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瑩瑩所說什麼前世今生的事乖妹兒就當故事來聽,所說什麼天生缺一魂一魄的事她就有些不滿了,暗中猜測藍瑩瑩是不是騙子。
她問藍瑩瑩是不是可以補魂,是不是要花很多錢才能補魂。她原本以爲藍瑩瑩會說的確要花很多錢,然後趁機詐錢。
結果藍瑩瑩說她已經有補魂石,無需再補。藍瑩瑩又說補魂石並不能真正補魂,但是可以讓魂魄穩固,要不然乖妹兒會一直是又傻又聾啞。
乖妹兒摸摸胸前戴的古怪小石頭,半信半疑起來。她聽人說過她幼年的事,難道古板大哥所贈的就是補魂石?
藍瑩瑩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可她襯衣遮着吊墜,只能模糊看出項鍊下是某種硬石,無法確定是不是補魂石,"能不能讓我看看補魂石?”
藍瑩瑩只是想確認自己有沒有找錯人,胡仙仙走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已讓她確信胡仙仙所說一切,她不能辦砸了胡仙仙交待的事。
乖妹兒遲疑着:“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她想讓藍瑩瑩看看,正要摘下那自小佩戴的怪石頭時,古板大哥正好回來。
“不能摘給別人看!”他氣極敗壞地跑過來,吼着藍瑩瑩,“你什麼居心?給我滾!再不走,我打斷你的腿!”
藍瑩瑩向他們鞠個半躬,誠懇道歉:“對不起,是我要求過分了。不過,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們也不希望一直依賴補魂石,對不對?徐道長說乖妹兒的機緣就將到來,但願你們不要錯過讓她魂魄完整的機緣。”
此時的他們不知道,在三個多後,乖妹兒不僅魂魄完整,還擁有了與另一個世界之人相感應的能力。(地球時間與胡仙仙所在水球時間不同步,胡仙仙回去才幾天,這裡到她合魂之時已過去一年多)
藍瑩瑩走後,他們都沒有對此事多想,只因小鎮真的面臨拆遷,現實瑣碎之事太多來不及想。這小鎮所處地理位置特殊,早在十年前就說要拆遷,就是一直沒能動工。
這一次是雷厲風行解決此事了,只一個月時間就說動百分六十的人同意拆遷,而且一旦簽字,就會要求在半個月之內搬離。
古板大哥他們這院子雖老舊,但佔地面積寬,按賠償標準會得到兩套110平米的房子,一套75平米的房子,還有兩間30平米的鋪面,以及30餘萬現金。現金不多,主要是因他們要了鋪面,區上的人對他爺爺格外特殊照顧,劃分鋪面的片區即將建成城市新中心。
他爺爺是實際修建者,他二大爺是房產證持有人,老哥倆商量着:現金就老哥倆各十萬,餘下的十萬給古板大哥。另外,一套110平米的房子給二大爺的孫子,一套75平米的房子留在二大爺名下方便老哥倆養老,另一套110平米的房子就留給古板大哥。鋪面呢,就讓古板大哥和二大爺孫子一人一間。
對於兩位老人這樣的安排都沒有異議,誰曾想,剛簽字準備搬家的時候,傳來他爺爺病逝的噩耗。
辦完喪事之後,他二大爺說既然哥哥都不在了,那套75平米的房子也沒必要留在自己名下。二大爺和兒子在另一小城住,孫子有一套房在這省城住就行了,這75平米的房子留給古板大哥。
二大爺的兒子孫子也沒多爭什麼,古板大哥覺得過意不去,就將十萬現金補償給二大爺。
乖妹兒他們忙着租鋪面,租房子,還以爲事情可以就這樣相互體諒着解決完畢。
等他們重新安頓好之後,已過了一個多月,那天二大爺突然打電話來,老人在電話中說幾句又哭幾聲,他們根本沒聽明白怎麼回事。
古板大哥讓二大爺別急,他和乖妹兒馬上就坐車到老人所在小城當面問他。
去了之後,安撫二大爺很久,老人才說清楚事情,他們的錢和房子全沒了!
古板大哥的父親不知用了些什麼手段,把所有材料全部變更過,現在房子和錢都歸入他父親名下。並且,他父親還向二大爺追索那已經由古板大哥交付的十萬現金。
二大爺說如果不是他孫子想買車又差錢,他就準備去取錢,由銀行告知餘額情況,二大爺也不知道發生這種變故。
老人現在都不敢跟兒孫說明這事情,怕兒孫埋怨他。因爲他爺爺辦喪事時,“老虎”向二大爺索取過房產證。
當時,二大爺想着這“老虎”雖兇,總還是自己親侄子,哪有在哥哥葬禮上爲難侄子的道理?
“老虎”拿走房產證後兩個多小時也就歸還證件,二大爺更沒有多想。
古板大哥對二大爺說:“二爺爺,這根本不怪你。以他的手段,你就算不把房產證給他,他也能弄到手。直接給他還好些,至少不會惹得他殘害你。”
二大爺雙手抱頭,揪着他本來就稀疏的花白頭髮,“你爸咋是那樣的人呢?我和你爺爺,還有你兩個姑奶奶都不是這種六親不認的人!唉,別人說他是‘老虎’,我看他比老虎還兇!”
乖妹兒也很氣憤,“是啊,虎毒還不食子呢!他也不缺錢,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古板大哥眼神凝滯許久,嘴角牽起苦笑,“他是我前生造的惡業,他做這些都是爲了逼我!二爺爺,對不起,讓你們無辜受牽連了。”他向二大爺深鞠一躬,“房子是再難讓他吐出來了,我只有試試勸他不逼着你們交還那十萬現金。”
古板大哥說完就出門趕往他父親公司,乖妹兒陪着二大爺。待二大爺兒子下班後,她又講明事情。
論輩份,乖妹兒該稱二大爺兒子爲堂叔,這堂叔氣悶一會兒後,還是釋然了。
堂叔說自己不會怪二大爺的,他不是那種爲了錢財爲難自己老爸的人。
堂叔說和“老虎”雖是親戚,卻也從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反正自己有手有腳,也餓不死。
他們互相勸慰一番,乖妹兒就該回家了。堂叔送她出門的時候,滿含惋惜地說:“我那堂兄從小就驕橫跋扈,那房子他弄走了我倒還安心了,我還巴不得斷了這門親戚呢。唉,倒是你哦,這麼乖巧和善的人在那個家難呆得下去啊……”
乖妹兒無所謂地笑笑,“我又不住在他們家,就連我老公都一直和我父母一起住呢。”
堂叔長嘆一聲:“你們不知道你們以前勉強能安穩過日子,是因我那堂兄是對我大伯還有幾分忌憚。現在大伯過世了,你們恐怕難有安穩日子。”
乖妹兒謝謝堂叔提醒後就回家,她不覺得他爺爺過世後,他父親會把他們怎麼樣,畢竟是親父子啊。她認爲只要不沾財產就行了,但很快她就會知道,後果比堂叔預料的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