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突襲霸鐵鎮,出動了大部分衛南軍,可謂是傾巢出動。
可是,在霸鐵鎮南門,衛南軍遭遇箭雨,攻城不利,之後,他想到了憎淨鷹隼。
沒用辦法,爲了攻城,只能暴露憎淨鷹隼。
憎淨鷹隼出來,只是扇動翅膀,就將霸鐵鎮扇成廢墟。
估計霸鐵鎮死傷衆多,可既然要謀取霸鐵鎮,周天管不了這麼多。
尋找歐冶家族長歐冶慶之,碰巧問到了歐冶慶之的庶子歐冶星圭。
怕死的歐冶星圭打破了周天對歐冶家的看法,原來,歐冶家也不是鐵板一塊。
周天讓歐冶星圭勸降歐冶家的人,他要讓歐冶星圭上位,當歐冶家的族長,以便控制歐冶家,轉而,完全控制霸鐵鎮。
他去追擊歐冶慶之。
歐冶慶之逃走的方向,正是南勻帝國的鎮雄關,鎮守鎮雄關的是歐冶拓霸將軍,歐冶慶之的嫡長子。
周天要坐實歐冶家族長叛國的事實,將歐冶慶之趕往鎮雄關。
他的打算,就是,歐冶拓霸將軍或者歐冶族長慶之,要不死在鎮雄關,要不逃往國外,就完全坐實了歐冶家叛亂。
以此,他,周天就可以佔據霸鐵鎮和鎮雄關,爲谷嵐鎮的發展掃清障礙。
出霸鐵鎮東門,沒多久,看都了念文軒,蘭軒衛師,抓住了兩百個片體鱗傷的人,就是從霸鐵鎮逃出的人。
一問,逃走的人更多,不計其數。
“公子,大概有三四千人。”
“念師長,你的人有傷亡嗎?”
“還好,只是受傷,沒有大礙!可,有幾個吸了妖霧,昏迷不醒!”
“找那些俘虜要解藥!”
“沒有!他們說,只有族長家的人有!”
周天讓念文軒趕緊回霸鐵鎮,找歐冶星圭。
“讓智納答和周削狼收攏人馬,快快趕往鎮雄關!”
他交代完畢,將兩百個霸鐵鎮的人投入了金龍世界天蓉城。
山嵐消散,朝霞紅彤彤。
隨後,他帶着將士們繼續追趕。
一路上向東北方向追擊,碰到霸鐵鎮逃出來的人,都是落單的,已經喪失了抵抗能力,全部投入了天蓉城。
日上三竿,到了浮土坡。
周晚,一身緊身黑衣,騎着一匹黑馬,配着紅白相間的馬鞍,周天一看,心裡暗道,好滑稽呀!
她堵在岔路口,手上的蓮花劍滿是鮮血。
地上,橫七豎八,躺着些血淋淋的屍體。
邊上,暮雲衛師的人押着兩千多俘虜,全部蹲在地上的。
跟在周天跑着的黑骨,繞到前面,它依舊怕周晚。
周天將那些俘虜投入天蓉城。
從磐石城引出窮奇小乖。
“周晚,你的馬起了名字嗎?”
“叫浮雲。”
周天的踏雲,蓉小主的追雲。
她周晚的靈馬,乾脆就是浮雲。
周天嘴角一笑:“好名字!逃了多少人?”
“哥哥,有幾百個。”
周天心想,數字不對,估計有些人逃到了霸鐵鎮鄉下去啦,沒事,到時候,自然能夠搜出來,跑不掉的。
周天剛要說話,卻聽到周晚有些惱怒:“都是你不讓我追,否則,我將那些全部攔下,他們跑不動啦!”
“沒必要!”他並沒有給周晚面子:“全部攔下,不可能,你攔不住!”
周晚側着臉,不看周天,這個哥哥,也太不給面子啦!
她還真攔不住,還傷了好些兵士,好在,那些人,不想戀戰,否則,她還真的難以對付。
“周晚,你留在這,等着智南達和周削狼過來,讓智納答留下一些人守在這,只進不出!你們一起趕往鎮雄關。”
周晚看着周天要先走,急了:“哥哥,我跟着你!”
“不行,現在還要守着浮土坡。聽話!”
周晚瞪了周天一眼,讓靈馬浮雲閃到一旁。
過了浮土坡,跟着周天的十幾個將士有些累了。
周天看在眼裡,想想,爲了放歐冶慶之到鎮雄關,應該差不多了,十幾人再受累,萬一,前面有埋伏,或者其它的什麼,送了命,不值當。
他放出踏雲以及其它十幾匹靈馬,讓將士們騎上沒有馬鞍的靈馬。
小黑狗黑骨蹦到踏雲背上,懶洋洋的,四腳撐開,趴着。
往東十五里不到,就是鎮雄關。
去往鎮雄關的路,就在北雄山山下。
北雄山以南,是一片窪地,窪地以南,是雄峰北麓。
沿路,一些落單的人,他們很多坐到地上,就等着追兵,面無表情,就快到鎮雄關啦,可就是跑不動啦!
只能乖乖等着被周天投入天蓉城。
周天不怕他們逃到山上,或者逃到窪地,到時候,不跑出來,那就是個死!除非能力好,能力好的人,絕對已經到了鎮雄關。
離鎮雄關五里的地方,叫五里坡,山坡比較低矮,能夠容下不少人,前面有個轉彎,轉彎處,路邊是個陡坡,正好,將鎮雄關的視線擋住啦,看不到五里坡。
駐守鎮雄關的是,鎮雄軍,閔泰軍府管轄,歐冶拓霸直接聽命于軍府大統領赫爾圖將軍。
鎮雄軍,有着兩千人馬。
鎮雄軍的營地就在鎮雄關下面。
周天讓黑骨到前面頂着,看看,鎮雄軍會不會出營地,殺向霸鐵鎮。
在此等待智南達他們的到來。
周天從磐石城放出了魈婆和塋木。
臨近餉午,有十幾輛馬車從浮土坡過來。
周天心想,怎麼回事?這麼大動靜做什麼?
是莊武的馬車,他送盔甲到浮土坡,周晚讓他帶着一部分人先過來。
亂彈琴,周天放下臉色,又想想,莊武畢竟是舅舅,他又沒有嚴禁不讓馬車送將士。
還是馬,一定要有馬。
“莊武師長,既然來了,那就麻煩啦!趕緊將後面的將士們送過來,萬一,鎮雄軍反擊,我們這些人可不好對付!”
在陡坡上偵查的兵士回報,鎮雄軍沒有兵馬過來。
“小乖,你帶着魈婆和塋木,去吧!”
窮奇小乖出賣了靈魂,和周天簽訂了生死靈魂契約,它的命魂換成了通虛命魂。
而魈婆和塋木,是周天通過魄影法掌控的傀儡。
周天在小乖的通虛命魂裡注入魄影,他讓小乖能夠指使魈婆和塋木。
窮奇小乖馱着魈婆和塋木,進入北雄山,準備翻山越嶺,潛伏到鎮雄關姜女嶺北面。
鎮雄關就是建在姜女嶺中間缺口。和陡峭的姜女嶺渾然一體。
周天沒有辦法圍困鎮雄關,只能強行進攻。
憎淨鷹隼也不能再用了,它回去休養了,出鷹隼世界,對它來說,消耗太多。
憎淨主動說,只要周天送些奇鳥進入鷹隼世界,它可以給他相對於數量的小鷹隼,讓他養大。
“主人,鎮石獸空間戒裡的空間世界,和外部畢竟不同,而且,我、金龍、鎮石獸,都是被淨天封印了的,難以持續在外部空間。”
周天想想,利用鎮石獸空間戒,還是有太多的限制,得想辦法,儘快增強實力,解除淨天的封印權限,完全將鎮石獸空間戒納爲己用。
過了一個多時辰,馬車纔將所有將士送過來。
最後趕來的智南達,趕忙向周天彙報:“公子,霸鐵鎮已經全部控制了,留下一些將士,南野師長帶着人到鄉下,搜捕歐冶家的人。”
“好!今夜,解決鎮雄關!”
全部穿上盔甲的衛南軍,還挺像支軍隊。
列隊向鎮雄關出發。
如喪家之犬的歐冶慶之,正在鎮雄關的營房內。
年輕氣盛的歐冶拓霸手握青鬼妖刀,滿臉憤怒。
“爹,讓我帶着鎮雄軍,殺回霸鐵鎮,解救歐冶家。”
卻見披頭散髮的歐冶慶之嘆着氣。
“拓霸,不是爹不想。是那個周天太妖孽,我一箭射不死他,倒還沒什麼。是鷹隼,巨大的鷹隼,扇動的狂風才嚇人。讓人沒有招架之力,什麼法寶都用不了。你看,幾千歐冶家的人衝出東門,可,你看,跟着我到這裡的,才十幾個。”
“我娘呢?我弟弟妹妹呢?我的妻兒呢?還有,你最心痛的小妾呢?爹,你看,一個都沒出來!不救出他們,我,心有不甘呀!”
“救?談何容易,只怕,那個周天,可不止想要霸鐵鎮,連鎮雄關都算計在內。拓霸,聽爹的,帶着人,投奔蘇唐帝國!再去找歐冶家外嫁的女子們,找她們幫忙!”
“爹,我哪裡不知道呀!密探來報,周天一直就在五里坡。可是,這一千多年的基業,歐冶家就這樣放棄啦!”
千年的平衡被周天打破了。
“拓霸,這是祖傳的康回空間戒,歐冶家族長信物,帶着親信走吧!收攏散居各地的歐冶家的人,重振歐冶家!”
“爹……”噗通一聲,歐冶拓霸雙膝跪地。
歐冶慶之含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歐冶家與將軍第不共戴天!拓霸我兒,快走。去找你的姐姐們!”
“爹,你呢?”
“我自有辦法!到時候,我去找你。”
看着半百的爹,一個人出了鎮雄關,歐冶拓霸叫來他的副將歐冶賅四,交代一番後,他換上便裝,帶着幾十人出鎮雄關,直奔蘇唐帝國的扶搖城。
浩浩蕩蕩的衛南軍,撲向了鎮雄關。
姜女嶺下,鎮雄關的營房空無一人,歐冶賅四讓將士們上了姜女嶺。
衛南軍佔領了營房,仰視着姜女嶺。
身着顯眼的金色盔甲,於曉騎着一匹白色靈馬,靈馬的頭上,有一撮黑毛,是小黑黑骨臥在那。
於曉有些害怕,不敢向前喊話,周天告訴他,上前去,還有機會,勸降成功,可就不是校尉了,如果不上,算他陣亡,仁至義盡。
硬着頭皮,也只能向鎮雄關跟前去。
他只能相信,周天給他的靈馬和黑骨到時候能夠救他的命。
沿着石頭壘砌斜坡路,於曉接近了姜女嶺中間的鎮雄關。
“鎮雄軍的將士們聽着,近衛軍校尉,前來喊話,千萬不要放箭!”
於曉看看,上面,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頂着穿過山嶺的大風,潤了下嗓子:“歐冶家密謀叛國,我奉若雲公主的命令,監督衛南軍剿滅霸鐵鎮,追擊叛逆到此,速速將歐冶家的人叫出來!否則,鎮雄軍協同叛國,必將被衛南軍殲滅,你們大部分的將士並非是歐冶家的人,千萬不要殉葬,牽連家小。”
呼嘯的風聲掩蓋了於曉的聲音,他再次大聲喊着,喊了幾遍,也不見人從鎮雄關裡面出來,也不見姜女嶺的人下來。
衛南軍衆將士出聲:“歐冶家叛國!歐冶家叛國!”
“鎮雄軍放下兵器!”
“鎮雄軍放下兵器!”
還是沒用動靜,鎮雄關的大門緊閉。
周天耐不住性子了,手一揮。
姜女嶺北的山上,三道影子衝下一條槓似的的姜女嶺,影子唰唰唰,一陣狂奔,嶺上的鎮雄軍的兵士慘叫連連,大部分跌下姜女嶺。
跌落在鎮雄關外的,全都血肉模糊,鮮有能夠活下來的。
跌落關內的,滾落下來後,身負重傷,被衛南軍的兵士擒拿。
不一會,三道影子衝過了姜女嶺,嶺上的鎮雄軍將士全部被擊落。
三道影子正是窮奇小乖和魈婆、塋木。
而後,小乖馱着魈婆、塋木,它扒着姜女嶺冬眠的石縫,爬下了姜女嶺,守在姜女嶺東面。
哐,哐,哐,嵌在姜女嶺中間上方的鎮雄關大門打開,一衆鎮雄關將士提着頭盔,魚貫而出。
周天讓他們全部脫去了盔甲,將歐冶家的人和其他人分開看押。
領頭的是千夫長石沙蓋。
是他一刀斬落歐冶賅四的人頭,率領躲在鎮雄關內的將士投降的。
在鎮雄關裡,他質問歐冶賅四,主將歐冶拓霸在哪?
可歐冶賅四支支吾吾!
他果斷殺了歐冶賅四,打開大門,率領餘下的將士出來投降。
“石沙蓋,好樣的!可惜了鎮雄軍,叛賊歐冶拓霸毀了鎮雄軍的聲名,從此,再無鎮雄軍。石沙蓋,你何去何從?可想好了?”
“末將願意追隨戎軒大將軍!”
“好,你去,將你的人歸隊。還有,找出傳音者,由近衛軍校尉於曉,向軍部稟報!”
周天走上了斜坡路,站在鎮雄關門前,霞光映襯着金色盔甲,色彩無比絢爛。
鎮雄關甬道,如同隧洞一般,甬道由厚實的磚塊建成,兩側和上面,有一些房間,房間裡有許多射孔對着甬道,還有些房間,有暗道通往姜女嶺上面。
通過了五十來米的甬道,開啓了最後一扇大門。
周天站在大門前,望着東方,遠處的扶搖城,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