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叉腰,廖燦兒憤怒的瞪着他。 “小公子,撞衫了又如何?”男子輕笑問道。 “撞衫了,就不能顯示我的帥氣了!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細腿一邁,直接站在他的面前,廖燦兒擡頭挺胸理直氣壯的說着。 男子搖頭輕笑,看着她稚嫩的小臉,可愛一詞用在她的身上十分恰當,可她說的“帥氣”一詞,聽了卻是令人覺得她更爲可愛。 “小公子,在下寒涵,撞衫也並非在下故意,實在是在下不知道會有如此,如此帥氣的小公子會與在下穿同樣的衣裳,與公子撞衫,是在下的不對。還望小公子海量。”寒涵淺笑說道。 他不與廖燦兒計較,但這並不代表廖燦兒不與他計較。 廖燦兒冷“哼”一聲,不屑道:“海量個屁,老子可不是什麼聖人!” 話一出,寒涵卻是愣了一秒,看着小孩子氣的她,寒涵再次淺笑說道:“那小公子想怎樣?”好似包容一個孩子般,他溫和的笑着。 廖燦兒愣愣的看着他的笑,他與陌君離不一樣,同樣都很溫柔,但卻有着不同的感情,一個是溺愛,溺愛心愛之人,一個是包容,屬於長輩對晚輩。 “哼,我也不是什麼壞人,知不知道“鎖情樓”?”廖燦兒冷聲說道,眉間一挑,小嘴便不由自主的嘟了起來。 “鎖情樓?”寒涵唸叨了一下,只聽見一旁的阿木小聲提醒道:“公子,鎖情樓就是以前的頤和園,兩個月前關門重修,今晚開張。” 寒涵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小公子,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 “打住打住!寒涵是吧!今晚“鎖情樓”開張,我會在裡面等你的,到時候你來吧,不然後果自負!”語氣不屑的說着,滿滿的挑釁意味。 “老伯,勞煩了。”說着,廖燦兒便再拿出一兩銀子,給了老伯,老伯笑道:“小事兒,小事兒,小公子,現在要回去嗎?” 廖燦兒點了點頭,老伯會意的再次划船。看着時間,也不早了,是時候回去了。悠閒的一路閒逛回去,廖燦兒一直都覺得那人身份不簡單。 回到“鎖情樓”,隨便一打聽這才知道寒涵的身份,果然不簡單。方州最大的富商,也就是天啓首富,就是寒家。寒家有兩個兒子,老大是寒佚,而寒涵,則是寒家的二公子。 寒家大公子,乃商業界中的一大神奇人物。十五開始便經商,管理了寒家一半的產業。二十歲完全有能力管理寒家所有產業,無奈家主想
將一半的產業交給二兒子寒涵,可以寒涵不喜經商,喜文武愛音樂。 知道這些,廖燦兒頓時覺得無望了。本以爲他小有名氣,騙他來“鎖情樓”至少可以宣傳一下。現在看來,還是發傳單吧。 天未黑,廖燦兒早已準備好了一切。靜靜坐在二樓一間乾淨簡單的房裡,今天開張,只希望不出現意外就行了。 “咚咚咚” “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白衣男子輕輕的走了進來。端着茶小抿一口的廖燦兒沒有發覺,以爲是樓中的人找她有事罷了。 “小公子讓寒某來,可是有事?”寒涵淡淡的說道。他沒有反感,因爲這裡沒有屬於青樓的胭脂味。他沒有拒絕,因爲直覺告訴他,廖燦兒不會傷害他,而且,他也開始好似廖燦兒的身份。 “嗚哇,還真沒想到啊!你居然來了?”放下茶杯,廖燦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本是覺得無望了,沒想到他居然還來了。 “嗯?不是小公子讓在下來的嗎?”寒涵淺笑反問到。 廖燦兒擡手指着對面的位置,示意讓他坐。寒涵會意的坐下。兩人對視一秒後錯開。 “寒公子,其實吧,我讓你來也沒啥。那個,撞衫不是一種錯,也可以說是有緣,既然有緣,那就陪我一起逛逛青樓唄,你說是吧?”毫無準備的她亂說一通,廖燦兒未想到他會來,更未準備怎麼面對他。 “敢問小公子貴姓?” “呃?呃,姓梅名哲仁。梅花的梅,哲理的哲,仁愛的仁!你可以叫我小哲。不能叫我小仁,懂嗎?”廖燦兒一本正經的說着。 寒涵搖頭笑道:“小哲公子真是有趣。” “小哲就小哲,別加個公子,叫着多生疏啊!”廖燦兒豪爽的說着。 對此,寒涵也未察覺到任何不對。只覺得眼前的人兒,甚是有意思。 “既然如此,那小哲就稱在下爲寒哥哥吧。”看着她燦爛的笑容,寒涵心中頓時有一種莫名的舒暢。 很快,外面的聲音不斷變大,兩人說着也沒了興致繼續說了。 一同到外面看,樓下往來人流如菜市,多得讓人都快找不到脫身的路了。 臺子上,沫顏一襲白色長裙,坐於中間,雙腿盤着,架着古琴,長髮披散,自然落肩。雙手輕輕的在琴絃上劃過,優雅純潔的她,很是顯眼。 兩人淡然視之,從後門送走了寒涵,廖燦兒也直接回了後院小屋裡,許是木門隔音效果不佳,廖燦兒輾轉難眠,很晚才入睡。 次
日清晨,想了很久的她,很早起了牀,穿着一身黑衣,快速離開。 在這方州一帶,有個南山寺廟很有名,每天都有人去拜,廖燦兒早早的趕去了。 “鎖情樓”能賺錢,不過最大作用是用來收集情報。而且,平時自己也是閒着,偶爾處理一些小事。這樣還不如自己出來找點兒事兒做。 想了那麼久,廖燦兒最終決定了,在前往南山寺的路上潛伏着,兼職做土匪。 看了一下地勢,這裡山低,樹多,路長,人少,而且容易逃跑。 靜靜的坐在山頭上,看着下面往來的人。挑三揀四的選擇打劫對象。 “哎,太老了,不行!” “哎,太瘦了,也不行!” “哎,女人和小孩子?更不行!” “這,一對老夫妻,感覺眼眶有點溼潤了,好感人。” “五個年輕人!有望了!不過這都帶着劍的,還是算了吧。” 等了一個上午,來往的人有許多,但卻都一一被“淘汰”了。中午了,廖燦兒靜靜的等着,忍着。直到前方百米處,一個墨綠色的身影出現。 那身影越來越近,廖燦兒輕身一躍,拔劍指向他,凶神惡煞道:“打劫!把錢交出來!” 對方是個成熟穩重的男子。男子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隨後又暗下眸子,道:“可憐的孩子,去買些吃的吧。”說着,便扔了三個銅錢在地上。 廖燦兒華麗的凌亂在風中,再次回頭去看,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廖燦兒梗咽道:“還真特麼是好人啊!” 再次坐在山頭之上,遠遠望去,一個紅色的身影正在靠近,廖燦兒勾了勾嘴角,再次拔劍縱身躍去。 “啊哈!打劫,把錢交出來!”廖燦兒凶神惡煞的說着。 擡頭一看,那人卻不見了,只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劫財?沒錢怎麼辦?不如劫色吧!” 廖燦兒急忙轉頭,看着熟悉人,急忙道:“三師兄,你怎麼在這兒?”風塵染的出現,讓她感到意外。 對面熟人,廖燦兒難免會有尷尬。 風塵染無奈的看着她,道:“可憐的孩子啊,拿去買點吃的吧。”說着,他便扔了兩個銅錢給她。 廖燦兒再次凌亂了。回過神來,風塵染也不見了蹤影。 廖燦兒心塞的說道:“師兄,一個陌生人都給了三個銅錢,你給兩個好意思嗎!” 話剛說完,腳步響起,廖燦兒急忙轉身指劍吼道:“打劫!把錢交出來!” “小哲?”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