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泰爾怒意滿腔的喊道：“晨星你就發瘋吧！別忘了環流議會管不到世界裡！”
他終究不敢動手，別說學院相爭不被允許，眼下正是特殊時期，奈恩聖靈已經申請了禁鬥令。在九十七環裡，只要是學院巫師，在學院之外也不能相互爭鬥。
當然，世界之內的爭鬥可沒人管，斯泰爾還想以此威脅高照。
高照也是難以置信的語氣：“我發瘋？吃到我嘴裡的東西，你要我吐出來，你是不是發瘋了？”
斯泰爾噎住，這時他才意識到，灰鐵是白金武士，夜光是黃金武士，對正虛弱的紅星來說，簡直就天降橫財，難怪高照這麼堅決。
這時左右也在勸解，其中一些人對斯泰爾本就不滿，這位代理院長在院長三姐妹還沒死透的情況下就急着清理異己，要說發瘋，還真在高照之上。
“咱們走着瞧！”
斯泰爾恨恨的丟下狠話，帶着雙足飛龍羣離開。
廣場上，高照擺手止住正要開口的灰鐵：“說謝謝的時候露出……臉部，應該是最起碼的禮儀吧？”
灰鐵猶豫了下，伸手摘下頭盔，露出讓高照抽氣，妮維雅低呼的駭異面容。
“這不是面具……”
灰鐵用變得清朗通透的嗓音說：“是我抹掉了龍形態的代價，很醜是吧。”
“我既不是龍，也不是人，就是個怪物。”
白金武士矜持的揚起下頜：“說謝謝毫無意義，需要我做什麼？”
高照搖頭：“還沒想好，暫時躲在我們這吧。”
把灰鐵安排在學院塔後面的小山谷裡，從克林弗恩裡召回杜杜給夜光治傷。等高照忙完，坐回院長椅，妮維雅才問出了口。
“爲什麼？”
高照捏着下巴想了想，風淡雲輕的說：“因爲我討厭斯泰爾。”
這是真話，在零環開會的時候，這傢伙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欠揍得很。
其他巫師也一樣，奈恩聖靈的尤琳、蘿莉老太婆奧麗維拉、挑撥達人戴米莉，沒一個好人。
妮維雅牙痛般的抽氣：“我越來越覺得你像灰巫師了。”
“你就不怕他在加拉迪亞里面對付你？環流議會可不管巫師們在世界裡的爭鬥！”
高照攤手：“我不這麼做，他就不會對付我了？”
妮維雅噎住，記起她對高照講過的話。
侵入世界後得小心其他學院的巫師，巫師之間打得死來活去很正常。
這並不影響巫師對世界的劫掠乃至掌控，相反，就像惡魔入侵之類的天災一樣，在世界裡搞得越熱鬧，越能弱化乃至摧毀世界意志。
高照安慰道：“我是算過帳的……”
“達斯莉院長她們有可能醒來，重新掌握血陽。我們庇護灰鐵和夜光，有助於以後搞好關係。”
“沒醒來也無所謂啊，反正我們得到了一個白金侍從，一個黃金侍從。”
“至於斯泰爾那邊……拒絕了灰鐵有什麼好處？斯泰爾會跟我們改善關係嗎？”
妮維雅的眉毛都擰成蚯蚓了：“算賬？好處？血巫師需要考慮這些嗎？”
高照看她，眼裡滿是憐憫。
他很想說，紅星落魄萬年是爲什麼啊，就是因爲你們腦殼有包！
你們已經把血巫師變成混亂邪惡的惡魔，變成黑白巫師驅策的打手了。
真正的血巫師，應該是秩序邪惡的魔鬼！
只有魔鬼，才符合“好巫師”的定義。
他很辛苦的忍住，淡然的說：“誰規定的血巫師必須如何如何？”
妮維雅翻白眼：“你這是要把巫師傳承全都毀光啊！”
她幽幽長嘆：“算了，你是院長，你要怎麼做我再不多嘴，隨你怎麼折騰吧。”
高照笑笑，庇護灰鐵和夜光的原因其實不只這些，還有些原因跟加拉迪亞的行動有關。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有備無患嘛。
他轉開話題說：“妮維雅，剛纔灰鐵露臉的時候，你怎麼也在驚呼？”
“你又不是葛瑞絲那樣的小女孩了，還能被一張臉嚇住？”
妮維雅嫣然一笑，氣勢回來了：“我哪是在驚呼啊，那是讚歎，沒想到灰鐵這小傢伙居然長得這麼帥！”
高照：“……”
不只是思維方式，連審美觀都扭曲了啊！
材料室裡，杜杜看着工作臺上的血糊糊人體，深深嘆氣。
奧冰不解：“你不是舔一下就能好嗎？”
杜杜沒好氣的說：“她跟你小子一樣，是龍不是人！人形態下的治療沒什麼效果你自己都不知道？”
奧冰恍然：“要她變回龍啊，簡單！”
他跳上臺子，開始解褲帶。
杜杜喵嗷低叫，鬍子抖出了殘影：“你要幹什麼！？”
奧冰手上沒停：“尿她啊！”
他很得意的說：“以前我爸媽還在的時候，她不是跟着血陽那個大媽院長來過咱們這嗎？”
“那次她偷喝了院長的酒，變成人佔了我的窩睡覺，怎麼弄都弄不醒。”
“我就……嗯嗯……”
眼見晶瑩液體落下，杜杜蓬的一下變成巨貓。
沒等貓爪拍飛奧冰，轟隆巨響，血淋淋的紅龍現身，將奧冰頂進天花板，砸出深深的坑。
紅龍張嘴要咆哮，卻被一雙巨大的貓爪死死摁住。
學院塔地下震盪不停，龍哮貓叫鬧個不停，還好高照爲了養精蓄銳，又在睡覺，毫無所覺。
第二天，夜光還沒清醒，但外傷好了不少，高照對杜杜的生命之舔大加讚賞。
“舔龍太傷舌頭……”
杜杜的貓臉罩着層濃濃的鬱悶，說話也無精打采：“對了，奧冰那個小混蛋，院長你得好好教育下。”
高照不解：“教育？哪方面？”
杜杜沉默了會，勉強擠出幾個字：“心智方面，尤其是……男女之別。”
高照聳肩：“他是龍又不是人，這該由龍來教育吧？”
看看在材料室角落裡團成一圈的紅龍，高照指着她說：“等她傷好了，就把這個任務交給她唄。”
杜杜楞了下，然後發出奸笑聲：“院長英明。”
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高照聳聳肩不再理會，跑去找灰鐵聊天。
之後的行動可能會借重灰鐵的力量，加深瞭解是必須的。
灰鐵很老實的待在房間裡，不管高照說什麼，迴應都是“需要我做什麼就說”，像個NPC似的，一點也不想有更多交流。
大概是太驕傲了吧，幾天前還以前輩高人的姿態提攜高照，現在淪落到求人庇護的地步，那張比龍鱗還厚的臉也擋不住。
不管既然是這姿態，目的也就達到了，高照並不強求。
這一天，陶德仍然一次次被丟出傳送門，高照只好讓他暫時停下試煉，去看繪卷緩衝下，免得走火入魔精神崩潰。
更主要的原因是新的護火者也沒到位，兩位新的志願者火祭後沒能轉化成功，不是每個吉拉古特人的靈魂都像奧貝德和丁妮那樣強韌。
接下來兩天，高照練習巫術，熟悉精神力控制，作各種準備。
其間他又去了趟深海集會所，補全一些信息，把積分花得只剩10分。
眼見距離行動日只有兩天，克林弗恩卻出事了。
【國慶快樂，繼續PY萌俊的《差佬的故事》，主角在港島電影裡當差佬，縱橫港片世界，回顧令人難忘的港片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