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友情啊還真的很麻煩,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腦海裡忽然閃過了百里羿的模樣心底忍不住的泛起一陣的漣漪。
上官慕兒沉思了過後望着徐婉柔決定多少的還是選擇了信任她覺得自己多少的還是十分的瞭解鍾離瑾於是便蓋上鍾離瑾的手與鍾離瑾對視嚴肅道:“好!我答應你!”
徐婉柔滿意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理了理裙襬,就告退了,走到門檻邊上,剛跨上去,又停下來。
轉過身對着上官慕兒說:“皇后娘娘,日後我不便與你那麼頻繁的往來,待我回去與百里羿商量後,再來一次,怕是不會再來了,您也不用宣我入宮。”
上官慕兒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鍾離瑾”,可是想到“鍾離瑾”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怎麼着都不會害自己,還是不假思索的應了聲:“好的。”
待“鍾離瑾”徹底走了之後,倚靠在軟榻上的上官慕兒還是感到不安,想着想着就被糕點嗆到了,坐直了身體對着身邊的侍女埋怨:“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啊!明明都是長得一樣的糕點,這裡面的餡粗細程度怎麼不一樣,害得我都嗆到了。”
一衆侍女慌忙的跪下,整齊劃一的說:“皇后娘娘恕罪,請娘娘寬恕。”離皇后最近的那位侍女,膽戰心驚的看了眼皇后,又垂下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娘娘,這糕點的外表都一樣,裡子怎麼樣奴婢實在不知,請娘娘息怒。”
上官慕兒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厭惡的看了眼那盤糕點,揮了揮手,不帶一絲感情的開口說:“把這些東西給本宮拿出去,這幾日我都不想看見這些東西,你們做事都給我仔細些。”
幾位侍女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聲:“諾。”自從皇后娘娘被下毒之後,可真是越來越不好伺候了。
離開了皇宮的“鍾離瑾”,在宮門口,稍微轉了轉就發現了林府的馬車,這車停的可真是偏啊,要不是自己從小在百里夫人身邊長大,可就真的找不到回去的馬車了。
按照着住在百里府的習慣,自顧自的上了馬車,“鍾離瑾”的手不停的摸着馬車上的花紋,彷彿這樣就能回到從前,一切都還能重新來過。冷笑了一聲,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還心存幻想,現在最要緊的是去找東郭沐意。
“夫人,到了。”車伕恭恭敬敬的掀開簾子,對着車裡的“鍾離瑾”小聲的喊着。聽見聲響,“鍾離瑾”帶上面紗,施施然的就往府裡走去。
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東郭沐意瀟灑的坐在軟榻上,手握着酒壺,“鍾離瑾”看到東郭沐意這副瀟灑的模樣,沒好氣的說:“現在你可悠閒了,就我忙死累活是。”說完就摘了面紗,做到梳妝檯邊上斜眼看着東郭沐意。
東郭沐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歉意的看了眼“鍾離瑾”開口說:“現在怎麼樣了,你沒被人揭穿吧?”
“鍾離瑾”聽見這話,連正臉都不願
對着東郭沐意了,歪着頭看着窗外,還是狠狠的給了東郭沐意一個白眼,漫不經心的開口說:“自是沒被揭穿,也就那樣吧,我讓上官慕兒和鍾離瑾分開了,近段時間,怕是都不能入宮了,省的壞我的大事。”
聽見這話,結合之前的種種,東郭沐意依舊很迷茫,一臉不解的看着“鍾離瑾”說:“你爲什麼要把上官慕兒和鍾離瑾分開啊?一鍋端了不好嗎?這一個一個多麻煩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叫逐個擊破,是戰術。放心,我不會,壞了你的大事。”“鍾離瑾”給了東郭沐意一個肯定的眼神。
又躲到了屏風後面,換了一身衣服,頭也不回的對着東郭沐意說:“你好自爲之,我去找柳如煙了。你可別被林招風發現你的身份。”
說完就戴上面紗,東躲西藏的從角門離開了,避着衆人繞着各種小路,百轉千回終於來到了玉枕樓,在大門口看了眼,烏煙瘴氣,實在不是良家婦女來的地方,一時間又未找到其他入口,在門口犯了難。
“鍾離瑾”就那樣呆呆的站在大門口思索着該如何進去,還是眼尖的柳如煙發現了“鍾離瑾”叫了什麼的幾個下人去將“鍾離瑾”撈上來。
“鍾離瑾”透過層層面紗,終於看見了柳如煙,欣喜若狂的往前走,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拿起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柳如煙幫着“鍾離瑾”順氣,邊拍邊沒好氣的說:“你慢點,大家小姐的格調去那?我猜,你來找我定是沒什麼好事,說吧你要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要一點你上次給我的那藥。”“鍾離瑾”理直氣壯的說着,說完還將手伸向柳如煙,另一隻手,倚在桌子上,撐着腦袋,好不愜意。
現在要是拿到了,在入宮一趟,怕是還還來得及,要是晚點兒,就不知道趕不趕的上在宮門落鎖前出來了。
柳如煙面露難色,小臉皺成了包子,猶豫了一會,看了眼“鍾離瑾”又低下頭,反反覆覆幾次,小手不停的攪着,猶猶豫豫了好幾次,才顫抖着開口說:“其實,其實那藥我已經用完了。”
“你說什麼?什麼叫你已經用完了,不是要你留給我嗎?你能遇上什麼?”“鍾離瑾”氣急敗壞的拿着手拍桌子,邊說邊賞柳如煙一個大白眼。
一時間,整個空間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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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半響,柳如煙才膽怯的開口說:“其實,其實我,還是有別的,有幾包慢性,毒藥,藥效不強,遠遠比不上之前那個。可是真的我只有這個了,我發誓了,婉柔姐,我不騙你,這真的是我的全部了。”
“鍾離瑾”拿手,指着柳如煙,“你…你…”許久久說不出話,拿起桌子上的慢性,毒藥,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鍾離瑾”一路步行,許久才找到停在裡皇宮不遠的馬車,與車伕對視了一眼了,兩人點點頭,“鍾離瑾”就又重新進了宮。
守門的侍衛疑惑的看了看鐘離瑾的馬車,與同伴不解的開口聊道:“這百里夫人,和侯爺,怎麼今天這麼頻繁的入宮又出宮的,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另一個守門的侍衛,一巴掌拍到守門的侍衛頭上,面無表情的說:“這事是你該操心的嗎?還不好好看着。”
守門的侍衛委屈巴巴的抱着頭,看着另一個守門的侍衛,憋着嘴,低垂着眼眸,喃喃的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
其他的侍衛,欲笑不笑,憋笑的臉都通紅。
吧嗒吧嗒馬車到了地點,“鍾離瑾”呼了一口氣,就不疾不徐的下來了,心想,這一次要是成功了,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解決了上官慕兒這個後患,我看那鍾離瑾還有什麼靠山,形單影隻,能翻騰出什麼浪花。
“娘娘,侯爺夫人入宮了,現在正在殿外等着您召見您。”侍女笑的諂媚,手上還有那晃人眼的羊脂玉手鐲。
上官慕兒,擡頭看了眼侍女,漫不經心的開口問:“哪家的?這個點兒,還來這兒,不是自找沒趣嘛,不見不見,你就讓她回去吧,明日再召。”
侍女又行了一次禮,纔開口說:”回皇后娘娘的話,這次是定國侯夫人,要通傳嗎?她已經在殿外了。”
“哦?是定國侯夫人?鍾離瑾?她不是剛剛纔來過嘛?”上官慕兒一臉的疑惑不解,但還是讓下人放了她進來,可是心生疑惑。
“鍾離瑾”輕移蓮步,款款的走了過來,一見到上官慕兒就拉起她的手,臉上帶着擔憂和不安,小臉兒都皺成了一團,嘟着嘴,開口說:“娘娘,我看您最近可是憔悴了許多,也是爲徐婉柔這種人感到不安吧?”
說着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娘娘,徐婉柔,哎,還是不提了,這次入宮,就是要告訴娘娘,以後怕是難以入宮,今兒個再多看看娘娘。”
上官慕兒一臉感動,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不知不覺的一滴淚水從眼眶裡劃出,上官慕兒趕忙將眼淚擦掉,着急忙慌的站起身,掩飾自己的失態,對着“鍾離瑾”說了聲:“抱歉,失態了。”
就扭過身子走近了屏風後面,“鍾離瑾”趁着衆人不注意,在桌布的遮掩下,將藥粉藏在指甲,而後一口氣喝光所有的茶,拿起茶壺,有些心虛的看了眼衆人的背影。
而後迅速的拿起另一隻茶盞,眷顧指甲的藥粉倒入裡面,端起來晃了晃,整理了臉上的表情,一臉悲傷難過的先上官慕兒走去。
解語花一般的開口說:“娘娘,別太傷感,喝點水,解解渴,把這盞茶喝了吧。”說完還拿起手帕幫上官慕兒擦拭眼淚。
上官慕兒不假思索的將“鍾離瑾”遞過來的茶水,遞到嘴邊喝了下去,“鍾離瑾”看見上官慕兒將帶有慢性,毒藥的水喝了下去,整顆心都放了下來,舒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