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蛾眉一笑傾城百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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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苑姬短短的見了一面,而她的話在輕幽心裡卻是久久不忘,晚上回了府中淺淺一覺過去,便是翌日,仍是因着這番話而沉重其中。舒殘顎疈
到了晚上,因着夙雪那邊早早下了帖子過來,到了夜『色』將近之時,輕幽也便到了英王府去。
“給榮王妃請安,咱們家王妃與十四皇妃、龍夫人、汪夫人已在西面百里臺候着了,戲班子也已就位,請榮王妃移駕。”這邊才下了車駕,只見王府門前已有英王府的總管張省在那裡帶着一衆的家下人在那裡候着了,一路爲輕幽引着路往王府裡面走着。
輕幽耳裡聽着,卻是輕靈一陣笑開來,玩笑道:“你們家王妃只怕是心裡惦念着你家王爺,原是清冷的『性』子,如今竟越發的想着熱鬧了,一人看戲不過,還叫了這麼多人來作陪!”
張省那裡躬着身勤懇說道:“榮王妃說笑了,咱們府上倒還一向清靜的,王妃那裡興致來得突然,這戲班子還是特地連日從幽州宣過來的,可是如今頂尖兒的!濮”
輕幽聽着,又問道:“你們家王爺那裡可有消息?不是早幾日便說着班師回朝,怎麼如今還不見回都?”
張省連忙道:“榮王妃不知,九爺那裡整頓全軍,便耽擱了幾日,不過算着日子也快到了。”
輕幽點點頭,想着此事,如日前夜栩所說,只有夜楓回京,朝元殿中,各親貴大臣方能一處定下繼位人選,也只有到了那時候,他們這些人的後半輩子,才都能最終有個走向的定數踢。
說話間,已然到了英王府西面的百里臺,這地界倒算是清靜雅緻,只這樣看着,若無臺上一班子早已準備好的戲班子待命在那裡,輕幽眼裡,此處倒不像個戲臺子。
聽見輕幽這邊的動靜,已在那裡坐着說了一會子話的夙雪、絨幻、嵌鸞、曦月都將目光移了過去,見她到了,衆人卻都是起身迎了過去,輕幽見此,只覺得反常的客氣裡定是有着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掂量着,走上去輕笑道:“這良辰美景的,聽的是哪一齣戲?”
夙雪迎到她身邊,笑道:“好戲,這是好班子,自然唱的都是好戲,可這你點,好不容易盛京太平了些,這才從幽州請了班子過來,大家一處樂呵樂呵豈不好?”
一時落了座,輕幽與夙雪、絨幻並坐在首排,曦月與嵌鸞一處在後面,聽着夙雪這話,輕幽暗暗瞥了她一眼,心裡笑道,這話旁人說或者還可,只是誰不知道英王妃的『性』子一向清冷,又哪是愛熱鬧的人?一邊想着,不由覺得夙雪這謊扯得是太不小心了。
“七嫂可是從府上過來?怎不帶着未央一起?”正想着,只聽身後傳來嵌鸞的聲音,想來與這位和親翁主、自己的親表妹,輕幽倒也是第二次見,加之上一次的境況危難,自然瞧不出她的真『性』子,如今這一次見,聽着她這樣歡快的問話,輕幽心裡倒也覺得這姑娘的『性』子也是不錯的。
她接過丫頭遞上來的茶,笑道:“卻不是從家來,早先往宮裡去了一趟,之後就直接過來了。”
“宮裡?”夙雪聽了,心思一敏,問道:“這時候諸事未定,你過去做什麼?”
輕幽看了她一眼,道:“你白日裡過去做什麼,我不就是過去做什麼的,只是時候不巧,沒碰上罷了。”
夙雪聽了,這才恍然,原是白日裡她曾帶着兒子夜若入宮,到了永泰宮去給母妃淑頤貴妃請安,現聽輕幽這麼說,方纔瞭然,淡笑一笑,道:“原是去看母妃的,你早說不也就是了。”
輕幽笑睨了她一眼,想起什麼,又向曦月道:“我這裡疏忽了,回來多時倒也未曾跟你見上一見,說來還是小舅母呢,又是長輩又是親人,卻不知這些年可好?”
曦月仍舊是一如往昔的花容玉貌,容顏上少見憔悴,卻也由此看得出來,這夫妻之間定是和睦的,不然也沒有這樣安生,她淡淡一笑,道:“一切都好,如今看着京中太平,連你這個榮王妃都回來了,自然便是有什麼不好的也都好了!”
輕幽笑了笑,又聽夙雪那裡接過遞上來的曲牌子,顧自翻了一番,嘆聲道:“這名目太多,我是選不出了,誰心裡有個主意的,便顧自說個名目出來罷!”
聽罷她這句,輕幽、絨幻、曦月倒都是心裡沒什麼想法的,平日裡也都是清靜慣了的人,一時想不出個什麼出來,還是嵌鸞那裡從小便是熱鬧慣了的,這幾年在十四皇府,與夜橦兩人也是夫妻之間志趣相投,玩的熱鬧着呢,當下聽夙雪這麼一說,又看衆人沒個動靜,想了一想便道:“各位姐姐不急,那就小妹先點上一出如何?”
衆人一笑,都讓她緊着說。
嵌鸞便吩咐道:“那便來上一出罷!”
聽着她說,戲臺上連相便開始了一出來,衆人一時看着戲,一邊還三句兩句的說說笑笑,得了個空檔,輕幽便悄聲對絨幻道:“等會子散了,嫂子就跟我回榮王府罷,也沒幾日聚聚,自然還在一處纔好。”
早先,爲着避人耳目,也爲着照料未央,絨幻便一直住在昔日六軍帥府之中,自輕幽回府,未央也就被夜栩接了回去,而夜栩也本想讓絨幻也一道過去府中住着,卻因着風聲太緊而不太方便,到今日卻也沒什麼顧忌,如今輕幽這麼一說,絨幻也不推諉,只道:“左右都是你的地方,聽你安排就是了。”
輕幽頷首一笑,想着等晚上帶她一道回府在與她說說回臨安與那兩個孩子的事。
這裡看了半天的戲,夙雪的貼身侍婢鴛翠從外面過來,向衆人欠身行了禮,隨即在夙雪耳邊低語了兩句,夙雪聽罷,微微頷首,轉而對衆人笑道:“你們這裡好看,我們家那位小祖宗又跟那惹事了,我少不得去看看。”
衆人聽着,知道她說的是世子夜若,禁不得的一陣笑,都催促着她過去,夙雪一一應着,又對輕幽道:“你不是早說要看看我們家這小祖宗了麼?如今怎樣,要不要跟我一道過去看看?”
輕幽心知她是有意爲之的,暗自一笑,便起身道:“可不是得去看看,都說英王世子不過大了我們家女兒一個月,可卻是比未央聽話百倍有餘呢!我這總想看看,好不容易趕上這麼個機會,還能躲了?”
這麼說着,兩人便一處離了百里臺,才走出去沒幾步,夙雪腳步便慢了下來,對身邊跟着的鴛翠和幾個侍婢道:“都退下罷,我們自己走着。”
侍婢聞言,便都跟着鴛翠退了下去,輕幽看在眼裡,顧自一笑,卻還裝着不明白,說話就要加快腳步,道:“怎麼步子卻慢了?還不快卻看看咱們的英王世子!”
夙雪睨了她一眼,回手將她往後一拉,沒什麼好氣兒道:“行了罷你,不過你我二人,還有什麼好裝的!”
輕幽見她說話至此,揚眉一笑,“我倒是不想裝,奈何客隨主便,你這英王妃殿下都裝的這樣好,我哪捨得不跟着圓了這戲?”
夙雪拿她沒辦法,也不再計較這些,只拉着她往前面的遺倩亭橋中過去,一路道:“瞧若兒也不急在這一時,日後你這個做伯母的有的是時間,不過當下這事兒卻是晚不得說。”
到亭中坐下,回眼往下面池子裡一看,那層層紅鯉落在輕幽眼裡,實在很是好看,她淡淡一笑,回頭看夙雪,道:“我還當你今日邀的這場戲便是爲的借戲諷人呢,不想卻沒個下文,豈不是可惜了?”
夙雪無奈哼了一聲,道:“我呢,原倒是有這個心思,本是想叫他們好好排上一齣戲來給你看看,讓你心裡有個決斷,不過卻是絨幻說的是,你這樣的水晶心肝兒,什麼事不明白?你心裡自然是有掂量的,也就借不着這戲來諷,我聽着自是有道理的,索『性』啊也就不費這個心了,倒不如是什麼意思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跟你說了,也才痛快!”
輕幽聽着這話倒是不錯,說話笑道:“這就是了,可不這樣才和你的『性』子!”
夙雪神『色』上還是幾分無奈,想了想,道:“說話夜楓便回來了,帝位也自然要定下來的,你這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也給我個明白話。”
輕幽佯作好奇之態,問道:“這話怎麼說的?我一個女流之輩,怎麼管得了這樣的事?你倒好,自己對政事有興致,卻來問我!”
“呸!”夙雪啐了一口,道:“你也用不着裝傻,誰看不出,這帝位如何決定,自然是看榮王殿下的意思,那榮王殿下什麼意思,自然要看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