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轉瞬間,三日過去。
這日,清晨,天色矇矇亮,太陽展露頭角,金色的光芒映射白雲,林寒駕着遁光從天而降。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趕路,林寒也是略感吃不消,準備在下方一處密林空地上稍作歇息。
一塊溼滑的青石上,林寒盤膝而坐,吃了一些靈果果腹,接着便是打坐半個時辰,等到體內靈力恢復過來後,這才站起身來,準備升起遁光,再行趕路。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十幾裡開外的密林內,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震天爆響聲,巨大的衝擊波四掃而來,林寒一頭長髮也是猛然飛舞起來。
見狀,林寒神色變換,片刻後,將龜息決運轉,悄然朝着聲響傳來的地方疾速掠去。
很快,林寒就來到了事發地,透過身前的雜草縫隙,朝着前方望去,只見三十幾丈開外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一地的屍體。
深吸了口氣,林寒靈識全力放開,眼見四下無人,便是身形躍出,來到這些屍體旁,仔細一打量,赫然發現這些修士都是天空之城武家的子弟,就在林寒心念閃動之際,前方十幾裡開外的半空,猛地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爆響聲。
林寒見狀,心底一動,沒有絲毫的遲疑,遁光一閃,迅速向聲音的來源的地方悄然潛去,同時,運轉龜息訣,隱去全身氣息,高速向其接近。
一處密林碧潭旁邊,人影憧憧,喧譁之聲,不絕於耳,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讓人聞之慾嘔的血腥味。
林寒駕着遁光悄然來到事發地,龜息訣全力運轉,循着血腥味傳來的地方潛去,數息不到,林寒扒開身前的雜草,眼中頓時一愣。
“武芸兒!”
只見,碧潭邊,十幾名衣着破爛不堪的武家修士正被二十幾名身穿紅色袈裟的修士圍在中心,而十幾名武家修士中,武芸兒赫然在列,此時,這丫頭狀態也極度糟糕,衣衫上滿是血跡,臉色蒼白,進氣少,出氣多,打眼一看,就是內府受傷不輕。
當林寒將目光落到了那二十幾名身穿紅色袈裟的修士身上的時候,臉上頓時青筋畢露,眼眸深處不由露出了深冷的殺意。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無惡不作,燒殺**搶掠的北州密宗修士。
心念閃動中,林寒移開目光,再次落到了武芸兒身上,只見這丫頭咬牙切齒的邁前一步,朝着二十幾名密宗修士冷喝道:“你們這些強盜,你,你們攔住我們去路,究,究竟意欲何爲?”
“哈哈,意欲何爲,待會咱們將你這個小賤人擒下後,就知道咱們要幹什麼了!”密宗修士這邊,領頭的一名青年哈哈大笑,看向武芸兒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淫色。
其餘的密宗修士見狀,也是附和着浪笑起來。
“你,你們這羣畜生!本姑娘殺了你們!”
武芸兒出身嬌貴,那裡受到過別人的調戲,如今聽到密宗修士的淫笑聲,頓時氣的的臉色鐵青,怒不可赦,不由分說,就將手中的一柄飛劍祭出,朝着密宗修士領頭的那名青年****而去。
“哼!不自量力!”
青年見狀,臉上冷笑連連,不爲所動,恍若未覺,絲毫沒有將武芸兒的攻擊看在眼裡。
事實上,他年紀雖然不高,但可是有着實打實的築基四層的修爲,實力何其之高,根本就不懼築基一層的武芸兒。
頃刻間,只見他袖袍一揮,手中一柄飛劍祭出,化作巨大的劍芒,朝着來襲的飛劍對轟而去,只聽一聲爆響,武芸兒祭出的飛劍頓時就被轟成了粉碎,消散在空氣當中。
武芸兒見狀,神色鉅變,花容失色,而她身旁的十幾名武家修士卻是大聲喊道:“芸兒小姐,你趕緊逃,咱們幫你擋着這些畜生!”
說完,這些眼中露出了決然之色,不由分說,各自將手中的飛劍法術祭出,朝着二十幾名密宗修士轟殺而去。
“找死!”
密宗領頭的青年見狀,心底冷笑一聲,偏頭朝着身旁的同伴揮揮手,嘴裡暴喝道:“動手,將這幫武家的餘孽殺乾淨,不過注意點,萬萬不要將武家的那個小妞殺了,老子這次來中州,多日爲開葷了,待會還要好好爽爽呢!”
“王師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咱們待會定將那小娘皮活生生地爲你擒來!”二十幾名密宗修士聞言,齊聲浪笑道,接着,將各自的攻擊打出,朝着不遠處的十幾名武家修士轟殺而去。
一時間,只見無數飛劍法術當空亂舞,勁氣四散,捲起了大量的沙石飛濺,草木橫飛,一陣陣噼裡啪啦的爆響過後,數息間,他們便是傷亡慘重,幾個回合之後就被擊殺了七人,餘下的幾人也是渾身是血,身受重傷,戰鬥力大減。
事實上,儘管這些武家修士豁出去拼命,但是無奈這二十幾名密宗修士,大都是築基期的修爲,整體實力比他們強上不少,他們儘管瘋狂攻擊,也僅僅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數息時間過後,偌大的碧潭邊,遍地屍野,血流成河,武家修士這邊,除了武芸兒孤零零的一人,餘下的盡數斃命,身死道消。
在武芸兒對面十幾丈開外,密宗修士僅僅死亡了三人,排頭的青年傲然站立,此時,他冷冷一笑,對着武芸兒冷笑道:“小賤人,現在你的同伴全部斃命,老子看你往哪兒逃?”
說完,身形高高躍起,如同老鷹捉小雞般,朝着武芸兒疾撲而去。
“不要!”
武芸兒見狀,花容失色,滿臉絕望,片刻後,她望着來襲的青年,目中露出了決然之色,正準備咬舌自盡。
便在此時,異變突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小妞莫急,哥哥這就來救你了!”
武芸兒聞言,身子不由一震,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她終於響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一時間,嘴裡失聲大叫道:“臭小子,快點,快點來救我啊!”
與此同時,二十幾名密宗修士只見人影一閃,一個身穿純白色道袍的少年,來到了武芸兒的身前。
眼見林寒這個來路不明的不速之客,密宗修士都是爲之一愣,而那名青年朝着林寒上下打量半響,喝斥道:“那裡來的野小子,居然膽敢插手你爺爺的好事,找死不成!”
“雜種,今日找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林寒聞言,冷冷一笑,不屑地望着不遠處的青年。
青年聞言,臉色青紅,怒極反笑,指着林寒的鼻子,厲喝道:“狂妄的小雜種,你修爲雖然不錯,但是今日老子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抽筋剝皮不可!”
“就憑你們一羣垃圾,也想要取我性命,真是癡人說夢,老子今日就讓你等見識本人的厲害,讓你們統統喪命於此!”
林寒不屑笑道,那雲淡風輕的摸樣,仿若結丹期強者,望着一羣築基期練氣期的垃圾修士一般,格外的囂張,格外的張揚。
“你,找死!”青年聽到這裡,臉上青筋畢露,眼中殺機大盛,而他身旁的二十幾名密宗見狀,也是不幹了,紛紛冷笑起來:“小雜種,你今日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也不看看咱們有多少人,居然如此猖狂,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人多又如何,在小爺眼中,你們就是一羣卡機畜生,一羣屁也不是的土雞瓦狗,老子早晚有一日,定要殺上你們北州密宗總壇,將你們密宗連根拔起,徹底毀滅!”林寒不屑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