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王妃生辰那日,魏玳瑁便來找薛琬想要一塊兒去,
薛琬卻對魏玳瑁說道,“今日人多,恐怕要出什麼亂子,你一個大肚婆,我看還是安生在家裡待着比較安全,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去的,別瞎湊熱鬧。”
她知道,陳王妃說不定要搞什麼針對她的幺蛾子。
而她,也恰好有讓陳王難受的小計劃。
場面說不定會亂起來的,對於魏玳瑁這樣的孕婦,還是不太安全的。
魏玳瑁鄙視地看了薛琬一眼,“我是平常的孕婦嗎?我是靈活的孕婦好嗎?我當然知道今日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這纔開開心心跟你一塊兒去的好嗎?”
若不是敏感地直覺今日可能有好玩的事,她還不樂意去陳王府呢。
陳王妃是什麼人,又不是沒見過沒接觸過!
薛琬實在拗不過一個執着的孕婦,只能將所有能帶上的覺得有可能有用的藥都帶上,“走吧!”
不過也還是不忘記警告,“你看熱鬧可以的,但是卻不能親自下場知道沒?遇到危險請你躲得遠遠的。”
她把自己的小計劃一說,又道,“我估計秦王也不會坐視不理,今日這樣的日子,不搞出點幺蛾子來,估計秦王藥不痛快。所以,今天的水太渾,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寶寶。”
魏玳瑁起初還不以爲意,“哎呀,你也太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薛琬臉色一黑,“你若是今日有個什麼磕磕碰碰的,以後我不會再帶你出來玩了。任何事,都不帶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魏玳瑁見薛琬臉色沉重,不像是開玩笑,一下子也蔫了,“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她嘀嘀咕咕,“我就看熱鬧了,說好的看熱鬧,絕對不瞎整。”
陳王府不算太遠,很快就到了,府邸附近的大街上都停滿了馬車,今日這規模想必很大。
薛琬笑着說道,“你看到了嗎?這裡的馬車那麼多,就代表了陳王妃的野心那麼大。”
不過一個生日罷了,請了那麼多的人,是爲什麼?
還不是想要籠絡和結交這些人嗎?
不過,陳王妃一直都是有野心的,前世當了皇后之後,也一直都想要將手伸到朝堂,若不是陳王厲害,恐怕江山都要姓李了。
這輩子嘛,對不起,老孃要讓你連皇后都當不上。
魏玳瑁嘖嘖兩聲,“看出來了,不過連我們都看出來了,這來的人想必也都門兒清吧。”
所以,還是說明,有許多人也看好陳王,或者說,願意觀望一下陳王。
畢竟,若是秦王死黨,今日就不會來此。
爲了避嫌。
薛琬說道,“這些反正和我們無關,我們進去吧。”
早有人引路待着她們兩位去了一處花廳。
但奇怪的是,花廳裡卻沒有什麼人,只有寥寥幾位面生的小姐。
薛琬挑了挑眉,低聲對着魏玳瑁說道,“這裡應該不是主廳,人那麼少,恐怕會有事。你等會兒機靈着點,千萬不要被傷到。”
她頓了頓,“不過,今日這樣的場合,她們不敢動作太大,所以,一定只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罷了。你只要保護好自己,不用太管我,我不會有事。”
就算真的有什麼,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本來她是不擔心魏玳瑁的,但是現在,魏玳瑁肚子裡還有一個娃呢,不得不擔心。
魏玳瑁也認真嚴肅起來,“好,我知道了。”
小花廳裡的人看到她們二人來了,也有些震驚,“你……你們是洛川將軍夫人和薛七小姐嗎?”
這兩位在皇城可謂是大名鼎鼎了,這些小姑娘們都認識她們的風采。
魏玳瑁笑着點頭,“正是,你們呢?”
幾位小姐笑着說,“我叫李娟,她是姚紅,她是周萍。”
介紹了一番自己,都是一些皇城各府衙門的一些官員的女兒。
李娟紅着臉問道,“你們兩位就是來給我們面試的嗎?”
魏玳瑁擡頭,“面試?”
李娟垂下頭,“就是……看看我們是否合格能入陳王府……”
薛琬心下了然,這幾個人說起來她前世也是認識的,只是接觸不太多,都是陳王的侍妾,後來陳王登基,也都封了嬪。
她們的父親雖然不是什麼顯赫的官員,但卻在各府衙門都佔據了要職。
以後,若是陳王起來了,提拔一下,那就是各部的尚書了。
原來,這幾個丫頭是過來給人相看的。
那麼引路人故意讓自己兩人來此,是什麼用意呢?
魏玳瑁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們可不是,你們別誤會了。恐怕是引路人帶錯了路,我們兩個原本是要去主廳給陳王妃賀壽的。”
她趁機問道,“幾位小姐,你們知道,主廳怎麼走嗎?”
薛琬心想,這幾個小丫頭看樣子都是第一次來,問她們怎麼知道。
而且,這種問題也不需要問她們啊,她自己就知道啊!
這座陳王府,她從前經常行走,也曾住過一陣子,就算是現在的陳王妃也未必有她熟悉吧,她還知道密道在哪裡呢。
果然,李娟搖搖頭,“不,不知道,我們也是被人送到這裡來的,說是讓我們等一會兒,等會會有人來和我們說話的。”
話音剛落,便聽到有人咳了一聲,宣告着她的到來。
薛琬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崔麗麗。
她眉頭一跳,果然是崔麗麗搞的鬼。
崔麗麗一身華服錦衫,早就脫去了當初受傷的白蓮花形象。
今日還是特別打扮過的,顯得特別的華貴豔麗。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纔是陳王妃呢。
不過,知情的人見狀,定是要鄙視一番了。
畢竟,崔麗麗還未曾請立側妃,如今說起來,不過只是陳王的一名沒有名分的侍妾罷了。
只不過來得早,曾經有過身孕罷了,算是陳王府的老人。
不過,這打扮還是挺能唬人的,李娟這些女孩子就被嚇得不輕,連忙行禮,但是又不知道要稱呼對方什麼,一時有些愣住。
崔麗麗也覺得尷尬,不過,還好,她很快就滑了過去這茬,“衆位妹妹不要客氣,以後都是自家人,還請放鬆一些。”
她轉頭,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在場的人,震驚地說道,“咦,這不是薛七小姐嗎,您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