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儘管後背上的傷火燒火燎地傳來辣辣的疼痛,瞧見唐靜初向他投來關切的目光時,一股大男人主義涌上心頭,他逞強地擺手:“一點小傷而已,沒事。
“怎麼弄的傷?”唐靜初拿開放在燕簫然肩膀上的手,看着他:“燕簫然,我怎麼發覺你總是不斷的受傷,你還真是多災多難。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以爲你是鐵打的身子麼?”
燕簫然安靜地聽完唐靜初的話,然後點上一根菸,默默地吸了幾口,這纔看向她,平靜地說:“唐靜初,我從小就是個不祥的人。小時候,被一位高僧算過命,說我一生不但會多災多難,就算是跟隨在我身邊的人,也會多災多難。你害怕麼?如果害怕,以後就不要跟隨着我了。”
唐靜初怔忡着盯着燕簫然的神情看了許久,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她很久之後纔開口,語氣比他更是平靜,她說:“燕簫然,算命這東西信不得。那些人無非都是爲了騙點錢來過生活,都是在胡扯,你信這做什麼?再說,我不會害怕。這些天,跟在你身邊,我不也是活得好好的?”
“算命先生沒胡扯,他說的都是真的。”燕簫然將煙摁滅後扔進菸灰缸裡,然後看着她信誓旦旦地說。
他的雙眼光華瑩潤,黑亮得逼人,透出攝人心魄的光芒。因爲他臉形是尖細的鵝蛋臉,兩隻眼睛無形中就讓人產生一種很圓很大的感覺。
唐靜初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溫柔地笑了,她邊笑邊說:“燕簫然,我們不提這些事情好嗎?今天你沒來上課,我們抓緊時間學習吧。我待會兒給你概括性的講解一下今天老師講的課,如果你有什麼不懂,就問我。”
燕簫然無奈地看着唐靜初將課本從書包裡掏出來,他雙手枕頭,斜靠在沙發上,後背微微躬起,不敢觸碰上沙發。他撇嘴,望向天花板:“唐靜初,你就別逼我學習了。你的那本筆記本,我都沒看幾頁,就光是那裡的內容,就足以我學習一個月了。”
“筆記本上的內容不要緊,你只要堅持每天看就行了,今天的內容如果不講解給你聽,你就會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內容何止就今天?你用不着對我這麼好。”燕簫然轉頭偏向唐靜初,緩緩地靠近她的臉,他以一種過來人的身份對唐靜初語重心長的告誡道:“知不知道,不要對一個人施恩太多,恩施多了,就會變成仇。”
唐靜初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迷茫地看着他。唉,這可是她在給他補習功課呢。爲什麼每回跟他在一起,他所說出來的話,都深奧得讓她聽不懂。
究竟是誰在給誰補習?
燕簫然他這也叫差生麼?
瞧見她露出迷茫的眼神,他只是淡雅地笑笑,也不解釋,突然的伸手,愛憐地撫摸上她的頭頂,輕輕地說:“你只要記住我這句話就行了。還有,以後不要對我那麼好了,不然遲早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