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望說:“你倆的身份我都已知道,不過是同母異父的兄妹罷了。你不知道九哥就爲了這件事情,有多麼的傷心。”
“我何曾不是這樣傷心。”唐靜初默默地望着窗外,平靜地說:“展望,以後燕簫然的事情不要來找我了,且不說我們現在的身份,就拿以前的事情來說,我跟他已經分手了。我跟他之間似乎早就已經亳無瓜葛了。”
“唐靜初,我也不想找你,可是如今只有你才能勸得了九哥。你難道不知道麼,哪怕就是分了手,九哥的心裡還是有你的。他這次更是爲了你而去買醉,你們現在的關係讓他心情鬱悶,估計這會兒,九哥已經喝得爛醉如泥。”
唐靜初什麼也聽不進去了,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展望的那句話'他心裡是有你的'。
就算燕簫然心裡有她,今晚也是爲了她而去買醉,那又如何?
兄妹那兩個字就像一把鋒利的劍,已經無情的斬斷了他倆之間所有的糾纏和情絲,硬生生的讓人不敢產生任何的念頭。
酒吧一如即往的熱鬧,振耳欲聾的搖滾音樂,曖昧迷離的炫目燈光。穿過喧鬧的酒吧大堂,唐靜初跟隨着展望直接上二樓的包間去。
純度酒吧是屬於鳳天宇的產業,燕簫然與他感情向來比較好,在這裡,無論是在大堂還是在二樓抑或是在華麗的地下室,都有屬於燕簫然的單獨地盤。
展望在之前離開時就安排了不讓人進去打擾燕簫然,所以在走到二樓最裡面的包間時。
他打開那扇緊閉的房門,對唐靜初示意:“你快進去勸勸九哥吧,叫他別再這麼頹廢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唐靜初依言走了進去,包間裡音樂開得很大聲,光線卻很昏暗,空氣中流竄着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和嗆鼻的煙味。
沙發角落裡窩着一個清瘦的少年,那細碎劉海下凌角分明的五官讓唐靜初只消一眼就認出了是燕簫然。
此刻的他正抱着酒瓶子在自斟自飲。
儘管音樂聲開得振耳欲聾,唱的都是些歡快的搖滾歌曲。如此讓人振奮的音樂卻引不起沙發上的他的興趣和激奮。
凝視着那不管是曾經還是如今都讓她着迷的背影,那孑然一身的孤寂還是刺痛了她的心。
唐靜初緊握着雙拳像根柱子似的傻站在那兒,也不知看了燕簫然多久,直到感覺到雙腿有些麻木時,她才恍惚回神,大喊了一聲:“燕簫然。”
獨自灌着酒的燕簫然忽聞到她聲音,條件反射的回首望來,當看到背後的唐靜初,微怔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找你,帶你回去的。”唐靜初上前了幾步,目光灼灼地低頭看向了燕簫然。
“回去?”燕簫然歪着脖子,醉眼迷離:“你誰啊?我纔不會跟你回去,我還沒喝夠酒。”
看到燕簫然這一臉迷糊醉醺醺的模樣,心裡的悲傷猛地涌上心頭,唐靜初不知怎麼回事,悲傷化爲氣憤,一下子就來氣了,上前就揪住他的衣領: “燕簫然,你到底想要怎樣?爲了我,不值得你這麼繼續頹廢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