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賢妃

蘇婉說道:“太后,陛下也知道民女不想進宮,而且陛下也同意了。”

“什麼?皇帝同意了?”於太后有些驚訝,難道皇帝對蘇氏,並沒看有她想象的那般看重?肯定是了,要不然,皇帝肯定會想法設法讓她進宮,而不是任由她流落宮外。

想到這裡,於太后讓蘇婉進宮的心思就淡了。

她想讓蘇婉進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讓她打破後宮當前的格局,既然她不是那麼受寵,就算進宮了也於事無補。

皇帝會跟她在一起,想必也是想要找點刺激。當她成爲皇帝嬪妃的時候,也就跟其他嬪妃沒有什麼不同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費心力?

想到這裡,於太后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失望,原本以爲迎了轉機,誰知道,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既然陛下都同意了,那哀家也不好說什麼了。”於太后輕嘆一聲說道。

若非因爲蘇婉情況特殊,又可以利用之處,她纔不耐煩去摻和皇帝那些風流韻事。

對於蘇婉的事,她以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是了。

隨後,太后就揭過這件事不提,開始說起了治病的話題。

“哀家已經讓太醫院的王太醫看過了,他說,只要你敬獻的藥方管用,你的治療方案還是十分可行的。只是,王太醫說,想要研究一下你敬獻的那份宮廷御方,不知你願不願意?”

蘇婉退後幾步,恭敬地說道:“太后娘娘,民女既然已經敬獻了這份方子,就沒打算敝帚自珍,民女也希望這份方子能夠救治更多的人,如此,才能證明它的價值。”

於太后聞言不由點了點頭,對蘇婉又順眼了一些,無論如何,至少她品性還是不錯的。要知道,這張方子完全可以當成傳家寶傳下去。她竟然說獻就獻出來了,完全沒有藏私的打算,便笑着讚道:“如此甚好,若是證明此方的確是傳承千年的宮廷御方,又對哀家的病情十分有的話,哀家就命人將列入宮廷醫案之中,以爲傳承。”

“中午,你便留下給哀家一起用膳吧?石嬤嬤特意按照你給的方子給哀家做了藥膳,你也可以看看,她做的是否準確。”於太后說道。

既然於太后都這麼說了,蘇婉也只能留下來陪太后用餐。

不得不說,石嬤嬤熬製藥膳的本領的確高超,再加上御藥房提供的藥材都是最好的,而且,她本身也精通醫理,知道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保留藥效,藥膳做的的確極好,蘇婉對此也只能敬仰的份,很是誇讚了石嬤嬤一番。

隨後,便又對太后說了一些飲食上應該注意的事情,叮囑太后一定要禁食糖類,食物宜粗不宜精,太后用的膳食就是太過於精細了,反而會加重病情。少食用蛋類品以及動物內臟、脂肪等等,可以吃些水果,但是不能吃太甜的等等,最好在飯前半個時辰前吃等等。

太后娘娘雖然聽到蘇婉說,讓她多吃一些粗糧,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但是跟面子和口腹之慾比起來,她還是更在意自己的身體,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

就在蘇婉陪太后用膳的時候,後宮的那些女人就已經收到了顯德帝在慈寧宮待了一個時辰的消息。這讓以前並不怎麼關注蘇婉的嬪妃們,也不由上了點心。

陛下可是在慈寧宮待了一個時辰啊,她們平時見陛下一面尚不可得,就是偶爾見了一次,吃頓飯什麼的,也不會相處這麼長時間,陛下憑什麼就在慈寧宮逗留了一個多時辰?

她們可不相信陛下是陪太后說話了,顯德帝跟太后就算再母子情深,不會談這麼久,那麼一定就是爲了住在慈寧宮裡的那位嬌客了。

除了皇后對此依舊十分淡定之外,其他四妃都對蘇婉有了不同程度的關注。

不多時,目前能夠查到的關於蘇婉的全部消息,就傳到了四妃的手中。

在看到蘇婉只一個郎中的女兒時,衆妃幾乎都同時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心。

這種身份,就算將來進了宮,也不會有太高的位份,做個小小的選侍就頂天了。

就算是靈璧侯夫人的外甥女又如何,她的出身擺在那裡。

如此看來,那女子的確是進宮來爲太后娘娘看病的了。不過,她不過是個土郎中的女兒,能有多大的本事?想必是靈璧侯府想要送人精進宮,才用了這種方法。

不過,能夠吸引住陛下爲她駐足這麼長時間,想必那女子也是個出色的,就是不知道她能受寵多長時間。

只有賢妃在看到蘇婉的名字的時候,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但也沒有多想。

因爲她並不知道蘇婉是假死,太夫人根本沒告訴她,所以,她就是認爲兩人是名字相似而已。

四妃還是非常沉得住氣的,儘管對蘇婉略有關注,卻沒有什麼實際行動,更不像郭嫦曦一樣迫不及待地過來試探打聽,她們選擇了靜眼旁觀。

在她們看來,目前的蘇婉還不值得她們出手對付,否則,倒是擡舉她了。

蘇婉對此並不之情,陪太后用過午飯之後,蘇婉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門一關上,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疲憊之色。

陪太后用飯,對很多人來說可能是榮耀,但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在上刑,她本就不怎麼夾菜,而且太后一問話,就得放下筷子,恭恭敬敬地回答,而且還生怕自己回答錯了,不得不打起精神面的,不敢有絲毫放鬆,一通應付下來,無論身心都感到十分疲憊。

菡萏早已經準備了點心和熱茶,蘇婉用了一些,便開始睡午覺。

休息了半個多時辰,才覺得自己稍稍恢復了一些。

然而蘇婉剛剛裝扮好,就收到了顯德帝的命人送來的賞賜。

當然是打着蘇婉爲太后治病的旗號,除了一些珠寶首飾外,還有貢緞十匹,玉如意一對,還有糕點、茶葉,果脯若干,蘇婉謝恩跪接了賞賜。

後宮的那些女人聽了這個消息,不免又是吃醋的吃醋,打探的打探,恨不得直接過來看看蘇婉到底是個什麼狐媚子,竟得了皇帝如此寵愛。

然而,讓她們醋海翻波的事情還在後頭,一連數日,顯德帝都去慈寧宮跟蘇婉約會,或是上午,或是下午,甚至還有一次是在晚上,如此盛寵,這讓四妃等人也坐不住了。

皇帝放着一個偌大的後宮不管,偏偏去寵幸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這不是打了所有嬪妃的臉嗎?難道她們這麼多人,還比不得她一個?

她們倒要瞧瞧,那狐狸精究竟是長了怎樣一副花容月貌,竟將陛下迷得如此神魂顛倒的。

她們這些人中,只有郭美人見過蘇婉,她們本想要找郭美人出來問問,但是郭美人那天從慈寧宮回來之後,就稱病閉門不出,便是德妃娘娘傳喚,她也推脫了,德妃雖然對她不滿,但是看在太后的面上,卻也不敢真正拿她怎麼樣,心裡卻對蘇婉越發好奇了。

這天早上,衆嬪妃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候,周德妃就說道:“皇后娘娘,臣妾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寧皇后坐在寶座之上,神態平和,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有什麼話,妹妹直說便是。”

周德妃相貌長得溫婉可人,還有一副好嗓子,並不像郭嫦曦那樣動聽,卻讓人聽得心裡很舒服,很平和,極具親和力,聽到皇后的話,便笑道笑道:“那臣妾就直接說了。我突然想起來,我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了,聽說太后娘娘請了一位女神醫,醫術頗爲不錯,太后娘娘經過她這幾天治療,病情略有好轉。所以,臣妾就想着,是不是該去慈寧宮給太后娘娘問個安,順便謝一謝那位女神醫?”

孫淑妃容貌端莊,氣質淡雅,一舉一動都顯示出她良好的教養,聽到周德妃的話,也不由點頭說道:“德妃妹妹說得極是,既然太后的身體好轉了不少,我們的確也該去慈寧宮探望一下太后,否則,豈不是顯得我們不孝?”

珍嬪聞言,少見地沒有反駁他們,說道:“兩位姐姐說得對,若是太后娘娘病情好轉,我們還不去探望一番的話啊,陛下會怎麼看待我們?”

其他嬪妃也都紛紛應和。

寧皇后對她們的想法很清楚,知道她們去給太后請安是假,看一看那位女神醫的廬山真面目纔是真。不過她其實也想見一見那位女神醫,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畢竟,陛下這樣拋下偌大一個後宮不管,天天去她那裡,也不是一回事。

若是性情不錯,她或許還可以主動向皇帝提一提,將她納進宮來。

但她如果是個不省心,她要進宮一事,就要斟酌一番了。

寧皇后雖然打定了注意,但還是對左手第一位的胡貴妃說道:“貴妃妹妹意下如何?”

胡貴妃不到三十歲,容貌很是豔麗,一雙丹鳳眼極爲威嚴,一還有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大氣,竟是比皇后娘娘看着更像皇后。

她出身理國公府,還育有大皇子,便是皇后娘娘,也得讓她三分。

如今皇后娘娘身體越來越差,又分了手中的權力,胡貴妃便顯了出來,下面的宮女太監,對胡貴妃竟比寧皇后還要敬畏,對她的命令,執行地比皇后還要徹底。

甚至現在,寧皇后還要主動詢問她的意見,由此可見,胡貴妃在宮裡的地位,絕對非同一般。

胡貴妃聞言,不由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皇后娘娘才六宮之主,問我臣妾做什麼?”

寧皇后聞言,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陰霾,臉上的笑意卻不變,說道:“貴妃這話就錯了,如今,四位妹妹幫本宮一起打理後宮,我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獨斷專權,至少也得問問四位妹妹的主意不是?”

胡貴妃聞言,看了寧皇后一眼,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本宮也沒有什麼意見。”

寧皇后微微一笑,壓下心中的火氣,又向賢妃問道:“賢妃妹妹的意見呢?”

在四妃中,賢妃是最沒有底氣的一個,誰讓她沒有孩子呢!因此,若是要商議什麼事,她基本不發表什麼意見。

“幾位姐姐做主便是。”賢妃柔順地說道。

此事決定了之後,寧皇后便帶着一衆嬪妃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

於太后剛剛用過了早飯,聽到皇后率領衆位嬪妃過來請安了,眉頭便是一皺,但隨即就舒展開了。

她現在覺得身體輕省了一些,精神頭也比以前好了,反正也沒事,跟人說說話也不錯。

就算那些嬪妃鬥來鬥去的,也連累不到她身上,權當看戲就是了,便讓人將她們請了進來。

於太后也去了明間正廳,坐在了上面的寶座上。

皇后等人進來之後,向於太后行了禮,於太后讓她們起來,又賜了座。

寧皇后坐下之後,才笑着說道:“母后今天的氣色看起來不錯,身體可是好些了?臣妾原本不敢來打攪母后靜養,不過,臣妾聽說母后的身體似乎好轉了許多,便自作主張帶着衆位妹妹來給母后請安了,還請母后不要怪罪纔是。”

於太后跟皇后雖然面和心不合,但是,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不錯的,以前因爲郭嫦曦的事情,兩人之間的矛盾激烈化,但是,郭嫦曦越來越不受寵,兩人的關係又恢復了不少,如今,雖然彼此心懷芥蒂,但也能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說話了。

聽到皇后的話,於太后笑道:“哀家的身體的確是輕省了不少,正覺得有些無聊呢,你們就來了,哀家又怎麼會怪罪你們?”

“原來母后的身體真得好了許多,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如果母后不嫌我們煩的話,那臣妾和衆位妹妹,就天天來看母后如何”寧皇后說道。

於太后輕嘆一聲道:“這就不必了,你們隔山差五來見哀家一次就行,來得次數多了,哀家也覺得煩。”

“是。”寧皇后笑着答應了。

衆嬪妃也都關心地問了幾句太后娘娘的身體,如此一輪下來之後,胡貴妃突然問道:“太后娘娘,怎麼沒有看到那位爲您治病的那位女神醫呢?”

於太后早知道她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她也不在意此事,便說道:“怎麼,胡貴妃想要見她?”

胡貴妃即便再如何不可一世,在太后面前也得收斂幾分,聞言便點頭笑道:“這位女神醫,年紀輕輕,醫術便能趕超太醫院的太醫,治好他們都治不好的病,臣妾心裡當然好奇了,可惜太后娘娘將她藏得太嚴實了,尋常我們根本見不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豈有不見之理?”

於太后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哀家便將她喊來,你們都見一見,滿足你們的好奇心。”

說着,便吩咐宮女去傳喚蘇婉。

於太后知道,她們都是來打探蘇婉虛實的,不讓她們見一見,她們肯定不死心。

何況,蘇婉是她請進宮的神醫,她們就算是看在她這個太后的面子上,也不會太過爲難她的,她也不會坐視蘇婉被她們欺負。

若是以前她還懷疑蘇婉的醫術的話,顯然卻對她的醫術信之不疑了,她是個惜命之人,在病情沒有控制好之前,絕對不會允許蘇婉出事的。

蘇婉正在練字,聽到太后娘娘傳喚,稍微整理了一下便過來了。

這也是因爲她怕太后召見她時,來不及梳妝,所以每天都是將自己打理地整整齊齊的,這樣,纔不會讓太后久等。

然而在去正殿的時候,來傳喚她過去的宮女紅箋,忽然提醒她道:“蘇姑娘,這次不只是太后娘娘要見你,皇后娘娘、貴妃等一衆嬪妃也都是特意來見你的,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

能在慈寧宮伺候的宮女和太監,可以都說有些眼力。何況,顯德帝又沒有隱瞞,所以,對於顯德帝和蘇婉的那點事,他們都很清楚,對蘇婉自然不敢像她剛進宮時那般輕慢,甚至對她可以說是非常殷勤。

畢竟,太后看重她,陛下寵愛她,就算出身低微,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什麼造化,總之先捧着總沒錯。

何況,蘇婉對他們也和氣,出手也算大方,他們也樂得給蘇婉傳遞個消息什麼的,反正蘇婉也從不向她們打聽一些陰私之類的東西,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說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蘇婉聞言,腳步不由一頓,神色微凝。

顯德帝毫不掩飾對她的寵愛,那些宮妃們不可能得不到消息,雖然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但她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但因爲早早收到了消息,還是讓她有了些心裡準備,否則,她見到皇后她們時,未必不會失態,因此蘇婉鄭重地向紅箋道了謝。

到了殿外時,蘇婉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

等通報之後,蘇婉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行禮道:“民女蘇氏,見過太后娘娘。”

於太后含笑道:“快快起來吧!”

“謝太后。”蘇婉謝恩之後,才緩緩起身。

於太后又道:“快去見過皇后娘娘還有衆妃。”

蘇婉應了,又重新向她們行禮道:“民女蘇氏,拜見皇后娘娘以及衆位娘娘。”

聽到蘇婉的稱呼,胡貴妃不由嗤笑一聲,顯然很是不滿蘇婉將皇后單獨提出來拜見,反而將她跟其他嬪妃放在一起應付,不由似笑非笑地對皇后說道:“姐姐,咱們這位蘇姑娘可真是有點目中無人,眼睛裡似乎只有皇后娘娘您呢!我們這些嬪妃她可都不看在眼裡,就是不知道,她盯地是皇后娘娘您這個人呢,還是皇后娘娘你的位子。”

此時,皇后還沒有從蘇婉帶給她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聞言不由已經,反倒是一下子清醒反過來,說道:“貴妃妹妹可不要胡說,我想這五位蘇姑娘也不是有意爲之,大概是因爲她無法分辨你們身份的緣故,畢竟,她以前又沒有見過你們。”

“皇后果然通情達理。”胡貴妃說道,“她沒有見過我們,難道還見過皇后娘娘不成?”

寧皇后臉色不變,胡貴妃沒有說錯,她們之前還真見過,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們再見面時,會是以這種身份。

她可不認爲眼前的蘇婉,跟以前的昌武侯夫人是兩人,若是巧合的話,這未免也太巧了。

何況,她的眼神沒壞,自然分得清真假。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本宮自然是沒有見過她的,但是,只要不是瞎子,看到本宮的裝扮,也該知道本宮是皇后。”

寧皇后說完,也不等胡貴妃說話,就對蘇婉說道:“蘇姑娘起來吧!”

“是,謝皇后娘娘。”蘇婉平靜地謝恩之後,才站起身來。

然而,就在剛纔,蘇婉剛剛走進殿的時候,有一個人卻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和衝擊,若非她控制力強,恐怕當場就失態了。

但即便如此,她的神色也有些怔怔的,眼神毫無焦距。

當蘇婉起身之後,她纔回過神來,臉色難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蘇婉,好似要找出她跟印象中那個人的不同之處,好說服自己,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她越觀察,臉色越是蒼白,心裡的答案就越清新。

她拼命告訴自己,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只是長得相似而已,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讓她根本無法自欺欺人。

她簡直都快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蘇氏不是都已經死了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甚至還成爲了皇帝的女人?

當初聽到小蘇氏的死訊時,她根本沒有懷疑,當然,更不可能有傷心,她一點也不喜歡蘇婉,自然巴不得她死了,以後大哥可以再娶一個身份高貴的女子爲妻,這對昌武侯府來說,是一件好事。

她雖然貴爲賢妃,但是,她卻知道,若是沒有得力的孃家,她在宮裡絕對不會如此自在,更不可能有現在的地位。只能向其他那些出身低微的嬪妃那樣,在夾縫中生存,卑微的活着。

所以,她當然願意見到孃家越來越強大,蘇婉在她眼中,就是一塊阻礙家族興盛的絆腳石,早該踢開了。

何況,蘇婉還給她惹了禍,至今,壽寧大長公主對她的態度也沒有恢復。

小蘇氏既然已經死了,爲什麼還要回來?甚至還要來跟她搶皇上,她……她這是想要報復他們嗎?

想到這裡,賢妃的神色不由有些猙獰。

皇后剛纔就在注意賢妃的神色,見狀不由問道:“賢妃妹妹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皇后的話,讓衆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賢妃身上,就連蘇婉也看了過去。

賢妃心中再如何驚怒,再如何憤恨,暫時也得忍着,這件事沒有搞清楚之前,她絕對不能泄露。

她蒼白着臉色,勉強勾了勾嘴角說道:“謝皇后娘娘關係,臣妾的確是有些不舒服。”

像太后和皇后這類知道或者猜到實情的,自然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看她的眼神不免帶着一絲憐憫。

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只覺得賢妃事多,卻也沒懷疑她在說謊,畢竟,賢妃的臉色的確很難看。

“既然賢妃妹妹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想必母后也不會怪罪你的。”寧皇后又道。

“是,太后娘娘,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賢妃起身對於太后恭敬地說道。

於太后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賢妃沒有再多言,匆匆行了一禮就離開了。

胡貴妃皺了皺眉眉頭,說道:“這賢妃也真是的,怎麼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時候病了,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也就是太后娘娘您寬宏大度,纔不跟她計較。”

於太后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哀家看那賢妃是真得不舒服,你們也就別對此耿耿於懷了。”

既然太后都這麼說了,胡貴妃也只好作罷。

胡貴妃和皇后說話的時候,周德妃卻一直在打量蘇婉,見到蘇婉果然一副花容月貌,倒也不覺得意外,若是長得一般,根本入不了皇帝的眼。

只是,她看了半天,除了容貌之外,她也沒發現蘇婉有什麼特別之處。

要說論美貌,郭嫦曦略勝她一籌,珍嬪也不差,她憑什麼就能得到皇帝如此寵愛?

或許,皇帝只是覺得新鮮,等過上一段時日,可能就膩了。

想到這裡,周德妃心裡有了底,對蘇婉也不那麼戒備了,笑着問道:“蘇姑娘多大了?家是哪裡的?在宮裡住得可習慣?”

這些她自然都知道,只是現在,她們初次見面,都要裝作不知道。

蘇婉一一回答了。

“本宮還以爲是什麼絕世美人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蘇婉說完之後,就聽一個柔和動聽的聲音用一種頗爲不屑地口吻說道。

蘇婉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美貌風姿不輸於郭嫦曦的女子正看着她,脣邊露出一絲諷笑,見蘇婉看她,便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正是珍嬪。

------題外話------

給自己定下的萬更目標又沒實現,7000字,這未免也差得也太多了,吐血~

唉,我每天都想着萬更,結果每次都實現不了,鬱悶~

謝謝親們的訂閱支持,謝謝親們的月票、評價票、鑽石、花花和打賞,都看到了,非常感謝大家,麼麼一百下。

╮(╯▽╰)╭,我明天繼續向目標努力。我不相信我一次也完不成…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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