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豔琴這話說得異常曖昧,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盧衝俊俏的臉蛋頓時漲的通紅,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紀豔琴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那句話到底會讓人產生多大的誤會,她見盧衝漲紅着臉,還以爲自己沒穿好衣服,連忙低頭一看,釦子扣得嚴實實的,這孩子害羞個什麼呢。
紀豔琴輕輕拍拍盧衝的臉蛋:“盧衝,你都十八歲了,還動不動像個小孩子一樣害羞,那怎麼成啊,以後怎麼交女朋友呢?”
盧衝愕然地擡頭望着紀豔琴:“您可是我的班主任老師啊,您這話的意思是在慫恿我交女朋友,早戀?”
紀豔琴嘻嘻一笑,端莊俏麗的臉蛋浮現一股狡黠自得:“如果你單純是學生,我自然要拿老師的架子管束你,不過你現在是我弟弟,做姐姐的自然要關心你的終身大事。
你想想啊,現在華夏國男女比例懸殊,十年後,男人比女人多四千萬,再加上很多達官貴人都包養很多二奶三奶什麼的,還有很多女的做那種職業,這樣一來留給普通男人的可選擇面就很窄了,特別是你這種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更沒有哪方面經驗的小男生,如果不早點下手談個真正的戀愛,要等到十年後,估計你遇到的女孩都不是乾淨的了。
爲了你的終身大事着想,我還是鼓勵你早戀,從高中開始,在不影響高考的前提下,交往一兩個女孩,對你將來擇偶很有幫助,因爲早戀會給你經驗,也給你教訓,讓你懂得怎麼跟女人接觸!”
“啊,這個,我現在沒有考慮,我只想高考成功通過,能考上華南大學!”要不是看着紀豔琴一臉真摯的笑容,盧衝簡直要懷疑她是在旁敲側擊,是在誘供,是在探看自己到底有沒有早戀。
盧衝話題轉到高考,紀豔琴也不好再給盧衝說什麼早戀的話題,她美眸流盼,深深地凝視着盧衝,以無比希冀的語氣問道:“你確定你真的能通過高考嗎?你估計你大概能考多少分?”
紀豔琴發現,面前的盧衝真的像一個謎一樣,讓她猜測不出這個小傢伙到底還隱藏着多少不爲人知卻讓人驚歎的東西。
盧衝自信地點點頭,俊朗的臉蛋上笑容陽光燦爛:“我肯定能通過高考,考上華南大學,至於考多少分,應該不會讓姐姐失望的!”
紀豔琴驚奇地發現,臨考前,竟然不是自己這個班主任老師給學生信心,而是學生給老師信心,這簡直要逆天了,不過這個學生是盧衝,再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盧衝坦然收了紀豔琴送的LV錢包,紀豔琴卻說什麼都不要盧衝送的手機,她的理由讓盧衝哭笑不得:“錢包是姐姐給弟弟的見面禮,你送手機給姐姐算什麼,弟弟給姐姐的見面禮,這世上可沒有小輩送禮的道理,再說龐清薇也沒要你的手機,姐姐我當然也不能要!”
盧衝嘆息道:“姐,難道非要我再買一個給龐清薇姐姐,她收下了,你才收下來了嗎?她的手機是Iphone6s,跟這部手機差不多的檔次,我送給她,就是浪費了,而你這部手機用了兩年多了,也該換換了!”
經過盧衝一番費勁的勸解,紀豔琴終於收下了他送的手機。
紀豔琴把她舊手機的移動卡轉移到新手機上,然後笑問盧衝:“把你的號碼報一下,我存一下。”
盧衝一臉尷尬,欲言又止,他很想把剛纔發生在顏如玉和蔣江瑤那一幕告訴紀豔琴,又覺得如果自己告訴了,便成了打報告的小特務,跟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塑造的形象大相徑庭,便閉嘴不語。
紀豔琴看出盧衝的尷尬,笑問道:“連號碼都不想留給姐姐?莫非怕姐姐我天天晚上打你電話喊你起來尿尿!”紀豔琴總是能給盧衝帶來驚奇的感受,這樣一個端莊清麗的美女老師總是能說出做出異常彪悍的行動。
盧衝窘迫地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這電話可有點難聽,算了,還是我來輸給你吧!”說着接過紀豔琴手裡的電話,把那個號碼輸了進去。
紀豔琴接過來一看,不禁捧腹大笑:“難怪你剛纔那麼猶豫,這號碼確實不能報給女孩子聽!你咋找到這樣一個變態的號碼。真好笑!”
盧衝一臉無語,一聲不吭,就離開了紀豔琴的辦公室,留下帶着一臉古怪笑容看着他的紀豔琴。
臨近下課時分,高三四班裡還是一片靜寂,面臨高考的嚴峻壓力,人生第一條分水嶺,每個人都屏氣凝神,全神貫注在學業上,就連那些紈絝子弟也不例外。
深英中學不愧是鵬城市數一數二的中學,學風很好,在這個點,連高一、高二和初一、初二的學生都沒有像其他學校的學生那樣把書都放進書包,翹首期盼,只等放學鈴聲的響起。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一輛彰顯着男人霸氣的越野車,掛着鵬城軍區軍牌的路虎車,疾馳而入校園,在教學樓前緊急剎住,輪胎和地面發起尖利的摩擦聲劃破了校園裡的寧靜。
深英中學的大部分學生繼續看書,不爲窗外的響聲所動,有些學生淡然地看了一下窗外,深英中學很多學生非富即貴,比這車更貴更炫的車他們都見多了,不以爲然。
但轉瞬間,從車上下來的那個女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是一個女警,筆挺的警服,短短的秀髮,劍眉杏目,英姿颯爽,美豔中透着英氣,嘴角浮現一股淡淡的笑意,讓她顯得沒有那麼冰冷,那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殺伐之氣頓時減少很多,至少大家的目光敢在她身上停留,男生的目光停留在她那幾乎要把警服鈕釦撐破的上圍上,女生的目光則停留在她眉宇間拔鞘而出的英氣上,某些取向異常的女生甚至驚呼:“好帥的警花!”
盧衝聽着,覺得耳朵很彆扭很刺耳,他轉頭對顏如玉笑道:“你看,你表姐臉上沒那麼冰冷了,嘴角還有一抹笑意,你家有什麼好事吧?”
顏如玉茫然地望着表姐走近高三四班的教室,喃喃道:“我家能有什麼好事?我爸升官了?我媽生意又取得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