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哭笑不得擔心受怕,到現在看到沁夢和王雲兒來,知道這些青樓女子再不可能進來威脅到自己,自己的女兒身也不會有暴露的機會,這才讓氣憤從心底出來,這世界的世道難道就是如此嗎?
吳紳,摔死那可憐的孩子,害死那可憐的婦人,卻在牢中如此享受,皇甫懷義,騎馬撞死繡娘,告狀的因爲沒地位要被趕出城去,作案的,卻逍遙法外,安然處事,現在更是在邊疆做大將,這是什麼樣的世道?
現代,她的父母被人害死,老天卻讓她只能含恨,古代,她看着一個個人在自己面前慘死,一個個人怨氣堆積,今日今時今地難到也只能這樣看着嗎?
不!她絕不!
“簡大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裝模作樣了,那個男人不愛美人,那個男人不偷腥,在這裡如此裝模作樣,可不要等這些女子離開了,後悔纔好。”吳紳顯然還沒注意到所有人對沁夢的稱呼,只見他醉眼朦朧,一隻手拿着酒往嘴裡灌,更是趁着酒入腸的片段說話,還一邊不乾不淨的伸進那女子的懷中,逗弄着那女子一陣嬉笑。
簡忻怎麼也沒想到,天下居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男人,在牢中狎妓,如今還不要臉的說出這樣的話:“你們看什麼看,還不快將那女子從牢房裡拉出去!”
簡忻氣得大聲喊道,可不想拿獄卒根本不把她當回事,或者說,這裡都是土地王,地頭蛇,公主算什麼,京官算什麼,這裡是袞州,不是京都東京,皇帝老子那是山高皇帝遠,他們現在只要聽着縣太爺的就好,公主,這公主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隨便說一聲是了,難道所有人就全都相信麼?那公主也太不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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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獄卒其實也姓吳,說的不好聽,那是因爲吳紳進了牢,那吳大人特地安排來照顧吳紳的,對於吳家的人來說,知道這朝中有皇甫家,可不知道這朝中還有皇上。
“我們可不敢,你們是大人,隨便一句話就行,我們,我們那是小拇指蓋那麼大的小人,大人說拉出來,過會那吳公子又招人,我們一羣人還不得跟着轉,還得罪人,簡大人物,你就饒了苦命的小的們吧!”吳姓獄卒看着簡忻說道。
沁夢這一會倒是氣樂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連一個小小的獄卒都能不將她放在眼,竟然還能這麼隨意的行事,這江山難道不是他們趙家的,改性吳家的了。
“你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怕砍頭嗎?快把這些青樓女子都給我趕出去,這是牢房,關押罪犯的地方,不是享受的地方。”沁夢看着獄卒大聲的說道,她這樣的聲音可和簡忻的不一樣,簡忻有儒氣,卻沒有狠氣。
畢竟是從小使喚人使喚慣了的,這一會突然發起飆來還真是這麼回事,貴氣加殺氣,恩還有那武功厲害偷出來的氣勢,竟讓那眼中無人,耍皮搗爛的吳姓獄卒心底一緊,身上一個哆嗦,不敢再說話。
“沒聽到我說話嗎?難道你們這幫青樓女子也想賴在牢裡不走嗎?若不是想坐牢馬上都給我滾出去。”
這一喊,大家像似回過神,一下子都搶身離開。
唯一一個想要離開卻離開不了的,卻是還被吳紳抱在懷中的女子,只見她有些害怕的看着沁夢。
“你們這些獄卒難道還打算讓這女子繼續在這牢房中呆着?”
輕輕的一句話,獄卒總算是心底打顫,將那女子從牢房之中放了出去,這一場鬧劇總算是落下帷幕,可這同時也讓三個人心情沉重。
如今的形式讓她們看的很明白,畢竟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們這一回想要爲那婦人討回公道怕是很難,如此的勢力,今日如此行爲,這可以算的上給他們來個下馬威,如果沁夢和王雲兒沒有趕到,無論簡忻是男是女,那都是隻有不好的下場。
是男子,那便是叫人抓了一起在牢房之中狎妓的把柄,是女子就更慘,簡忻的相貌雖然說不上絕色,可比之一般女子那是綽綽有餘,以這吳紳的性子,這後果還能是好?再是欺君之罪,受了如此的侮辱,怕是連伸冤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砍頭,這吳紳卻是最後的贏家。
這一次,還好沁夢和王雲兒來的正是時候,否則後果不堪想象。
古天揚卻不知道獄中上演着如此的好戲,當然他心底對簡忻也是放心不下,這裡畢竟是王權最薄弱的地方——皇甫家的地頭袞州。
簡忻這一回也是不好過,一到袞州便纏上這樣的事情,若是審起來,沒有證據,怕是簡忻可能還要吃虧,想到這些古天揚在這房子中卻是坐不住了,起身就要離開屋子。
“天揚,你要做什麼去?”王欽遠看着古天揚走出,關心的問道,古天揚的身體畢竟沒有好,王雲兒和沁夢現在出去了,福伯臨走時可是讓他照看着古天揚。
“我想要出去走走,濟生現在也不知道在牢中怎麼樣了,這裡畢竟是皇甫家的勢力,若是他們鐵了心要誣陷濟生我們怕是也沒有辦法,可偏偏我們又沒有什麼證據。”古天揚看着王欽遠說道。
“證明濟生無罪的證據還是有的,以簡忻的臂力根本不可能將一個孩子摔死,能將孩子摔成這樣的一定是一個會武功的殘忍的人,可問題就在於,那些審查的,萬一直接將這些跳過呢,孩子畢竟是在我們手中啊。”王欽遠輕輕一嘆,自己這個跟出來的人,卻是沒能照顧好人哪。
“證據,證據,既然是要證據,我們或許應該出去走走,以昨天看到的情況,可以看出,吳紳的名氣不是很好,應該有很多人恨他,如果我們能從這裡突破,或許我們真的有可能將這件事情推翻,還將那吳紳繩之於法。”古天揚看着王欽遠說道。
“不要多想了,我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好,你看那兩個大人來見過沁夢,卻沒帶着儀仗來,怎麼說對公主還是不夠尊敬的,我怕他們是心中有鬼,這樣恐怕會出一些差錯。”王欽遠擔心的說道。
經王欽遠一說,古天揚心中也是一秉,眉頭緊緊的皺起,這裡不是京都,不是京都啊,強龍不壓地頭蛇,難道就這樣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