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都和盤瑤離了媧皇宮之後一路飛行,來到一處虛無空間之中。
盤瑤手一指,眼前便出面石桌石凳,計都略微猶豫之後便坐下。
盤瑤道:“到了你我今日裡境界,許多事情可以麻煩到永遠說不清,很多事情也許只要幾句話的功夫,或者當你選擇跟我來此時已經有了決定。”
計都點頭道:“是最後一種。”
盤瑤聞言又道:“我做這個決定是帶着目的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無窮氣運,看到了讓我重新回到聖人境界的可能。”
計都道:“你就是我的目的。”
盤瑤一怔,初開始之時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隨後轉念思索便明白道:“原來是這種意思,我所創造得世界沒有這種所謂浪漫,一切以最原始的本能,因爲我覺得本能和緣結合在一起便是一種道。”
繞是計都見多識廣,此時被盤瑤當面說破也是有些尷尬,便道:“非要說有所求,便是我計都星一後六妃之位,此乃是天地註定,我左右不得,六妃不圓滿,我便不能擺脫與計都星因果,也便無法證道。”
計都天道之下有一後六妃三千後宮,一後便是他的魔後魔羅,三千後宮是“誇張”,代表了“無窮無盡”,這個“三千”和羅睺當年“三億六千萬魔妃”本質上是沒什麼去別的,計都身邊十二狐狸公主對應周天,她們便代表“三千後宮”。
計都魔妃之中,已經有紫羅、黑帝和元君,原本計都以爲第四魔妃會是大司命神或者九鳳之流,也曾經以爲羲和可能是他魔妃之一,但是都被他排除,這些人身份地位足夠做魔妃,如果可以,計都也可以和他們誕生一段感情,但是這些人和計都的“緣”是朋友而已。
計都的盤古真身到達某個瓶頸,他需要突破,需要更多關於“盤”的信息,此時此刻,盤瑤出現在他的世界,盤瑤就是他的機緣。
一後六妃,不是簡簡單單的男女關係或者本能獸性,而是能夠輔佐計都,能夠讓計都在修行或者地位之上更進一步纔算是魔妃。
盤瑤聽計都毫不避諱也是欣然點頭道:“你我皆有所求便是皆有所需要,如此你我可算是定下一段因果,我等鴻蒙主宰自誕生開始便是以殺戮或者掠奪爲目的,代表了極致的強大,但有時也代表了一種災難,你如果承認這一段關係,便可要承載屬於我的災難。”
計都道:“這樣的話我也是,我得罪的人許多,日後還請道友相助。”
兩人皆是至尊存在,一個念頭便明白彼此心意,先有所需要有所目的,再有姻緣。
確定姻緣之後,計都原本以爲便是男女之事,結果遠比他想得複雜,盤瑤以無上造化手段凝聚一片宮殿祭壇,祭壇之上只寫一個字:道。
此“道”非彼道,乃是用計都和盤瑤的精血混在一起書寫而成,隨後盤瑤又教給計都一些禮儀和神通。
計都道:“這種禮節,比起盤古世界上古天庭祭祀還要複雜。”
盤瑤神色嚴肅道:“我知道盤古世界祭祀之法,也是得到盤古世界天道束縛,但是我的禮節不同,你我可能鴻蒙證道,我們的禮節時祭祀混沌虛空,如果禮節完成,你我氣運功德便一體,一方不幸另一方必然拼命,代表同生共死。”
計都見盤瑤臉上絲毫沒有喜悅,當即醒悟,若是在人族“婚姻”代表幸福喜悅,對於盤瑤而言,則是代表前途和“大道”。
計都收起臉上的喜悅,隨盤瑤走完整個禮節,如此便是九九八十一天。
當禮節結束一刻,那用血寫成的道化爲一縷青煙消散,計都便感覺自己心中一切秘密都被盤瑤知道,而盤瑤的一切經歷也被他知道。
盤瑤手鴻蒙主宰,曾經兩次跌落聖人境界,她曾經是聖人,她在混沌之中都所見所聞,她的一切經歷,這些財富的價值遠遠超過無上法器的價值。
計都只是第一次接觸便感覺自己的道法增長,他的大道玉碟之上一個又一個光芒亮起,這些光芒鏈接成線,先組成寶輪,短短几個呼吸時間,計都又領悟幾門大道。
計都粗略估計,他如果吸收盤瑤的記憶和知識,他的大道玉碟起碼會亮起兩千九百大道寶輪,另外一百大道因爲過於高深,哪怕放在計都身邊計都也暫時無法領悟,兩千九百大道,這是計都極限。
此時,盤瑤的氣息也一點點增強,不僅僅是增強,她對於盤古世界的天道,對於什麼是“盤古”,什麼是“逆天”,什麼是“一線生機”等都有了瞭解,這些都是盤瑤世界所沒有的,這一切補全了她的道法。
這其中,又有計都在紫霄宮聽道的記憶,這些記憶被計都保存着,大半是計都所理解不了的,但是盤瑤見了便明白是什麼意思,她得到答案之後再反饋給計都。
原本計都對天道的理解是片面不完成的,此時有盤瑤幫助他理解,那些他不懂不理解的,此時徹底明瞭。
天道,原本便是神秘莫測不可說不可測的存在,鴻鈞道人無上神通講述天道,成爲道祖,但是鴻鈞講道也讓“道”失去了真我。
真正的“道”是無法說出來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計都無法理解鴻鈞講道。
盤瑤曾經是聖人,那些鴻鈞講的話她拿來和自己的“天道”對比,更能領悟其中的意思,她雖然也無法說出口,但是因爲和計都記憶共享,她“意會”便是計都也“意會”。
此時此刻,計都的氣息越發縹緲,非要形容的話,井底之蛙見到天空,啦蛤蟆吃到天鵝肉,或者草雞便鳳凰等等,總之計都前所未有的好!
此時此刻,計都的氣息飄忽不定若有若無,當你仔細看時甚至覺得他沒有存在過,此時,“計都”好像不是“生命”,而是一種自古以來更鼓長存的東西,這種東西亙古長存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也容易被人忽略,此便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