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龍圖實際上是一張演化了那個世界的圖卷,甚至連人文的發展態勢,都演化了出來,也就是說這是一副活脫脫的虛空陣勢圖,只要秦浩刻畫出一張奪龍圖來,就能感應到那個世界的存在,最後踏上回家的路。
不過令秦浩爲難的是,這奪龍圖真的要刻畫出來,恐怕需要大帝的修爲,而且力量也必須達到大帝的地步,所以他很清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進階大帝。
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只是靈魂來到而已,秦浩甚至不到這個世界到底與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有什麼關聯,也許會有什麼危險也說不定,畢竟當時他是拿住那玉碟,最後纔有了這一線生機,而現在他連這玉碟都不能驅使。
他身上的東西,玉碟是最神秘不過的,即使到現在,也不能讓這玉碟有哪半點動彈的意思,譬如那祖龍珠,一旦他達到大帝境界,就可以驅使祖龍珠的威能,這件先天聖器,即使驅使一點威能,也可蓋壓至強帝器,但現在他想驅使幾乎想都不用想。
還有寶塔上的棒子也是一樣,絕對都是奪天地造化的存在,隱隱間那棒子讓秦浩覺得,高過祖龍珠很多,甚至祖龍珠與那棒子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恐怕也只有到了大帝境界,他才能驅使一二,甚至不能說是驅使,而是借用他的力量。
唯一的玉碟,是虛無縹緲的,至少那棒子還會在秦浩極度危險,或者是需要的時候借力給他,可是那玉碟,根本就不會理會他的死活,很多次秦浩陷入絕境,玉碟也是無動於衷。
“玉碟是我回去的契機!”但秦浩終究還是相信,玉碟在他回去的時候,會起到關鍵作用,畢竟他來到這裡,恐怕與這玉碟有很大的關聯,甚至他有想過,就是這玉碟的作用也說不定。
“生我者棄之,養我者如親生!”從秦浩懂事起,他就記得這句話,他的父母將他拋棄,而養父將他抱回來養大,就如同他的親生父親,哪怕再苦在難,他都得回去,盡這一輩子的孝道。
當他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的石碑,不知何時已經化爲了粉末,這讓秦浩又是一陣警惕,想到了那位奇人所做的一切,似乎是在防範着什麼。
“他到底在防範什麼?”秦浩自語,可還未深入去想,突然感覺到兩股殺機從兩邊傳來,秦浩一寒,突然想起了自己還在野蠻族的禁地裡,這石殿裡可是有一位恐怖存在。
他擡頭望去,發現對自己產生敵意的人並非是坐在石殿中央的兩位,而是自己身邊的兩位,正是馬尚峰和馬蜂峰兩人,他們看着這一切的變化,最後在秦浩的目光掃視石碑之後,整個石碑化爲粉末,認定了是秦浩在搗鬼。
“不得無禮!”但就在此時,坐在石殿上的兩位突然睜開了眼睛,喝斥了馬尚峰兩人。
“可是,他毀了仙師留下來的遺物!”馬尚峰指着那一堆粉末極其憤怒道,換成平常他肯定不會與兩位王爭執,但現在不同,仙師對野蠻族有大恩,幾乎每一個野蠻族人對仙師都抱着禮敬之意,這也是爲何土匪盟主想盜取這塊石碑,最後從客人變成最大敵人,被暴打出去的緣故。
“仙師有言,終有一日,這塊石碑會自行散去,想必這一日到來了吧!”那位渾身透着野性的人道,此人正是野人族的王,野人王,也是馬尚峰的父親。
“你們兩個先出去,我與你父親有話與父神後裔說!”另外一位是蠻人王,只見他一開口,馬尚峰與馬蜂峰對秦浩的敵意也消失了,只是點頭,隨後走出了石殿。
看到兩人離去,秦浩不由搖了搖頭,誰說野蠻族笨了?
剛纔馬尚峰與馬蜂峰兩人很顯然是故意透漏出一個假的禁地來迷惑秦浩,一直到了這石殿,秦浩才發覺這裡纔是野蠻族真正的禁地,可是到了這裡的秦浩,又能翻得起什麼浪來?能有這樣心機的兩位第一勇士,怎麼可能笨?
老實人坑起人來,向來是不動聲色,等你發覺了之後,已經身陷狼窩了,他們的憨厚向來都只是對自己人,從頭到尾,他們都對秦浩帶着防備,甚至連野人王與蠻人王兩位指明瞭秦浩乃是父神後裔,他們暗自提防着,一直到了這石殿,可以說他們才鬆懈了下來。
畢竟這是野蠻族的禁地,有兩位王坐鎮,秦浩能擊敗他們,卻不能擊敗兩位王。
事實上正如馬尚峰兩人所想,秦浩確實奈何不了兩位王,但逃跑還是足夠的,此時他才主動打量起兩位野蠻族的王,就是這兩位在外界,都讓人聞風喪膽,即使東龍七教都不敢招惹,可關看外表,怎麼都覺得他們像老實人。
除了那股子彪悍氣外,他們模樣長得憨厚至極,似乎這世間沒有比這更老實的模樣了,可秦浩很清楚,能做到野蠻族的王,這兩位心機絕對不低,除非秦浩能真正取得他們的信任。
至少現在,秦浩取得了他們的信任,也許是因爲那塊石碑,很顯然兩位王,對千古前的那位奇人,有一個大概的瞭解,甚至那位奇人還留下了什麼話,帶給他。
依照野蠻族對那位奇人的尊敬與之有關係的人,自然得到了野蠻族的善意,最重要的還是,秦浩是父神的後裔,這個父神很顯然是盤聖皇,野蠻族顯然不是忘本的族羣,他們對盤聖皇的崇拜,高於任何人,而兩位王看出了秦浩的體質。
“盤皇后裔,見過兩位王!”秦浩帶着應有的恭敬道。
“華陽夫人,見過兩位王!”華陽夫人一愣,見秦浩施禮,趕忙回過神來,也對兩位王見禮,此刻若非是秦浩在她身邊,估計她已經癱軟在地了,尤其是剛纔秦浩那一系列的動作,讓她是戰戰兢兢的,畢竟這是野蠻族的禁地啊。
萬一野蠻族發飆的話,他們兩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她到是不怕死,怕的被野蠻族抓去當奶孃,她一想到野蠻族的那孩子,都個頭那麼大,渾身就雞皮疙瘩。
“當不得,當不得!當我是我二人爲父神後裔見禮纔是!”野人王與蠻人王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嘴上雖然說當不得,實際上卻受得起,這只是客套話罷了。
秦浩也不在意,以他現在的實力,面對這兩位王,或許是有敗無勝,但要想走脫,肯定很從容。
“那位仙師,是否有話留下?”秦浩開門見山,不在客套什麼,“他現在又在何處?”
“有,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一切自當解開!”野人王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學那位奇人說話的模樣,想盡量將在這句話說的有深意一些。
但秦浩看到他那怪模怪樣的表情,加上一臉憨厚,憋着一肚子笑,但他卻沒笑出來,可是一旁的華陽夫人卻笑了,不知是爲何居然一下大膽了起來,顯然在這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的野蠻族的王,是如此的可愛。
不過笑出來她就後悔了,因爲那位兩位王臉色都冷了,可正當她想賠不是的時候,那兩位王突然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蠻人王說道:“我就說了讓你不要學仙師說話嘛,看吧,露餡了吧,你這一輩子也裝不了高人。”
“誰裝了,還不是仙師說要我用他的語氣說出來,要不然我纔不裝呢!”野人王與蠻人王兩個突然絆起嘴來。
而秦浩卻陷入了深思,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一切謎底都將解開,那位奇人似乎知道秦浩心底還有疑惑未解似的,不過秦浩除了不明白他爲何知道現代的事情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差不多明白了,但他還是記住了這句話,因爲他覺得這位奇人不會留一句空話給他。
隱隱間他感覺,這句話裡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似乎必須得等他回到了故鄉才能解開,似乎在這個世界,若是揭開這個謎底的話,會爲秦浩惹來滔天大禍似的,秦浩心中儘管有疑問,卻不在去糾結。
按理說他修煉到了這個地步,又有虛空珠與先天聖器,根本就無懼任何人,即使大帝出現,要斬殺他都難,跟別說什麼滔天大禍了,可是那位奇人的修爲,顯然高出了他一截,可爲何他行事都如此謹慎呢。
不過他現在不急着去尋找這個謎底,因爲想得到謎底,前提就是他擁有大帝的修爲,所以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大教之前,挖了他們的祖墳,然後藉助裡面的東西,順理成章的修煉到大帝。
“兩位王,可還有其他消息?”秦浩又問道,似乎怕兩位王有什麼遺漏。
“沒了,沒了, 仙師只是讓我們告訴你這句話,你自己會有決斷,另外還有就是,你千萬別把我們族的禁地就是這石殿的事說出去。”這次是蠻人王開口,他看似親切而又老實的臉上,總讓秦浩感覺很是猥瑣,不過秦浩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他敢肯定,他若是說出口,這位蠻人王肯定會與他較量一番,結局就是秦浩被暴打一頓之後,蠻人王又會把他當作貴賓供着。
“這是那位仙師的意思?”秦浩奇怪。
“當然不是,都和你說了,仙師只說了一句話,至於石殿的事情,是我們族羣的秘密。”野人王呲着牙道。
“孃的,就你們兩坐鎮在這裡,鬼都知道這裡是禁地了,也就是我必須進來看這個,纔會上這個當呢!”秦浩心裡想道,很顯然這野蠻族的王是準備把這石殿當作一個坑爹之地。
不過秦浩嘴上卻是滿口答應:“那是當然,不過二位如果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就收斂氣息,儘量把氣息收斂到普通至極,然後告訴別人禁地在石殿的後面,那就更完美了。”
兩位王對視一眼,看着秦浩恍然大悟,異口同聲道:“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難怪那些妖獸之主們都不上當啊。”
最後野人王與蠻人王就直接轟人了,似乎是研究什麼坑爹的事去了,又怕秦浩看到這石殿的秘密。
秦浩還能說什麼?隨後他和華陽夫人又出了石殿,但剛步出門口的時候,秦浩自語了一句:“不知道野蠻族的聖物到底是什麼。”
於是後面的兩位王頓時一震,然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隨後嘴上罵罵咧咧的。
秦浩只聽到其中一句:“這兩個兔崽子,被人打敗了,還裝聰明說出去,完了,父神後裔真的要來偷聖物,咱總不能把他打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