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周曉11對抓捕姚丞一事充滿了信心,是因爲他早就在暗中做好了部署。
“算算時間,姚丞這會兒怕是已經慘遭摧殘了吧?”周曉11眯起子眼睛,在心頭嘀咕道。
他的推測沒有錯,此時此刻,甩開了〖警〗察的姚丞,正在一臉驚容的高呼:“這……這是尼瑪的怎麼回事啊?!”本來,從綠韻小區中狂奔而出,將〖警〗察給遠遠甩在了身後的姚丞,還以爲自己是逃脫了,正在慶幸:“這一次真是託大了,沒想到〖警〗察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我的住處來。還好我在門外設了幾個不被人注意的小機關,要不然就得落到〖警〗察手裡了。看來在短時間裡,我是不能夠待在什德市及其周邊縣市了。
還好我已經幹掉了那個精通暗器的小子,也算是爲高11興報了仇。從今天起,我就一路南下,到東南亞去。相信以我的這身本事,要在東南亞混出個名頭來,還是很容易的……”
就在姚丞憧憬着自己在東南亞的“美好生活,時,幾道鴿子的叫聲突然從他頭頂上方的夜空中響徹了起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鴿子在天上飛?”姚丞下意識的擡頭,向着夜空張望了一下。
這一張望,卻是讓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只見這漆黑的夜空中,盤旋着不計其數的鳥兒,烏壓壓的一大片,竟是將這附近的天空全都給遮蔽了。這麼多的鳥兒突然出現就算在白天也是相當駭人的,更何況還是在這陰冷的夜晚呢?而且大部分的鳥兒都有“雀盲症”基本不可能在晚上集體出動。此刻的這番景象,實在是反常得緊!
就在姚丞猜測着,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一聲尖銳的、不像是人類發出的聲音,從頭頂那片烏壓壓的鳥羣中傳了出來:“姚丞……束手就擒……”
姚丞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的汗毛在這一刻“刷,的炸立了起來,臉色慘白到了極點。他是國術高手沒錯,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就不會懼怕這些超自然的靈異事件。更何況,此情此景詭異到了極點,甭說是他,就算是心智再堅定地無神論者,只怕也要驚出一身的冷汗來。
“這聲音難道是鬼?”姚丞仰頭望着黑壓壓的鳥羣猜測道:“難道是那個精通暗器的小子,在被我一槍幹掉後,化身爲冤鬼來找我索命了?”
驚魂未定的姚丞,只怕怎麼也想不到,剛纔那個尖銳的聲音雖然的確不是人類發出來的,但也不是什麼索命冤魂,而是一隻粗通人言的鷂哥。不過,在當前的這種氛圍下,會聯想到“鬧鬼,一事的,也絕對不止他一人。
姚丞不愧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國術高手,在短暫的驚魂未定後,他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厲聲咆哮道:“冤魂索命又怎樣?你活着的時候,老子都不怕你。你死了老子更不會怕你!”腳下則猛地加快了奔跑速度,想要儘快的離開這個詭異之地,擺脫盤旋在頭頂上方的這片鳥羣。
然而,盤旋在他頭頂的這片鳥羣,卻沒有讓他如願以償。
幾道鴿子的叫聲再度響起,就像是衝鳥羣下達了某種指令一般。
原本只是盤旋在夜空中的鳥羣,在這一道道鴿子叫聲中,突然化作了一片驚濤駭浪,呼嘯着俯衝向了姚丞。
“這些鳥都怎麼了?瘋了嗎?還是被冤鬼給控制了?”鳥羣的反應,讓姚丞越發堅定是“冤魂作祟,。他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這羣“發瘋,的鳥卻不料這些鳥在即將撞到他的時候,突然是一扇翅膀來了個急速攀升。就在他莫名其妙,搞不清楚這些鳥兒究竟是想要嚇嚇他還是有其它目地的時候,一片“噼裡啪啦,的輕響聲突然從頭頂上方傳來,緊接着,他就被一片溼答答的東西所擊中。
“這又是怎麼回事?下雨了麼?”姚丞的腦海中剛剛涌起這個念頭,就被一股刺鼻臭味給薰得差點兒背過氣去。恍然大悟的他,氣得直跳腳:“尼瑪啊,這哪裡是下雨分明就是鳥屎嘛!這些該死的傻鳥,居然集體衝我拉屎!它們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當成了公共廁所嗎?!”
短短一瞬間的功夫,姚丞的全身上下就被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鳥屎,以至於他不得不伸出同樣溼漉漉、佈滿了鳥屎的手在臉上用力的抹了一下,這纔好不容易是將覆蓋在他臉上的鳥屎給擦去避免了被鳥屎給窒息的窩囊、悲嗆死法。
在抹乾淨了臉上的鳥屎後,姚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被包圍了。
不過,包圍了他的,並不是什麼〖警〗察,而是一羣眼睛泛着綠光的野貓野狗。乍一看,還以爲是一羣餓狼呢“先是鳥羣,這會兒又是野貓野狗……”姚丞的表情既驚又怒,咬牙切齒的說:“就憑這些畜生,也想要搞死我?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他的話音剛剛纔落下,一道鑽心劇痛就從褲襠裡面傳了出來,竟是痛得他這個易骨境巔峰期高手,也忍不住是張口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原來,就在鳥羣向姚丞“投彈,的時候,一羣老鼠也趁機衝到了他的身上,並在這一刻,張牙舞爪的向着他身上那些柔嫩部位發起了進攻!
雖然姚丞是一個易骨境巔峰期的高手,雖然他將全身的肌肉都給錘鍊的堅硬如鐵,但這些老鼠選擇抓咬的部位,不是他的傷口就是他錘鍊不到的柔嫩部位。所以他纔會感覺是如此的疼痛,就像是整個人都被撕裂了一般!
而這,纔是他妻夢的開始!
就在他手忙腳亂,想要將這些爬到了他身上、撕咬着他的老鼠給拍打下去的時候,那些包圍了他的野貓野狗突然是齊齊咆哮了起來。
這麼多貓狗的咆哮聲匯聚在一起,在這個漆黑夜晚是格外的恐怖嚇人。還沒等姚丞回過神來,就被這一羣咆哮着的野貓野狗一擁而上給撲倒在地。隨後,任憑他怎樣掙扎努力,都沒有辦法再從地上爬起來只能是在陣陣慘叫聲中,承受着野貓野狗,以及老鼠鳥兒,甚至偶爾還會躥出那麼幾隻也不知道是家兔還是野兔的輪番攻擊!
在這個時候,姚丞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我一個精通槍法的易骨境巔峰期國術高手,居然是被一羣畜生給擊敗了。
這,這尼瑪也太丟人了吧?!還好這個地方沒有江湖上的朋友,要不然,我真不如死掉算了!”兩行熱淚在這個時候從他的眼眶中流了出來。在深吸了一口氣後,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吼道:“〖警〗察!〖警〗察!
你們死到哪裡去了?我在這裡,你們快點兒過來抓我吧!你們再不過來,我可就要被這羣該死的畜生給虐死了啊……”
雖然姚丞這輩子,首次這般殷勤的期盼着〖警〗察出來。然而等到〖警〗察發現他時卻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
那些動物,顯然是在周遭留有暗哨的。就在〖警〗察出現的前一分鐘,它們都還在姚丞的身上“狂歡”而〖警〗察剛剛出現,它們便在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以至於,這些舉着手電筒、循着慘叫聲找來的〖警〗察,都沒能夠發現它們的蹤影。
“這人是……姚丞?!”藉着手電筒釋放出來的強光,於國濤盯着姚丞看了好一會兒,方纔一臉難以置信的驚呼道:“我的天你這是怎麼了?被人給輪了嗎?”他實在很難將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傢伙,和先前那個心狠手辣、動作靈敏槍法精準的國術高手給聯繫到一起。
見到〖警〗察,姚丞熱淚盈眶,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你們這些〖警〗察怎麼纔來啊?你們的本事效率也太低了吧?”於國濤一陣無語,好一會兒方纔憋出了這樣一句話來:“你丫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盼着我們早點兒過來?那你剛剛跑什麼跑?”姚丞喟然長嘆:“我要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打死我,我也不跑……”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於國濤問道:“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讓你落得現在這番模樣?”
這種丟人丟到姥姥家的事情,姚丞又怎麼會說呢?在悶哼了一聲後,他便將頭扭向一邊堅決不回答這個問題。
見姚丞態度堅決,於國濤也沒有再多問。畢竟這個地方,也不是一個合適的審訊場所。
於國濤衝着身邊的〖警〗察一揮手,吩咐道:“將他給拷起來,帶回警局去!”“是!”幾個特警一擁而上,將姚丞的手腳都給銷了起來。因爲周曉11、林清萱事先曾提醒過他們,姚丞懂得縮骨功,能夠輕鬆地掙脫普通銷子。所以這一套手銷腳拷都是特製的,是專門用來對付他這種身懷絕技者的。
等到特警、武警小心翼翼的押解着姚丞離開此地的時候滿心好奇的於國濤,扭頭衝那位武警少校問道:“老刁,你說這傢伙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番悽慘模樣?”“誰知道呢?”刁少校同樣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後他開玩笑的說了句:“或許真如你剛剛猜測的,他是被人給輪了吧。”
於國濤皺着眉頭想了想臉色微微有些泛白:“輪姚丞這得有多飢渴啊?不行了,不行了,我一想到那些畫面就噁心。
尼瑪,這口味也太重了有木有!”
刁少校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顯然,他也是被腦補的、姚丞被輪的畫面給噁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