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小女孩?中年老頭?我看去有那麼老嗎歲,四十歲而已。”金袍主祭霍華德一臉激動的爭辯着,還伸出了四個手指在小諾諾面前揮舞着,深怕她不明白似的。
“你的頭髮都白了一大半了,小諾諾好歹還給你加了中年兩個字,要不然就直接叫你老頭了!”小諾諾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擺出了一副天真的表情,嬌蠻的語氣中透着理所當然的意味。
漢堡市民們想笑又不敢笑,霍華德擔任漢堡米納奇教堂的金袍主祭還是很稱職的,唯一的缺點就是非常在意他那頭白髮怕被人叫做‘老頭’,再加讓容易發怒的脾氣,這也已經是漢堡街知巷聞的一樁趣聞了,沒想到呀,一個小蘿莉居然敢當着霍華德的面吼出他最討厭的綽號。
那個叫古德里安有些野蠻性格的牧師果然很另類,帶着的小女孩也是這麼的特別,老實說,漢堡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歡樂的氛圍了,他們好像無論到哪裡都會播下微笑的種子。
陸遜則是無奈的捂着臉,聽着小諾諾和霍華德的爭辯,看着那些低聲引論不時用戲謔的眼神瞅自己一眼的漢堡市民,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透頂,或許壓根就不應該出門,想想也是,自從海盜船進入漢堡港口,黴運就好像接連不斷,還有一點,眼前這兩個人話題是不是跑題嚴重?
陸遜看着急躁地臉紅脖子粗的霍華德,很想告訴他一句,‘小諾諾就是誠心要氣你,小蘿莉天真純潔的神態下可是有着一副小惡魔的性格。’
“白髮是德高望重的體現,你以爲法蘭尼斯有很多主祭嗎?能穿金袍的也不過才一百多位,我可是三十五歲就從灰袍神父晉升爲了金袍主祭。”霍華德很得意。能在四十歲前晉升爲主祭,這已經是很值得驕傲地事情了,放眼整個愛琴,這個年齡段的主祭可以說是第一年輕的,十二紅衣大主教又有哪個不都是六十多歲的老頭?
“你自己都承認老了,就證明小諾諾沒有說錯。”小諾諾顯然沒把霍華德那個主祭的頭銜當回事,伶牙俐齒的反駁着。
“狡辯,我什麼時候說自己老了?你是誰家的孩子?爲什麼幫那個古德里安說話?”霍華德可不認爲牧師會有小孩,在她看來。這就是哪個貴族家被慣壞的小公主。
“狡辯,你剛纔不是在倚老賣老嗎?金袍主祭就值得炫耀嗎?紅衣大主教都沒見的有你囂張,金袍主祭就可以瞧不起白袍牧師嗎?這些牧師哥哥牧師姐姐地天賦說不定比你還要好,他們說不定甚至可以在成年禮前就晉升爲主祭,再也沒有什麼是比少年渴求進入的心更珍貴的了,你不是爲你的弟子們驕傲嗎?難道你不認爲他們在將來可以超越你嗎?只要能從修士成爲牧師,就已經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了,只要付出汗水,他們說不定也會被寫入愛琴史詩!所以。不准你瞧不起牧師身份的古德里安!”小諾諾一連串的問題水銀瀉地般地流暢,讓漢堡市民們聽着目瞪口呆,這是小女孩可以有的邏輯嗎?
一些貴族則是驚歎小蘿莉言辭的犀利,如果霍華德反駁小諾諾,那就是承認他地弟子不可能超越他,如果不反駁,那就是說明了牧師具有無限的潛力,別忘了那個野蠻的古德里安也是牧師的一員,小蘿莉繞了大半天,就是要告訴大家。古德里安不是廢柴。
“狡辯……”霍華德氣的臉都變色了,食指哆嗦地指着小諾諾,還沒有說話,又被小蘿莉打斷了。
“狡辯,你身爲主祭,難道不知道紳士應該有的最基本禮貌嗎?居然用手指着小孩子的鼻子還大聲叫嚷。難道小孩子就可以不被尊重嗎?真是粗俗野蠻的行爲。小諾諾鄭重的告訴你,小諾諾被嚇到了,你要付精神損失費。”小諾諾嬌蠻的語氣透着天真,大眼睛裡立刻蓄滿了淚水,泫然欲泣了。
漢堡市民們惡寒一把,這個小蘿莉到底是怎麼被教育?她居然有膽量在衆目睽睽下勒索一位地位崇高地金袍主祭,而且說的還是那麼的理直氣壯,讓人找不出一絲反駁的機會。
不僅如此,這一次她盡然把古德里安野蠻的名聲也原封不動還給了霍華德,衆人可沒忘了霍華德剛纔是用‘野蠻’兩字評價陸遜的。現在,霍華德地名字前除了野蠻還加了一個粗俗的前綴。
“狡……辯,這是……狡辯,你一個小孩子知道
你到父母是怎麼教育你的?讓她們出來。”霍華德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被一個小女孩說得啞口無言。
“這是何等的失態!”小諾諾整理着公主裙,不屑的看了霍華德一眼,嬌蠻地的語氣,傲慢地態度卻是不讓人覺得突兀,她此刻就像一位君臨天下的可愛公主。
“那個小女孩太可愛了。好像抱回家呀!”盜賊女孩赫斯嘉看着小諾諾,又看向了陸遜。“那個牧師太幸運了,我也想要一隻小蘿莉寵物。”
“霍華德居然讓一個小蘿莉說的啞口無言,怪不得五年了也只能做個主祭。”斗篷魔法師女孩看着陸遜,語氣透着失望,“羅蘭.懷特今天不在米納奇教堂嗎?不然一定會給那個古德里安一點苦頭嚐嚐,還有,赫斯嘉你能不能改一改見了想要的東西就抱要回家的癬好。”
“羅蘭.懷特?那個神聖教廷史最年輕地紅衣大祭司?被成爲百年來最傑出天才祭祀的女性羅蘭.懷特?她在漢堡?”赫斯嘉停下了把玩匕首的動作,楞楞地看着同伴,她知道神聖教廷除了十二位紅衣大主教,還有十二位紅衣大祭司,當然,祭祀這個稱號是給女性專用的,但是她們的地位可是比主祭還要高一等。
斗篷魔法師女孩沒有回答,因爲霍華德的怒吼壓下了大禮拜堂內的一切竊竊私語。
“狡辯不能說明一切,實力纔是最好的通行證,漢堡市民們的眼睛永遠是雪亮地,這個古德里安牧師是不是廢柴,讓大家來評判?”霍華德瞪着陸遜,顯然他把從小諾諾那裡受到的氣都算到了陸遜頭。
“哇哇,霍華德主祭要來真地了!”米納奇教堂的大禮拜堂在一瞬間就沸騰了,漢堡市民們沒想到今天居然有機會看到牧師間的比試,真是太幸運了。
一些貴族也是翹首以盼,他們已經看膩了鬥獸場中角鬥士之間的搏殺,要問什麼戰鬥最吸引人的眼球,那無疑就是元素力量使用者之間的戰鬥,華麗而且炫目,相當具有可觀性。
“哼,決鬥嗎?我想你會後悔做出這個決定的!”小諾諾說話還是那麼相當的不客氣,叉着腰站在長椅,一點也不因爲對方的金袍主祭身份顯得膽怯。
“諾諾,小心我扣你的零用錢,霍華德主祭,你不會和一個小女孩計較?”陸遜不想惹是生非,今天這衝突完全可以說是一場誤會,小諾諾幫自己說話,陸遜很開心,但是,這種沒意義的爭鬥陸遜不想參加,他纔不想讓別人把他當猴子看呢。
可是陸遜這話一出扣,大禮拜堂立刻噓聲四起,愛琴最鄙視的就是不戰而逃的懦夫,小諾諾更是做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可憐兮兮地看着陸遜。
“哼,廢柴就是廢柴,再說多少的漂亮話也是廢柴。小諾諾,看來你維護的古德里安是一個懦夫。”金袍主祭掛了笑容,他認爲,這個半吊子的牧師是怕了。
“古德里安,揍他,否則我會鄙視你一輩子,咱們百萬佳人冒險團中沒有懦夫,只有戰死的英雄。”赫斯嘉一個空翻躍到了陸遜身前,一副大家認識了很久的神態。
“哇,”漢堡市民們又忍不住驚歎出聲了,這個牧師身邊怎麼盡是一些怪人呀,赫斯嘉那聖羅蘭皮獵裝包裹下的身材前凸後翹相當惹火,很有女王味道,一些惡趣味的男人開始感慨了,她用的武器怎麼不是皮鞭呀。
“咱們很熟嗎?”陸遜皺起了眉頭,這女孩還真是執着。
“呦,小諾諾,咱們又見面了。”赫斯嘉完全無視了霍華德,走到小諾諾身邊,摸了摸她的頭髮。
“夠了,你們太放肆了,要不然就和我的弟子們來一場競技,要不然就給我承認自己是廢柴,然後滾出米納奇教堂,滾去漢堡。”霍華德額頭青筋暴跳,指向了小諾諾,“回去告訴你的父母,沒有家教的孩子也不會有什麼像樣的父母。”
“霍,華遜怒視着霍華德,他那凌厲的眼神猶若萬年的冰峰一樣犀利。
大禮拜堂一瞬間就安靜了,漢堡市民們覺得連呼吸都仿若被凍結了,冷的要命,耳邊只剩下那句寒氣四溢帶着濃濃挑釁的宣言!
“霍華德,爲了那些牧師的生命安全,還是你親自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