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寧這才知道、玉寧珊今天爲什麼會穿白衣、在玉寧珊腰間、纏着一條很小的蛇、全身白色、大概手指那麼粗、卻纏了玉寧珊兩圈、
玉寧珊看他停下、就知道、他發現了自己腰間的這條蛇、心也落下、柳含汐也是、鬆了口氣、
“好眼力”
方天出現在他身後、楓寧轉身、和他面對面、
“方天”
方天輕笑、
“纏在玉姑娘腰間上的是蛇蠱、被咬的人會在兩分鐘變爲白骨“
楓寧蹙眉、方天繼續說、
“你可以賭一把、這蛇咬的是你、還是她”
“此事與寧珊無關”
“這樣的亂世、無關的人卻送命很多、比如當初那百十來條命”
楓寧知道、方天說的是當初巫國那麼多人、
“抱歉”
“知道我爲何一直留在此麼、就是爲了給他們一個交代、亂世雖不曾給我們選擇、但一但選擇、便回不了頭”
楓翌看他們兩個在說話、飛身而來、楓寧看他、
“怎麼不救她了“
楓寧沒有說話、
柳含汐看楓翌走了、閉上眼睛、在睜開時、站了起來、衝開了穴道、
皇宮、凌燁躺在牀上、睜開眼睛、然後起身、也衝開了身上的穴道、打開房門、守在門口的人看見凌燁出來、
“皇上“
凌燁冷哼一聲、走了出去、身後的人隨即跟上、
柳含汐在遠處看着楓寧、
楓翌卻也不急、楓寧抿脣、
柳城外、劉將軍讓大家散開、看着城牆上的弓箭手、珠兒卻在四處看、終於在一處看見了他、玄寒也看着她、兩人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柳含汐把目光落到了玉寧珊身上、腰間那條蛇蠱、
玉寧珊、我真羨慕你、你得到了楓寧的心、你我可算情敵、可是我不想寧大哥傷心、爲難、
柳含汐從玉寧珊身後走來、沒人注意到她、看着那條蛇、柳含汐伸手點向蛇的七寸、卻在未碰及時、蛇頭轉向她、咬住了她的手、
“啊”
擡上三個人同時轉身、柳含汐像後倒、方天知道、她被咬了、這種蛇蠱雖然毒、卻也有一缺點、就是咬了別人後、自己也會死、楓寧想伸手拉住她、可是楓翌搶先抱住了她
“含汐“
楓寧的手停在半空、柳含汐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終究來不及了、短短一分鐘、柳含汐眼神渙散、閉上了眼睛、隨後化爲白骨、楓翌依舊抱着她、
“含汐、含汐”
楓寧手在顫抖、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就、、、、楓翌忽然擡頭、冷眸看像楓寧、楓寧退開、解開玉寧珊的穴道、把她抱在懷裡、
楓翌拔劍、楓寧帶着玉寧珊後退、城牆上的侍衛也開始動手、放箭、戰爭一觸即發、
方語又一次找不到人了、看着街上百姓逃竄、走下樓、
“發生什麼事了”
“方語姐姐、柳城開戰了”
方語聽了、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清君也許在那裡。
楓寧帶着玉寧珊飛到城牆上、楓翌追至、
“是不是很好奇、我武功忽然變得這麼厲害”
楓寧沒有說話、楓翌繼續說到、
“難道你沒有注意到、柳人云、不見了麼”
聽到這裡楓寧也明白了大概、看了懷裡的人、和城外倒下的侍衛、
楓寧忽然把玉寧珊從城牆上丟下去、
“啊”
玉寧珊嚇得叫了一聲、落到了馬背上、楓寧彈指、馬受驚跑開、玉寧珊明白楓寧的意圖、
“寧大哥、不要丟下我“
看着馬走遠、楓寧纔看像楓翌、楓翌冷笑、
“無妨、我本來就是要你的命給含汐的、如今、你就下去陪葬吧”
兩劍相對、刀光火花、
玉寧珊的馬跑出去很遠了、跑去了岔路口、以至於和凌燁的人馬錯過、
城牆上、兩劍相抵、各退幾步、楓寧脣邊有血流下、
楓翌哈哈哈大笑、
“楓寧、你已經不在是我的對手了”
忽然聽到有大匹人馬趕來、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白衣、凌燁、楓寧也看到了他、
“你們兩兄弟一起上吧、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凌燁看見城牆上的情形、足尖輕點、飛身上了城牆、卻並沒有聽到楓翌的話、看楓寧脣邊的血、卻並沒有看見玉寧珊、楓寧看出、
“她很安全”
“那就好”
轉向楓翌、拔劍、楓寧起身、楓翌冷笑、劍再次相對、
玉寧珊鬆手、從馬上摔了下來、起身往回跑、若他出事、自己又該怎麼辦、跑到大路時、已經累得快趴下、忽然聽到身後有馬蹄聲、轉身、
“方語“
“玉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說來話長、我們快去柳城”
方語點頭、把玉寧珊拉上馬、
城門被破、戰士廝殺、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楓寧和凌燁都受了傷、楓翌開口、
“這天下、即將成爲我的了、哈哈哈“
楓寧和凌燁擦了脣的血、欲再次出手、卻聽到了馬蹄聲、卻看見他們兩個、凌燁看見是玉寧珊和方語、
“寧珊“
楓翌看他分神、劍刺向了他、凌燁想後退已經來不及了、卻在這時、楓寧一把推開他、劍沒入了楓寧的體內、楓寧一聲悶哼、握住楓翌手中的劍聲、凌燁反應過來、看着他、、爲什麼、、、捨命相救。
楓翌欲抽回劍、卻被楓寧握得緊緊的、血從他手裡不斷流出、帶楓翌反應過來？也已經來不及了、凌燁的劍從他後背穿過。
在楓翌的劍刺入楓寧的那一剎那、玉寧珊腹部同時傳來陣痛、使得她從馬上摔了下來、
“不、、寧大哥“
凌燁拔劍、血濺四壁、楓翌睜大着眼睛、似乎不敢去相信、凌燁在一掌將他推下城牆、
上去扶住楓寧、
“爲什麼“
楓寧輕笑、沒有說話、玉寧珊跑到了上面、推開凌燁、
“寧大哥、不要、不要丟下我”
楓寧伸手摸了她的面頰、撫去她的淚水、
“你真的很溫暖”
說完穩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玉寧珊感覺有什麼東西滑落喉間、伸手想抱住他、卻被楓寧一把推開、摔倒在地、
玉寧珊起身、
“寧、、”
話沒有說完、一片黑色的衣袖擋住了她的視線、什麼也看不見、玉寧珊忘了做什麼、只能呆呆的在原地、只感覺面前有熊熊大火在燃燒、待衣袖落下、玉寧珊再也找不到楓寧的身影、只有那把安靜躺在地上的劍、
“寧大哥，寧大哥、、啊、、”
玉寧珊抱住自己的身體、手指陷入肉裡面、血流了下來、
凌燁呆然了一會、楓寧他、、、然後看像玉寧珊、一記刀手將她砍暈、把她抱在懷裡、似乎也是在安慰自己、眼淚從他眼角滑落、
方語看着楓寧被熊熊大火吞噬、他知道、楓寧給玉寧珊吃下了陰陽蠱的解藥。
可也就是此時、方語感覺自己全身涼透、雙手抱住雙臂、所有的記憶從她腦子閃過、清君死了、是她殺了清君、是自己殺了清君啊、身上的涼意幾乎要把她冰凍。
戰爭結束、唯一在一起的是玄寒和珠兒、他們回到了懸崖底、方語離開了、她說、清君一生追求的是閒雲野鶴、不爲功名利祿、可惜偏偏世俗牽絆。他沒有完成的、她替他去完成。
柳春園的一道牆隔絕了玉寧珊對外的世界、她一生愛過兩個男人、一個溫柔了歲月、一個驚豔了時光、到最後還是封鎖了自己的心、不會在去愛任何人、卻也想不起來任何人。
凌燁依舊是天下的皇、江山如畫、卻終究贏了天下輸了她。
紅顏墜、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