沒有落下練武健體的功夫,知道剛纔自己那掌的輕重,再重也不會把一個成年男人推出數米之外,此刻看到那耳環男的表演,他終於更加確定自己的妹妹沒有說謊話了。
如果在往事,像現在的情形,他肯定會動用點人脈讓對方爲此付出代價。但是現在他正當接受黨委的任派,明天就要到福建赴任,如果這事搞大,多少都會對他產生不良的影響,雖然以他鐘家的能耐也不害怕,但是落在一些外心人例如政敵的眼裡說不定很容易被擴大化,放在媒體上公諸於衆就很難辦了。
所以鍾敬林臉色雖然難看,最後也打算拉妹妹離開,反正這事上妹妹也不算折了多大便宜。
高傲的杜孤城看到鍾敬林沒有追究,也很快明白鍾敬林的心思,作了個手勢示意讓那些已經準備圍上來的保鏢暫時退下,準備帶鍾家兄妹離開。
而就在這時候,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人羣外圍傳了進來,“在天子腳下打了人還想跑,你當天上人間是什麼地方,當華京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