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去,眺望着鐵騎之上的青年,反應各不相同,楚涼霸眼裡閃過一絲欣賞,暗自讚道:“好小子,有種!”
俏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楚雲萱明眸中盡是含情脈脈的眼神,他來了!
聞慕白臉色大變,緊握着雙拳,指甲甚至陷入到皮肉中,仇恨的火焰在心裡燃燒,乃至蔓延到眼睛裡。
覺堂弟神情不對,聞印天忙問:“他是誰?”
聞慕白咬牙切齒的道:“這傢伙就是我的仇人,曾經打過的混蛋……”
聞印天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秋羽。”
沒錯,一乘鐵騎飛馳而來的正是秋羽,他本是籍籍無名之輩,卻因爲暴揍黑二代雄雞聞慕白,而被極少數人認識,彷彿座頭鯨般逐漸的浮出江湖。
沒有刻意打扮,只穿着一身常見的深藍色校服,上面繡有“第一高中”的字樣,雪白的襯衫領口的扣子已經解開,鬆垮的繫着窄窄的學生領帶,衣角隨風舞動,清秀的面容,堅毅的神情,於普通之中透出他的不平凡氣質。
一腳急剎車之後,高行駛的摩托出尖叫聲,猛然停下,尾部甩出去,橫在街道上,左腿蹬出的時候,支腳落下。
秋羽下車,對於衆人瞄過來的目光毫不在意,徑直來到楚涼霸父女身邊,打招呼道:“伯父,我沒來晚吧。”隨後,與楚雲萱相視一笑。
楚涼霸道:“不早不晚,來的剛剛好,給大夥介紹一下,小夥子是我的忘年之交秋羽,這二位是名滿江陽的道上巨頭,南宮三爺和聞老大。”
秋羽一拱手,“久仰二位大名。”
南宮燁審視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點頭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新人輩出,我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看着兒子的仇人,聞老七鏡片後面的眼睛裡閃過怒色,沉聲道:“不敢當,秋少風頭正勁,又豈會把我這不中用的老朽放在眼中。”
所有人都聽出這位心狠手辣的道上大哥話語中的怨恨,那個學生模樣的青年再次成爲焦點,衆人將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
一臉的波瀾不驚,秋羽未予迴應,有東道主楚涼霸坐鎮,他不好表意見,選擇了沉默,卻透出骨子裡的不以爲然,彷彿在說,“那又怎麼樣?”
楚涼霸一聲冷笑,說道:“諸位既然給我楚某人面子,就請進到樓內,共赴山豬宴吧,三爺,聞老大,請……”
“聞老大請……”
“請……”
於是,江陽****的三位巨頭並肩走向江月樓大門,左邊是東道主楚涼霸,中間是南宮燁,右邊是聞老七,後面跟着其他人,浩浩蕩蕩的進入其中。
酒樓的一樓大廳非常寬敞,有上千平米,青石地面上矗立着八根粗木柱,頗有氣勢。廳內的裝飾粗獷古樸,牆壁上懸掛着熊皮,野牛頭骨、馬刀、青鋼劍等物,甚至還有仿造的青龍偃月刀,以及半人多高的長弓,插有羽箭的箭筒等,別具特色。
原有的桌椅已經撤出,只在大廳中間擺放着一張直徑過三米的巨大圓桌,旁邊擺着兩把太師椅。桌子上面橫躺着四個鼻青臉腫的大漢,五花大綁的他們瑟瑟抖,身上猶有血跡,正是昨日襲擊秋羽和楚雲萱的那些傢伙。如今已經成爲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所謂的山豬,就是他們幾個。
桌上還擺着一個厚重的菜墩,就是一截粗木樁的那種,上面插着數把刀具,有剁骨刀,菜刀、剔骨尖刀等等,都是大號的,寒光閃閃極爲鋒利,讓人不寒而慄。
旁邊站立着十來個人,爲的是劉葉虎,宛若儈子手似的威風凜凜,後面那些都是他的手下。
空曠的大廳中,三位老大在楚涼霸的引領下走過來,後者侃侃而談,“我請二位老大吃的絕對是最新鮮的山豬肉,捕獲了還未宰殺,待會咱們現殺,馬上烹製……”
不多時,衆人來到大廳中間,停下腳步之後,楚涼霸用手往桌上一指,說道:“諸位請看,這就是那四頭山豬,很肥實吧?”
當看清桌子上面的山豬竟然是大活人,南宮燁及聞老七等人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後者,臉色變得鐵青,聞慕白及其一幫手下義憤填膺,眼裡噴出怒火。
一聲嬌笑響起,南宮雪兒天真無邪似的笑道:“原來山豬就是這個樣子,我算是長見識了,殺豬一定很好玩,我還沒看過呢,什麼時候殺啊,讓我也開開眼界……”
普通小女孩看到這幅情景,估計會嚇得嗷嗷直叫或者嚎啕大哭,可她倒好,不但沒有絲毫懼怕,反倒笑意安然,可見其小小年紀,已經具備不平凡的膽量,不愧是****巨頭的血脈。
秋羽及楚雲萱等嘖嘖稱奇,這小丫頭看起來嬌滴滴的,卻一副見過大風大浪的樣子,了不得啊!
楚涼霸笑道:“彆着急,一會就殺豬。葉虎,如今三爺也過來了,再加把椅子!”
“是。”劉葉虎答應一聲,擺手間,自有手下去取椅子,他本人則拱手道:“給三爺請安了。”
南宮燁臉上的驚愕一閃而過,迴應道:“劉葉虎,楚老大手下的一員猛將,還是那麼威風。”
劉葉虎笑了下,“三爺過獎了。”
這時候,又一把太師椅拿過來,擺放在中間。楚涼霸說道:“三爺,聞老大,請入座吧。”
南宮燁笑道:“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識如此奇特的山豬宴,好,就來體驗一下。”
“三爺,您老德高望重,請坐中間……”楚涼霸做了個請的手勢,看得出來,他很敬重對方。
南宮燁道:“德字不敢說,年紀高倒是真的,那我就託大坐上位了。”
楚涼霸道:“理所當然,這位子也就您老有資格坐。聞老大,您也請坐……”他自己坐在左面位子上,滿臉黑線的聞老七坐在右邊。
桌面上四個傢伙看到老大出現,面露欣喜之色,可是嘴裡堵着臭麻布的他們卻不能說話,只能出嗚嗚的聲音,極力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