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使三人眼看着麥坎金輕鬆的走上高壇,正在下面閒聊着,突然聽到高壇上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隨即又寂靜下來。專使不由喊叫了一聲:“麥坎金,怎麼了?”卻沒有任何迴應。
這下子專使三個人都有些站不住了,互相對視一眼,臉上現出了警惕的表情。那專使輕輕搖動手指,對剩餘兩人示意左右包抄出去,隨後他咳嗽一聲,慢慢朝高壇走去。待到了樓梯下面,出聲喊道:“是哪位兄弟,躲在這祭壇上?能否露個面,看看是不是好朋友來的?”
躲在後面的張平自然不會和他做什麼好朋友,壓着嗓子說道:“麥坎金現在我的手上,你要是還在乎他的生死,就先將這血色煙霧的解藥丟上來。”
那專使心頭稍微有些放鬆,看來這人還是害怕這煙霧的,遂開口說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過我怎麼知道麥坎金還是死是活?”
張平抓着低着腦袋依然還在暈倒狀態的麥坎金,慢慢站起身來,俯視着下面的專使,冷笑道:“我勸你還是把另外兩個人叫回來的好,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時失手哦。”
那專使看他很是警覺,知道偷襲不成,於是也不羅嗦,直接將柏斯麗和漢瑞叫了回來,盯着張平說道:“賭王果然是賭王,居然不會被這血霧所誘惑,不知剩下的人呢,是不是都已經魂歸天國了?”
張平不爲所動,嘲諷的看着專使說道,“你就是專使了吧,還未請教怎麼稱呼?方纔我要的解藥呢?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這個解藥。”
專使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我的名字叫做魯斯南,不過想來你也不可能聽過。至於你說的解藥,哈哈,還真如你所料,這是沒有解藥的。不過你要是放了麥坎金,我保證你能平安的走出這裡!”
張平不由笑了起來,鄙夷的說道:“這話也太假了吧,沒有解藥?那你們這些人爲什麼會沒有事,大模大樣的站到這裡?”
魯斯南嘴角抽動,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旁邊的漢瑞卻按耐不住的說道:“我們是該隱的子孫,怎麼可能有事?倒是你,要是你還不放過麥坎金,過會你將自尋死路,屆時你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該隱的子孫,哈哈,你騙誰呢,該隱可是吸血鬼,難不成你們都是吸血鬼?”張平故意調侃着對方,眼瞅着底下幾人的臉色已經變了,除了柏斯麗之外,其他人看向他的都是滿眼的兇光,恨不得將他打殺千百遍。
魯斯南陰笑道:“沒錯,我們的確是該隱大人的子孫,也就是血族,吸血鬼,那不過是我們的奴僕罷了。既然你知道這些了,自然知道根本沒什麼解藥,我們血族之人,怎麼可能害怕這血霧呢。恰恰相反,這是我們血族的補品纔對。”
張平心中一凜,果然如此。當下指着臺上的那幾名少女,怒不可遏的痛斥道:“哼,就憑你們這邪魔外道,就該千刀萬剮!”不待他們回答,張平暗運天星真力,手上熱力已是透體而入,牢牢吸住麥坎金的身軀。
魯斯南向柏斯麗與漢瑞使個眼色,正想玩一些花招,一雙眼睛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頓時瞪得滾圓,半天無法動彈,柏斯麗與漢瑞兩人也是如此,都被眼前的場景駭的目瞪口呆。
方纔還在張平手裡被控制的麥坎金,此時好像一隻軟腳蟹一般,再也無法站在地上,整個身軀軟成一團,雙腳早已離開了地面,但就好像一副畫面一般,被張平一隻手抓着懸在半空中。讓他們感覺到詭異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麥坎金的身軀好像變得越來越輕。只聽得嘩啦啦聲響,麥坎金的衣服自動的脫落在地,此時的麥坎金已經變得好像只有薄薄的一層皮一般,整具身軀的血肉卻消失殆盡。
就在他們的眼前,麥坎金輕輕的隨風飄蕩着,讓他們的心裡第一次浮起了一絲恐懼,甚至包括了柏斯麗,她一向認爲張平雖然本事大,卻和藹可親。但懸在看來,卻和魔鬼沒什麼區別,頓時花容失色,滿臉的驚懼。
張平隨手將麥坎金的屍身丟到一邊,陰陰的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身形閃動,已是衝着那魯斯南撲了上去。魯斯南下意識的躲閃開來,卻沒想到的是張平的目標其實並不是他,而是一邊的漢瑞。
就那麼一剎那時間,張平已是撲到了漢瑞的面前,掌心發力,一股充沛的大力脫手而出,正好打在漢瑞的胸脯上。只聽得嘎巴聲響,漢瑞被打飛出去,撞到了牆壁上,隨即跌落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顯見的是受了重傷。
魯斯南大駭,知道眼前這人恐怕不能力敵,嘴上說道:“柏斯麗,我們左右夾攻!”說完之後不加思索,直接往一處石門方向逃去,竟是想讓柏斯麗當做他的擋箭牌。卻沒想到柏斯麗壓根沒有動,依然是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張平。而張平也沒有和柏斯麗放對的意思,直接幻化出一道虛影,已是攔住了魯斯南的去路。
魯斯南萬萬沒想到張平猶如鬼魅一般的速度,驚駭莫名之下,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雙鐵拳,急忙後退數步,又回到了柏斯麗的旁邊,高聲怒斥:“柏斯麗,爲什麼不動手?”
張平哈哈大笑,對柏斯麗說道:“柏斯麗,你到高壇上面去看看,我的兩個朋友還在上面。這傢伙交給我對付吧。”柏斯麗點點頭,沒有理會魯斯南,扭轉身子上了高壇。
魯斯南這才醒悟,原來這兩人是一夥的,知道現在自己深陷困境,也顧不上去想爲什麼柏斯麗會背叛自己,只是死死盯着張平,沉聲道:“很好,你很厲害。這裡面的寶藏,你我聯手,平分如何?”
張平嘲弄的看着對方,笑嘻嘻的說道:“平分?哈哈,眼下你一人,我們卻有4人之多,想殺掉你易如反掌,命都沒了,還想着寶藏,哈哈。”
魯斯南一咬牙關,放低了身價,陪笑說道:“殺了我當然沒問題,不過知道這該隱聖墓秘密的也就只有我一人,少了我,恐怕你們誰也無法探知這聖墓的真正秘密。”
張平正待駁斥,耳邊傳來柏斯麗的聲音:“沒錯,他說的對,這聖墓只有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張平,姑且讓他帶着我們一起去好了。”這時候,柏斯麗已經將凱利科菲爾都帶了下來,兩人依然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也罷,不過你要想玩什麼花樣,嘿嘿,這個什麼漢瑞看來也沒什麼用了,索性讓我收拾乾淨吧,”張平抓起重傷的漢瑞,就在魯斯南和柏斯麗的眼皮子底下,直接將漢瑞煉化完畢。魯斯南心中發冷,不知道張平到底是什麼來頭,看這煉化的手段,簡直是他們這血族的剋星。
魯斯南在張平的嚴密控制下,帶着他們出了大廳,沿着一條石門七拐八彎的,來到了一間同樣大小的大廳。大廳的佈局與方纔那個完全一樣,同樣地高壇,同樣的九根龍柱,同樣地穹頂。但是唯一不同的卻是在那高壇之上,懸掛着一具水晶棺木,裡面赫然躺着一具屍身。
那水晶棺木上方,有一道血色的煙霧筆直的從穹頂延伸到了棺木邊緣,將那棺木牢牢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圈血色護罩。而就在那水晶棺木的下方,壇底之上矗立着四根小小的龍柱,上面都毫無例外的有個凹坑,顯然是放置什麼物品的所在。那龍柱之上,與外面高高大大的九根龍柱一般無二,上面纏繞着幾條小龍,張牙舞爪,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