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的確被難住了,如果眼前是兩個窮兇極惡的暴徒,他肯定不會有任何猶豫,而且說不定把他們丟下馬車的時候還會補上兩刀,可是換成了女人,他心中的那點惻隱之心發作了。
“她們是生活困苦的ji女,掙個錢不容易,這一摔下去,存了幾個月的錢還不夠醫藥費呢。”陸遜摸着鼻子,辯解了一句,“再說萬一破了相,這個職業就做不成了,掙不到錢,這不是要她們的命嗎?”
兩個ji女嚇的躲在車廂角落裡,身體瑟瑟發抖,她們早就看到了華服胖子被丟下馬車時碰的頭破血流的慘狀,這會兒聽到陸遜爲她們辯解,忙不迭的點頭,同時向塞西莉亞求饒。
“說,你是不是看上她們了?好,她們不跳下去,我下去。”塞西莉亞顯然還在嫉恨萊維勾引陸遜的事件,對於ji女沒有任何好感。
“我的眼光不至於這麼低吧?”陸遜鬱悶了,拍了車伕的後背一巴掌,吼道,“專心駕車,你要是想跳車逃生,我手中的戰斧就會掄過去,還有,不準往後看。”
車伕抖着馬鞭,欲哭無淚了,.他不明白神父什麼時候也兼職做強盜了,而且聽那個沃爾夫小妞話裡的意思,這個神父的私生活貌似也不檢點,到處勾搭女人。
“你以爲呢,別廢話,快讓她們下去,.再說不做ji女正好,這職業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塞西莉亞臉上掛滿了厭惡,看都不看兩個**女人一眼。
“她們要是有本事活下去,也不.至於淪落到當ji女的地步了。”陸遜說完就後悔了,自己在這費什麼勁兒呀,於是一用力,直接就把塞西莉亞推進了車廂中。
塞西莉亞措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本想伸手撐起身體,可是下一刻,她就感覺到手掌摸到了粘糊糊的一片水漬,低頭一看,俏臉都氣的變成了鐵青色。
不用問,那自然是ji女下身流出的水漬。
“陸遜,我要殺了你。“塞西莉亞氣的哭了出來,她覺得.自己被玷污了,撲過去就要抓陸遜的臉。
剛剛鑽進車廂的陸遜本來準備用斧頭在車廂.後壁上開個洞,讓小諾諾進行魔法攻擊,不曾想塞西莉亞直接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因爲怕手裡的斧頭傷了塞西莉亞,而且身體此時也不適合防禦,於是被塞西莉亞撞個正着。
碰的一聲,陸遜.直接撞在了車廂上,好在他右手臂一橫卡在了車廂破洞邊上,要不然這一下就得把他撞下馬車。
“我說你鬧夠了沒有,把她給我按住。”陸遜氣的七竅生煙”這女人發瘋也不看場合,於是衝着兩個ji女吼了一句。
“你們敢?”沃爾夫小妞扭頭瞪了ji女一眼,可惜沒有任何效果。
“是的,主人。”兩個ji女言語間討好着陸遜,因爲她們自然知道陸遜是她們的保護傘,再說她們雖然是身份低下的ji女,但是對於來自貧瘠之地的落魄比蒙,更加的瞧不起,而且塞西莉亞剛纔說過要把她們丟下馬車,人家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所以在聽到陸遜的命令後,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撲了過去,一人一隻手臂,把塞西莉亞按在了椅子上。
兩個ji女也是小心眼,正好把塞西莉亞按在了椅子上的那攤水漬上,塞西莉亞掙扎的更劇烈了,於是ji女名正言順的又加重了一些力氣。
“放開我,不然我會讓你們後悔一輩子。”塞西莉亞依舊在威脅着,雖然身爲尊貴的薩滿祭司,可是一旦近身肉搏,她的實力還不若一個普通的女人,畢竟ji女這活兒也是需要體力的。
陸遜沒功夫管她,一把把她們推到了旁邊,照着車廂壁就是一斧頭,這不到二寸厚的車廂壁防禦力極差,還不如開個洞觀察敵情。
“要是敵人射箭怎麼辦?”小諾諾趴在洞口,沒心沒肺的問了一句。
“哪有什麼敵人?都鬧騰了半天了,連個亡靈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敢肯定,陸遜一定得了被害妄想症。”塞西莉亞咬牙切齒的罵着陸遜,努力不讓眼角的淚水流出來,這兩個女人太壞了,居然趁着陸遜不注意,擰自己的大腿和手臂,還有胸部她們也沒放過,那種酥麻痠疼的感覺讓她既羞愧又憤怒。
可是堅強的沃爾夫小妞沒有求陸遜一個字,她不想讓這個男人小覷。
兩個ji女倒是在聽到有敵人後嚇了一跳,不過隨後聽到塞西莉亞的話,又放下了心,她們這種人最怕麻煩,最不想捲進仇殺之中。
“就快來了。”陸遜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們難道就沒有聽到濃煙後那冒出來的‘跑了”‘追擊’幾個字眼嗎?
“主人,你累了嗎?要不要我給您捶一捶肩膀?”一個ji女媚笑着看着陸遜,還故意挺了挺她裸露的胸部,暗自琢磨着這麼英俊的男人,倒貼錢也要玩一次。
“主人,我們姊妹的功夫很好,要不要來一個一起飛?”另一個ji女扭動着腰肢,極盡吸引之能事。
“安靜,不然我把你們丟下去。”陸遜皺着眉頭低吼了一句,又道,“放開她。”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沃爾夫小妞嗎?”一個ji女很不忿陸遜對塞西莉亞的關心,本想偷偷地再擰她一把,可是陸遜銳利的眼神突然掃了過來,嚇的她差點跌倒。
塞西莉亞坐了起來,冷冷地盯着陸遜,兩個人的關係驟然降到了冰點。
“主人,你喜歡異國風情嗎?如果說漂亮,沃爾夫小妞連名字都排不上,還要是福克斯狐女,我恰好就認識那麼幾位,要不要我找個時間,把她們找來,開個盛大的宴會?當然,當場的男人肯定只有主人您一位。”一個ji女開始曲線救國,在她看來陸遜喜歡比蒙女人,反正不管用什麼手段,拉上關係總歸沒本整理錯的,做ji女這一行,沒點眼力勁兒可不行。
兩個女人越說越來勁兒,最後趕緊膩到了陸遜身上,
“抱歉,我是個神父。”陸遜指了指頭上的光環,其實他不想搭理這兩個女人,可是他也不想冷場。
“神父也有**要發泄呀,憋壞了怎麼辦?那可就是人王都人民的損失了。”ji女恭維着陸遜,順便把小手揉到了他的大腿上,慢慢地往上挪蹭着。
“神父大人,你簡直比那些宮廷狂戰士還要強壯。”另一個也不甘示弱,直接摸上了陸遜的胸膛,看她那樣子,恨不得立刻咬幾口。
“我的口袋裡沒有一個金帝蘭,是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陸遜手臂一擡,推開了兩個女人,可是她們有不依不饒的擠了過來。
“大人,如果你缺錢,我可以贊助你一些,雖然不多,但是吃頓飽飯沒問題,要是還沒房子住,也可以住進我家裡。”兩個ji女早就看到陸遜除了披着一條牀單外,只剩下一條內褲了,可是她們不在乎,就算一個神父現在落魄,那也沒關係,因爲這個職業的重要性,只要本人想去做,就不用發愁賺不到錢。
塞西莉亞沒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冷哼,然後瞪着陸遜的眼睛。
前面駕車的馬車伕則是頻頻地回頭偷瞧,看的津津有味,今天這齣戲有意思哈,簡直比歌劇院的舞臺劇還要誘人。
先是一個只穿着內褲的男人帶着兩個女人搶劫馬車,然後又是兩個ji女投懷送抱,進而發生了爭風吃醋的女人戰爭,馬車伕憑藉着他幾十年的經驗眼光,可以很明顯看出那個沃爾夫小妞喜歡神父。
“快點來個‘萬國大戰’吧,一個神父對四個女人,其中還有一個小蘿莉,嘖嘖,今晚可以大飽眼福了,沃爾夫小妞,快脫吧。”馬車伕不停地在心裡給陸遜加油,讓他快上,同時偷悄悄的放緩了馬車的行進速度,他可不想這出大戲早早收場。
“還有我,別忘了我這個拖油瓶。”小諾諾跳了出來,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點不害臊的宣揚道,“你們要是不把我餵飽,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爬上爸爸的牀的。”
“爸爸?”兩個ji女幾乎瞪爆了她們的眼球,驚訝地看着小諾諾,表情一下子呆滯了。
“爸爸?”馬車伕就像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雞,發出了一聲難以置信的尖叫,然後下意識的轉回了頭,上下打量着陸遜。
“看路,不然我擰掉你的腦袋。”陸遜要被氣死了,這個小蘿莉又開始給自己惹麻煩了。
“對,爸爸。”小諾諾坐到了椅子上,然後抱着塞西莉亞的手臂,一本正經地道,“其實她是我媽媽,我是個混血兒。”
“聖母瑪利亞!”二個ji女外帶一個車伕驚訝地差點把下巴砸掉了地面上,他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此刻地心情,不過他們卻做了相同的一件事,那就是瞪着兩隻綠油油地眼睛看着小諾諾,臉上寫滿了八卦表情。
“我的媽媽是沃爾夫部落的公主殿下,同時也是部落最傑出的薩滿祭司,再一次剿滅人類販奴隊的戰鬥中,不幸受傷,被捕獲了,然後我的爸爸出現了,他召喚出了自己的超級魔寵,然後……”小諾諾說的繪聲繪色,口水橫飛,甚至還指着陸遜身上的疤痕,指出是爲了保護塞西莉亞留下的。
沃爾夫小妞呆住了,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小諾諾,要是這個故事換個女主角,她一定相信是真的。
瞧瞧那兩個ji女因爲這場曲折愛情唏噓不已的神情,再瞧瞧那個一直豎着耳朵偷聽的馬車伕,塞西莉亞失去了解釋的衝動,因爲沒人會相信她的話,於是只能求助地看向陸遜,她不能讓小諾諾在說下去了,不然出不了幾天,自己的大名就會傳遍整個法蘭尼斯,等到傳回沃爾夫部落……
塞西莉亞不敢想下去了,她已經想象得到族人看向自己的憤怒目光了。
“諾諾,閉嘴。”這是陸遜第一次朝着小蘿莉發火,因爲這已經不是玩笑了,當着部下們的面說什麼都沒事,可是這些人,陸遜相信,不論真假,兩個ji女外帶一個車伕絕對會添油加醋,把這段故事描述成愛琴的第一大八卦。
“別停,正精彩呢。”馬車伕忘乎所以的說了一句,可是下一秒就後悔了,看着陸遜盯過來的冷酷視線,他趕緊低下了頭,確認不會被追究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哼,不說就不說嗎。”小諾諾嘟着嘴巴抱怨了一句,還故意的往塞西莉亞胸前的美杜莎徽章上瞟,深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這一下,兩個ji女豁然開朗了,要不是因爲愛情的原因,一個神父和一個薩滿祭司怎麼可能在一起?
“爲了那玫瑰色的愛情,我讓信仰枯萎在了夜色中!”馬車伕屢教不改,又在偷看了,而且還學着小青年的姿態,吟了句短詩。
“提速,再快點。”陸遜本想教訓馬車伕,可是從破洞中看到敵人騎着戰馬追了上來,立刻緊張了起來,拎着斧頭,準備戰鬥。
“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ji女被殺氣騰騰的陸遜嚇了一跳,慌張的詢問,而馬車伕眼睛活,看到緊追在後面七十多碼的上百騎兵後,怪叫一聲,就揮動在了馬屁股上。
兩個ji女也看到了後面的追兵,嚇的面如土色,再沒有勾引陸遜的心思了,就想着如何逃命。
“跳下去吧,跳下去就有活的希望了,不然被他們逮住,肯定少不了一番虐待,要是沒有被玩到殘廢,也得賣到奴隸拍賣場。”塞西莉亞嘆着氣,故意嚇她們。
兩個ji女確實有跳馬車逃生的心思,可是看着高速奔行的馬車,勇氣瞬間就消失了,雙腿不停地哆嗦,害怕的要命。
危險還不止如此,後面的騎兵也開始射箭了,而且準頭還不錯,箭矢打在車廂壁上,發出了沉悶的嘟嘟聲。
“呵呵,總算追上來了,我都閒的無聊了。”小諾諾的神經比較大條,歡呼一聲,掏出了機械羅盤,然後手上一陣紅光閃過,就多出了兩具蟲弩,遞給陸遜一具後,道,“要不要玩賭博遊戲,射落一個一百金帝蘭?”
“哼,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別想要了。”陸遜狠狠地接過蟲弩,卡巴一下上了弦,他不準備讓小諾諾釋放魔法,那樣太耗費魔力了,要留到關鍵時刻使用。
小諾諾不停地扣動扳機,嗖嗖聲中,箭矢如蝗。
後面的騎兵羣就像煮餃子一樣,嘩啦的倒下一片,蟲弩的穿透力太好了,這些只穿着皮甲的人根本防不住,基本上一支箭能射透兩三人。
看到戰果頗豐,小諾諾更加的興奮了,也不瞄準,反正就挑人多的地方射擊,等她換到第五把弩弓的時候,陸遜才射空了兩個督匣。
“你也太耍賴了吧?”陸遜鬱悶死了,自己射完督匣還得問小諾諾要,而她直接換的就是準備好的蟲弩。
“這是戰術,對了,你已經欠我三千二百個金帝蘭了。”小諾諾說這話,手上動作也不停,“要不是馬車裡地方太小,我就直接用牀弩了,那玩意用起來才帶勁兒,一次齊射,連戰馬都能射爛。”
“你該不會是把莊園軍火庫繳獲後的戰利品都帶來了吧?”陸遜問了一句,他有不詳的預感。
“沒錯,我現在已經武裝到了牙齒,要是想陪他們玩完,幾張魔法風暴就能解決問題。”小諾諾志得意滿,小臉上寫滿了高傲,似乎配這些騎兵玩耍就是一種施捨。
被嚇壞的兩個ji女看着小諾諾射到了一大片騎兵,稍稍的放心了,然後滿眼崇拜地望着她,急促地道,“他們都是壞蛋,別玩了,直接幹掉他們吧。”
沒辦法,陸遜和塞西莉亞被無視了,畢竟在人們的認知中,神父和薩滿祭司就是作爲輔助部隊存在的,沒有直接進攻能力。
“你們不跳馬車了嗎?這麼多人,馬車跑不快,遲早會騎兵追上的。”小諾諾問了一句,然後貌似不經意地把蟲弩對準了兩個ji女。
兩個ji女看着寒光四射的弩箭,懵了,接着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哀求道,“別殺我們,我們跳,跳馬車。”
馬車伕注意到了後面的動靜,嚇的滿額頭的冷汗,這小蘿莉就是個惡魔呀,殺起人來眼都不帶眨的。
“爲什麼要跳馬車?”小諾諾不解地問了一句。
兩個ji女卻是欲哭無淚了,她們剛要出口解釋是因爲被蟲弩指着,就看到小諾諾手扣着扳機的手指猛縮了一下,然後嚇的住口了,緊接着無奈地道,“我們怕死,所以要跳馬車。”
“這個答案還算可以,那麼起來吧。”小諾諾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們不能走,不然誰給我歡呼呢,誰要把我大戰強盜的英勇事蹟傳遍整個王都呢?”
幾個人的腦門立刻滲出了黑線,馬車伕覺得這個小蘿莉不是一般的壞,威逼利誘無惡不作,就這麼一句話,就給後面的騎兵按上了強盜的頭銜,要知道這裡可是王都呀,誰能明目張膽的召集這麼多強盜,除非他不想活了。
“馬車伕,你是不是質疑我的話?那麼你告訴我,後面這幫傢伙是哪來的?大半夜明火執仗的帶着重型武器騎馬衝上街頭出來,該不會是爲了郊遊賞月吧?”小諾諾冷哼了一聲,射出的弩箭,又帶出了一片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