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從出生的那天開始,他的身份地位;甚至是他的相貌,從一開始就註定要接無數人的探試與矚目;但是在他這三十多年的生命中,還是頭一次遇到像王熙鳳這般光明正大;毫無遮掩直白的緊盯着他看的女人。。。
王熙鳳不但是頭一個,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咳咳咳……當然,這裡面不包括以前的德妃娘娘跟皇太后。
不過對方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澄澈乾淨,看着對方宛如水晶般透徹不染塵埃的雙眸;明明應該勃然大怒的雍正,心裡居然生不起半點怒氣來;沒有不喜也沒有不悅,有的只是春暖花開的舒服。
雍正從小就聰慧過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更加心知肚明,自己如今的身份乃是這個大清最最尊貴的存在;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雍正心裡頭跟明鏡一樣,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正因爲這一個原因,雍正收斂起了自己所有的溫柔跟深情;帝王不需要有情……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雍正很想要任性一回,做一件自己以前從來就沒有想過的事情。
他……想要那個小婦人……
這一念頭自從第一次從雍正的腦子裡面冒出來以後,就跟那生命力極強的野草一樣;瘋狂的在雍正的腦子裡不斷地滋生,很快就已經長成一片蔓延開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雍正從出生到現在,唯一想要去掠奪、爭取的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已經羅敷有夫的小婦人!
一念至此,雍正自己也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情,雍正不會也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雍正的眸光黯了黯,既然是他看上的女人;自然要納入到他的羽翼之下庇佑。
眼前閃過王熙鳳一臉似笑非笑的容顏,雍正覺得恐怕這件事情會在王熙鳳那裡有點不太好辦;必須要好好的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既然是自己看上的女人,他自然不會委屈了對方;不知怎麼的,雍正竟然莫名的笑了起來;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笑了,原本冷漠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令人沉醉的溫柔來。
這樣子的雍正無疑是陌生的,甚至這一幕落在了剛剛進來乾清宮的蘇培盛眼裡;我們這位一貫是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蘇大總管;這會子嘴巴可是驚訝的張的老大,何止是可以塞一個雞蛋進去;便是多塞一個雞蛋進去,也都木有問題。
太、太嚇人的說……
蘇培盛真的被嚇到了,呼吸困難的他乾巴巴的嚥了一口口水;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萬歲爺讓人有一種被什麼東西上了身的詭異感覺,
眼前這個笑的一臉溫柔的男人,真的是自己那個不苟言笑;爲人清冷的萬歲爺嗎?
也難怪蘇培盛會一臉見到鬼的樣子,誰讓人家蘇大總管跟在雍正的身邊伺候了十幾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主子臉上流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呵呵……被嚇到這個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蘇培盛壓根就不知道,自家的萬歲爺此刻的腦子裡;全都是王熙鳳那雙漂亮狹長的眸子,還有那燦若星辰;水光洌灩、明媚勝似驕陽般,絢麗若三月桃花的燦爛笑容。
蘇培盛從外面進來乾清宮,已經過去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看着明顯心不在焉,已經將自己給遺忘掉的雍正。
一旁恭敬站着的蘇培盛嘴角忍不住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萬歲爺啊萬歲爺!您將奴才給叫進來到底爲的是哪般,拜託!好歹給句話行不行?
正當蘇培盛在一旁等的着急上火的時候,雍正總算是記起了被自己差一點給忘記到腦袋後面去了的蘇培盛。
“蘇培盛,你看一看;這是今天怡親王送來的卷宗,看完了給朕說一說你的看法是什麼?”
雍正的眼睛依舊盯在了書案上的卷宗上面,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書案上輕輕敲打着;明明是極富節奏感的敲打聲,落在了蘇培盛的耳朵裡;卻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
蘇培盛不但是雍正身邊的心腹太監,還沒有少替以前還是四阿哥的雍正出過主意;不然的話雍正也不會對蘇培盛說出一番這樣的話來。
由此可見,雍正對蘇培盛的信任到達了何種地步;只是這帝王的信任由來都是裹着蜜糖的□□,是福是禍那就不一定?
蘇培盛遲疑了一下,嚶嚶嚶……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才,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了子孫根的太監;這麼高大上的問題,拜託!可不可以不要來問偶啊!
亞歷山大不說,而且一個稍有不慎;就會害死人的說!
不過蘇培盛不愧是雍正身邊的大紅人,眼睛一轉很快就有了主意;伸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蘇培盛開口說道:“萬歲爺,奴才覺得別人的看法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萬歲爺您自己的想法。”
這一句倒真的是蘇培盛的肺腑之言,大清建國不過一百多年;雖然常常說什麼滿漢一家,但是這漢人跟滿人的風俗習慣還是不一樣的;至少在滿人眼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都是屁話;滿人也沒有什麼貞節牌坊之類的說服。
雖然這個在滿人看來,寡嫂改嫁;甚至大哥死了之後,自己的兄弟也可以娶大嫂;不過蘇培盛並不是傻子,這天下自然是漢人居多;在很多的漢人看來,要是真的有人這麼做了的話;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都能夠將人給淹死。
不過這些在蘇培盛看來都不是重點,重點只有一個;既然自己的主子是這大清的主人,不過一個小小的婦人而已;能夠被自己的主子看上,已經是老天爺的恩賜。
呵呵……這可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節奏,這根本就是他們家祖墳冒青煙;纔得到了這天大的殊榮,歡喜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要知道在蘇培盛的眼睛裡,除了自家的主子爺之外;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會被他給放在眼裡,這奴才也是劃分三六九等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對了……叫做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句話可是一點都沒有說錯。
雍正因爲王熙鳳的緣故,下意識在心裡將賈璉;這個王熙鳳如今的正牌夫君,給當做了空氣不存在也就算了。
蘇培盛居然也一樣,眼睛裡壓根就木有賈璉的影子;妥妥滴當人家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