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橙聽到這句話閉上了眼睛,心裡悶沉難受,她終究還是成爲了他的阻礙。-叔哈哈-
蘇溱沅收回了手槍,命人把早先例好的轉讓書拿上來,墨堯炻立即去辦,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字體的書面轉讓書攤開在桌上,蘇溱沅看着東方律,意思很明顯,過來簽字畫押。
東方律看了眼顧惜橙,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停在蘇溱沅和墨堯炻兩人中間,偏頭看了墨堯炻一眼,眸光微冷,墨堯炻心虛得避開他的目光,東方律低頭簽字畫押,根本沒看紙上都寫了些什麼,羅列了些什麼條件,因爲不管上面有着怎樣苛刻的條件,爲了顧惜橙,他都會答應,所以看與不看,最終的結果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他簽字畫押完,直徑走到顧惜橙身邊,表情不變,依舊保持着他一貫的冷酷,彷彿一個黑手黨於他而言,什麼也不是,割捨了就割捨了,他割捨得起。
蘇溱沅把書面轉讓書拿起來一看,確定他沒有搞小手段,碧‘色’的眸子染上幾抹得意的笑,最終黑手黨還是到了他的手裡。
“蘇溱沅,放人。”東方律走到顧惜橙身邊,黑衣人沒有得到蘇溱沅的指令堅決不放人,一旁的墨堯炻聞言也看向蘇溱沅。
蘇溱沅聽到東方律的聲音轉過身,看向大廳內站着的人,嘴角微微一笑,重新抓着那把黑‘色’手槍,玩轉於手中,一副不太明白的表情,“放人?放什麼人?”
墨堯炻臉‘色’一變,顧惜橙早先就猜到蘇溱沅可能會不放過他們,可當真的聽到,還是憤怒不已,東方律目光一冷,“你想反悔?”
蘇溱沅大方承認,並不引以爲恥,反還引以爲榮,“是有如何?東方律,你當我跟你一樣笨嗎?放了你們,你簽字畫押的書面合同還有多用,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拿着這東西順理成章的接受黑手黨的一切。”
蘇溱沅言下之意是要殺了東方律,顧惜橙心驚不已,拼命掙扎搖頭,塞滿布的嘴巴里面發出嗚鳴聲。
東方律冷着臉道:“我只要你放了她。”
他既然敢來,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不怕蘇溱沅怎麼對付他,他只想要保證顧惜橙的安全,只有她安全了,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出手一搏,纔有可能衝出這個地方。
墨堯炻看向蘇溱沅,蘇溱沅碧‘色’的眸子裡面一片冷清,沒有一絲暖意,嘴角勾起了一抹殘戾嗜血的笑意,“她麼?既然是你的‘女’人,我讓她下去陪你不好嗎?”
他得意的表情彷彿在說,看我多人‘性’,對你們多好。
顧惜橙卻恨不得一拳揍扁他,打得他再也笑不出來,太卑鄙了,他的行爲,她不怕自己死,可卻深深害怕東方律因爲她而死,揹負着害死心愛人的罪過,就算是到了地獄,她也得不到安寧。
墨堯炻的臉‘色’驟然大變,東方律看着蘇溱沅一副勝券在握,便肆意橫行的表情,知道他不會放過他們,既然如此,絕對不坐以待斃,主動出擊一拳朝抓住顧惜橙的黑衣人臉上打去,奪過他手上的手槍,把顧惜橙拉過來護在身前。
“怎麼,想奮力一搏麼?你覺得,你能贏過我府上這麼多的‘精’英麼?”蘇溱沅輕輕拍了拍手,那些埋伏在暗處的黑衣人立即走出來,大廳乃至二樓陽臺,站滿了人,一部分全部穿着黑‘色’的衣服,武器是手槍,另外一部分全身武裝身穿紅衣,武器是先進的機槍,表情一致的冷酷。
墨堯炻知道,這是蘇溱沅近身的守衛隊,暗黑和紅煞,戰鬥力極強,看來,蘇溱沅不打算給東方律一絲翻身的機會了。
眼前的情勢極爲嚴峻,顧惜橙取下嘴巴里的布,擔憂得抓住東方律的手,怎麼辦?東方律一個人還有一絲機會殺出去,可是,帶着她她一定會成爲他的累贅的,她不想害死他,絕對不能。
顧惜橙心裡有了一絲堅定,東方律見她眼裡起了輕生的念頭,一把抓住她的手,嚴厲道:“不準胡思‘亂’想。”
他不想再感受她之前企圖撞牆的心痛了。
東方律很少對她兇,顧惜橙被嚇了一跳,“可是……”
“沒有可是,相信我。”東方律說道,讓她安心,無論如何他一定會保護她的安全。
“相信你什麼,相信你能夠帶她從這裡逃出去麼?”蘇溱沅聽到這話深覺好笑,他看向站在大廳中彼此擔心的兩人,眸‘色’染起了幾分狠戾,分外不悅,手掌一揮,那些近親守衛立即開槍。
子彈‘亂’飛。
墨堯炻一邊拉着顧惜橙找地方躲藏一邊奮力抵抗,可因爲帶着顧惜橙,他的動作受到限制,敵人的攻擊太猛,他不小心就中了一槍,傷在肩膀上。
顧惜橙一看他肩膀上血流如注,心瞬間寒涼,眼裡也奪眶而出,“東方律,你怎麼樣了?”她慌忙的伸手去捂他的傷口,血順着手指縫裡面流了出來,她雙手上沾滿了他的鮮血,心裡充滿了恐懼,一種要失去他的恐懼,緊緊地揪着她的心,心痛得無以復加,彷彿空氣都變得稀薄,她無法呼吸了。
“沒事。”東方律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安慰她,心裡很清楚,今日一戰,生死一線,蘇溱沅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他從未低估過他,從初次見到這個男人,他就感覺到他不簡單,卻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厲害。
蘇溱沅坐在一旁看戲,他的手下見東方律受傷立即加大火力,從‘門’口處突然殺出來一羣身穿夜行衣的男人,大白天的連臉上也帶着面罩分外詭異,他們的出現瞬間吸走了暗黑和紅煞的火力。
Wшw★ttκā n★co
蘇溱沅神‘色’一擰,分外意外,爲了對付東方律,他院內安‘插’了不少的守衛,就爲了防止東方律逃走,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突破他外面那些守衛闖進來,一看就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解救東方律,蘇溱沅冷哼到,簡直是妄想,東方律今天必須死在這裡,來多少人,也得給他留下多少屍體。
“一個不留。”蘇溱沅穩穩坐在沙發上,吩咐下去。
大廳內子彈‘亂’飛,他安然得坐着,一派輕鬆自在,彷彿在他眼前上演的只是一齣戲,他在看戲,並且心情還不錯,愜意的品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