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江瑤注意到蔣芬芳望向盧衝的眼神,心裡一動,難道媽媽真的和盧衝有私情,就像盧沖和姨媽蔣豔卿有過關係一樣。
蔣江瑤從盧沖和蔣豔卿的關係上看得出,盧衝絕對是老少通吃來者不拒的花花公子,這樣的人漠視世俗道德,他揹着自己和蔣芬芳亂搞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蔣江瑤心裡一旦有了懷疑,就再也無法鎮定下來。
她急忙把蔣芬芳拉起來,低聲對蔣芬芳說道:“媽,咱們出去聊聊!”
蔣芬芳擡頭看到女兒蔣江瑤嚴肅的表情,心裡一顫。
她忐忑不安地跟着女兒走到病房外面一個僻靜的角落,顫聲問道:“瑤瑤,有什麼事嗎?”
蔣江瑤眨巴着桃花眼,凝望着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媽媽,狡黠一笑道:“媽,你覺得盧衝這個人怎麼樣?”
蔣芬芳談到盧衝,眉飛色舞:“臉蛋好看,身材健壯,有錢,待人溫柔,能力強,堪稱完美,我活了三十九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完美的男人!”
“能力強?”蔣江瑤嘿嘿一笑道:“媽,您說他什麼能力強?”
“呃,是賺錢能力強。”蔣芬芳很想說某個方面能力強,但她並不像她之前表現的那麼傻,她之前的傻只是缺乏見識罷了,她轉眼想到,她女兒這樣問的用意,便急速改口。
“嗯,那您怎麼知道他身材健壯,待人溫柔呢?”蔣江瑤笑眯眯地看着媽媽。
“呃,這個嘛,剛纔他光着身子躺在地上,我看到了,他身材確實不錯啊,他待人接物和和氣氣的,很少跟人紅臉,”蔣芬芳腦筋轉得跟她女兒一樣快,她覺得自己絕對不能主動承認自己和盧衝的關係,不然和蔣江瑤的關係就完了,不能因爲一個男人就和女兒翻臉。
本來蔣芬芳只需要放棄盧衝,就不會面臨和女兒關係變糟糕的困境,但讓一貫虛榮一貫空虛的她放棄盧衝這樣一個既能給她金錢又能給她快樂感覺的男人,談何容易。
盧衝只是跟她春風一夜,就讓她像是上癮了一樣離不開。
“如果我告訴你,他和一個比他大二十三歲的老女人那個,您會怎麼看?”蔣江瑤決定把姨媽蔣豔卿和盧衝的關係拋出來,來刺激一下媽媽,逼她說出真話。
“啊,你怎麼知道!”蔣芬芳以爲自己和盧衝的關係被女兒識破了,惶恐地喊出那句話,繼而她猛然一想,不對啊,盧衝今年十八歲,比他大二十三歲的女人是四十一歲,跟自己的年齡不符,她就馬上坦然下來:“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說,讓您猜,”蔣江瑤嘻嘻一笑:“前不久,我和陳建華去帝都,遇到盧衝,陳建華對盧衝言語不遜,加上我的關係,盧衝很憎惡陳建華,盧衝去找陳建華的媽媽辦事,陳建華的媽媽推說不給辦,”說到這裡,蔣江瑤停住不說了。
蔣芬芳如果不拜金的話,還是一個智商比正常人稍微高上一點點的聰明人,她立馬想到了,陳建華的媽媽蔣豔卿是自己遠房堂姐,當初她在鵬城的時候和自己並稱爲蔣家兩美,追求她的男孩子跟追求自己的男孩子如同過河之鯽,來說媒的踏破了蔣家的門楣,蔣豔卿比自己大兩歲,今年四十一歲,風韻猶存,跟自己一樣有成熟的美麗,既然盧衝能看上自己,能趁機和自己亂來,那麼他和蔣豔卿發生關係也分屬正常,便道:“不會是你姨媽蔣豔卿吧?”
“媽,你真聰明,”蔣江瑤嘻嘻笑着,望着媽媽平靜如水的表情,她故作疑惑狀:“媽,您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蔣芬芳淡然一笑道:“盧衝在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因爲母愛的缺失,變得喜歡年長的女人,很正常啊。”
蔣江瑤一直往媽媽蔣芬芳的心理深處逼問:“可他是我女朋友啊,他卻和女朋友的姨媽搞在一起,您怎麼一點都不憤怒呢?”
“有什麼好憤怒的呢?”蔣芬芳還是淡淡一笑道:“你和你姨媽有幾分相像,那說明他喜歡那樣長相的女人,只不過碰巧另外一個女人是你姨媽罷了,我就是再憤怒又有何用,反正你是不會離開他的!”
“哼,他弄了我姨媽,我都有點接受不了,”蔣江瑤故意說道:“要是他連您都那個了,我絕對跟他分手。”
蔣芬芳望着病房的方向,一臉平靜:“他現在沉睡不醒,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了植物人,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純粹浪費時間,你難道心裡不期望他醒來嗎?”
“我當然期望他醒來了,”蔣江瑤其實早就從鄭秀瑾和她媽媽嶽青芳的談話裡聽說過盧衝曾經受過比這次還要重要的傷害可沉睡了一夜之後,他就恢復了,她心裡斷定,盧衝吉人天相,再過幾個小時肯定能醒過來,所以她纔有心思跟她媽媽在這裡玩心術:“要是他能醒了,我不但不計較他和我姨媽的關係,就是把你送給他,我都心甘情願。”
“真的?”蔣芬芳這話剛一出口就看到女兒那促狹的笑容,她以爲女兒蔣江瑤是在故意套自己的話,便故意臉色一沉,冷哼道:“你在胡說什麼?你這個熊孩子,爲了討好你的情郎,就把你媽媽送給他,你難道沒想過你媽媽人老珠黃了,人家一個妙齡少男能看得上你媽媽嗎?”
蔣江瑤嘻嘻一笑道:“媽,您不是說過嗎,盧衝在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因爲母愛的缺失,變得喜歡年長的女人,更何況您現在還那麼漂亮,跟我長在一起,就像我姐姐一樣,什麼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都算是對您的侮辱了,更別說人老珠黃什麼的,完全跟您不沾邊。”
蔣芬芳聽到女兒對她的誇讚,心裡有幾分竊喜,但她隔着玻璃窗,望着病房裡依舊沉睡不醒的盧衝,就特別反感女兒的笑容:“好了,別笑了,盧衝都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你還笑啊,等下讓你哭都來不及!”
蔣江瑤嬌嗔地摟着蔣芬芳的腰:“媽,您可別這麼烏鴉嘴,我可是對盧衝有信心,他吉人天相,自然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肯定能甦醒,肯定能痊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