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會纔過去兩天,在雲海市各方的掩護下,事件就平息下來。體育場的遊客絡繹不絕,全然不知這裡曾上演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
錢鋒這兩天卻沒有閒着。
除了尋找手提包外,基本上都在學校裡看那些武社成員練習,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正式比賽了。
最重要的還是要保護洪雅。畢竟還沒有洪家勾結境外勢力的證據,現在洪家還是雲海市四大家族之一,對光合轉換裝置虎視眈眈。
不過最近洪高然似乎老實了,沒再出現在錢鋒的視野裡。
在學校辦公室裡看到洪雅正認真備課,錢鋒不想去打擾她,就去了武社訓練室,看看兩條蛇別被這羣學院給玩殘了。
錢鋒剛走,洪雅就放下課本,來到校長辦公室。
從校長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洪雅向武社訓練室望了一眼,之後徑直走出學校,上了一輛看上去極爲普通的紅色小轎車。
而錢鋒還不知道這一切。
……
“教練,您來了!”
武社成員見到錢鋒,立刻一字排開,哥哥精神抖擻。兩條眼鏡蛇在幾人的肩膀上竄來竄去,看樣子已經和這些武社成員打成一片。
“峰哥,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閃避和反擊的技巧,是不是該教教我們別的了?”萬仞上急忙上前問。
這兩天他可是沒少下功夫,兩條眼鏡蛇都怕他了,因爲這小子現在反應速度特別快,每次都把兩條眼鏡蛇打得暈頭轉向。
“不錯,那你們先自己練着,我去把兩條蛇放生之後再告訴你們下一步證明訓練。”
錢鋒一招手,兩條眼鏡蛇立刻竄到他身上,老實的盤在他的肩膀上。
“不是,峰哥,別人不訓練就算了,我你得好好練練才行。”錢鋒剛走出訓練師,萬仞上立刻跟上來。
“我可是教練,這麼能對自己的學生偏心?”錢鋒沒好氣地白了萬仞上一眼。
“不是,這次我們學校參加正式比賽的人選就你和我了,你當然不用擔心,衝擊四強肯定沒問題。可是我,上一屆連十六強都沒打進去,所以……”
萬仞上嘿嘿一笑,擺明了要讓錢鋒給他開小竈。不說能打出是嗎好成績了,起碼突破十六強。
“行,我記住了,回頭肯定狠狠收拾你!”錢鋒似笑非笑地說。
要說到訓練,錢鋒可有的是辦法。這些年被便宜師傅折磨下來,那些煉獄般的訓練方法他可是熟記於心。
看到錢鋒笑得這麼陰險,萬仞上心裡猛地抽搐一下,
不過一想能夠變強,萬仞上還是決定無論錢鋒怎麼訓練自己,都一定要堅持下來。
“我還有個消息,可能對你不利。”萬仞上忽然皺眉說。
“什麼消息?”錢鋒問。
“上次那個來我們學校大友誼賽的王鵬你還記得吧?”
萬仞上一臉嚴峻地說:“他有個師兄,是打世界聯賽的,雖然沒拿過金腰帶,可實力一直保持在四強以內。以前他根本不屑於打國內比賽,但是這次因爲你把王鵬打殘了,他揚言要在國內比賽上把你打死!
”
說到這裡萬仞上還真有些擔心。
雖然沒拿過金腰帶,可王鵬的師兄能夠再世界上佔據四強,這種實力絕對是恐怖級的。
“哦,我知道了!”錢鋒卻滿不在意。
“不是,錢鋒你可千萬別不上心啊!這傢伙可厲害了!”
萬仞上一眼錢鋒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急了,連忙說:“得知王鵬的師兄要參加全國正式比賽,有幾所去年打進正式比賽的學校都退出了。”
“爲什麼?”錢鋒問。
“因爲怕自己的學生遇到王鵬的師兄被打死唄!”萬仞上說。
“這麼兇殘?”錢鋒不太相信,散打比賽是有規則的,沒那麼容易打死人。
“咱們國家的比賽比較溫和,所以沒什麼報道,但是在國際比賽上打死人的事經常發生。幾乎每年都要打死兩三個,而王鵬的師兄打了三年世界聯賽,已經打死六個人了,是出了名的殺神。”萬仞上連忙解釋說。
“真有這麼厲害的話,他還拿不到金腰帶?”錢鋒不禁冷笑。
“這和金腰帶沒關係,他這個人就是兇殘,打起拳來好像瘋子一樣,非要把對手打死不可。除了前四,其他拳手遇到他都不敢比賽了,有些直接就棄權。”萬仞上擔心地看看錢鋒。
“這哪是打拳,簡直就是玩命!”這下錢鋒也不禁皺眉。
“所以說你要小心,他可是點名要打死你,一旦你們倆對決,他肯定下死手!”萬仞上提醒錢鋒說:“實在不行,遇到他就棄權!”
錢鋒沒好氣地白了萬仞上一眼,心想你對我就不能有點信心嗎?
不過萬仞上的擔憂也不是沒理由的,這個人畢竟是世界四強的選手,而錢鋒連最基本的學校聯賽都沒打過。無論是在勢氣還是經驗上都完全被壓制。
“行了,還有將近兩個月全國比賽纔開始,先解決眼下的事情再說。”錢鋒有些不耐煩了,對萬仞上擺擺手,趕緊離開學校。
走出學校錢鋒愣了下。
雷組的人呢?來學校的時候他們都還在四周,怎麼一下子全不見了?就算是吃飯,雷組也絕不可能一起去。
“錢少爺,洪雅老師她被接走了。”
結果錢鋒在學校垃圾房裡找到所有雷組成員,要不是錢鋒有獸神之力能夠感知周圍的物體,這些人估計就要給當垃圾運走了。
搖醒一個人之後,這人的話卻讓錢鋒的心猛然一沉。
“是什麼人帶走了洪雅?”錢鋒皺眉問。
“不知道,我們看到洪雅來時從學校裡走出來,上了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剛想上去問,就被人打昏了。”這個雷組成員摸着脖子,齜牙咧嘴地說道。
“有沒有看清打你們的人是誰?”錢鋒連忙問。
“沒有,對放出手又快又準,我們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倒下了。”這個雷組成員很懊惱,可技不如人又無可奈何。
錢鋒沒再追問,一個人開着車往洪雅家去。
他很奇怪,這兩天洪雅都很正常,也沒跟什麼人接觸,怎麼忽然跟別人走了呢?如果是劫持的話,洪雅沒理由不反抗。
就雷組成員的描述來看,洪雅應該是自願的,很配合帶她走的人。而且她選擇錢鋒不在場的時間離開,這分明就是蓄謀已久的。
問題是錢鋒不知道洪雅究竟想幹什麼。
來到洪雅家,卻發現這裡大門緊閉,任錢鋒怎麼敲門也無人應答。錢鋒剛一轉身,卻迎上正回來的洪雅。
看到洪雅錢鋒愣了下,洪雅卻只是擡頭看了錢鋒一眼。
“你來做什麼?”錢鋒輕聲問。
“找你呀!你怎麼說走就走,也不通知我。”錢鋒語氣中帶着些責怪。
“我不舒服,請了幾天假而已。”洪雅打開門走進屋裡,回身對錢鋒說:“沒什麼事的話,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洪雅的語氣愈發冰冷。
“嘭”
錢鋒直接把手伸進門縫裡,洪雅一關門,錢鋒手上一疼,感覺骨頭都快斷了。可錢鋒卻一聲也沒坑。
現在他心裡比手上可疼得多。
“你瘋了!”
洪雅關門沒關上,這纔回身去看,發現錢鋒的手背們夾着,臉色頓時一變。趕緊把門打開,抓住錢鋒的手查看。
“我到底怎麼了?你爲什麼總是對我這樣冷冰冰的?”錢鋒反手握住洪雅問道。
“我不想再被你利用了,你走吧!”洪雅見錢鋒沒事,使勁把手抽了回去。
錢鋒卻覺得洪雅心裡肯定有事,前幾天再怎麼她還會顧及錢鋒的感受,可是今天她好像恨不得和錢鋒斷絕一切關係。就在剛纔,她還那麼在意錢鋒有沒有受傷,似乎內心非常糾結。
“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了?”錢鋒一臉無辜。
“你敢說你接近我和光合轉換裝置沒有關係?”洪雅忽然大叫起來。
“我……”
“夠了,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光合轉換裝置一直就是藍家和洪家爭奪的對象。你身爲藍家的女婿,以後肯定會成爲藍家幕後家主,高高在上。要不是爲了光合轉換裝置,你會看上我這個比你大好幾歲的女人?”
洪雅越說越激動,最後流着淚,咬牙道:“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洪雅這邊才說完,一把退出錢鋒,迅速把門關上。
對着禁閉的門錢鋒滿臉苦笑。
他當然沒有想過要欺騙洪雅,甚至在光合轉換裝置的事情上,錢鋒一直主張讓洪雅自己做決定。這次錢鋒覺得很冤枉,可洪雅卻不給解釋的機會。
其實錢鋒不知道的是,門的另一邊,洪雅淚流滿面,也靠在門上。她捂着嘴,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不斷重複,“對不起,對不起……”
直到從貓眼裡看不到錢鋒了,洪雅才走回到臥室,從衣櫃最底下的暗格裡拿出一個手提包。
手提包上有個圖案,是一個紳士帽!
就在這時洪雅的電話響起。
“你要考慮清楚,我想辦法找人把這個包給了你父親,結果你父親就死了。如果你現在說不想做,還來得及!”電話那頭是個男人,聲音很低沉。
“我知道該這麼做!”洪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