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牟尼出生於天竺國,自然以天竺國爲本,遊歷百年,返回本國,釋迦牟尼傳揚的教義被許多人都看重,尤其是天竺國,更是已經將釋迦牟尼之象,供奉了起來了,視若神靈。
釋迦牟尼之所以歸來是他認爲時機已經成熟,他與孔丘立教的時候不同,孔丘只是一個凡人,就是儒教大聖,也只是凡人而已,但是釋迦牟尼卻不一樣了。
他乃是大能,雖然只是大羅金仙,但是他對自己的教義領悟,絲毫不差一些上古佛,上一次西方大乘佛教懼留孫上古佛,找他論道,最後也只是落敗而歸。
所以釋迦牟尼有了立教之心,他的教義雖然也是脫變於大乘佛教,但是有着許多的地方與大乘佛教的教義不同。
大乘佛教利於人死之後,而釋迦牟尼的卻是有利於人生在世之事,相比較之下,釋迦牟尼的教義更容易讓人接受一些,所以釋迦牟尼才能在短短的時間中,讓他的教義席捲西牛賀州。
天竺國,大寶寺,這裡是釋迦牟尼的臨時道場,此時的釋迦牟尼收徒無數,只要願意修他教義者,皆可尊他爲世尊。
大寶寺的廣場之中,釋迦牟尼身穿素色袈裟,正在爲五百弟子講道,一時間,天花亂墜,地涌金蓮,或許釋迦牟尼有着天道的加持,畢竟他是這量劫的主角。
原本聖人講道,纔會出現的異象,而釋迦牟尼講道卻都是出現了,真真道音傳入五百弟子的耳中,皆是搖頭晃腦,理解者釋迦牟尼所述,一個個的不亦說乎。
突然,釋迦牟尼聽了下來,衆弟子也都是睜開了眼睛,畢竟釋迦牟尼纔講道不足一日,就停了下來,這與往常大不相同,所以這些弟子都是疑惑的看着釋迦牟尼。
“世尊爲何停下?”一個面色算是猙獰的光頭詢問釋迦牟尼,此人乃是釋迦牟尼度化的一個強盜,後來收爲弟子,改名爲降龍。
釋迦牟尼笑了笑,說道:“有客人前來,故停下講道,爾等稍安勿躁,等下有大佛降世,與吾論道,爾等好生聽講。”
聽聞釋迦牟尼之言,頓時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驚,沒想到又有大佛降臨,記得在數十年前,便有以爲上古佛降臨,與釋迦牟尼論道,卻是敗北,返回了須彌山。
“南無阿彌燃燈上古佛,前來天竺國與大賢討教。”燃燈的聲音,好似從九天之外傳來,溫和的聲音之中,帶着強烈的佛音幻境,讓釋迦牟尼坐下的那些弟子,都是陷入了幻境之中。
“唵.....”釋迦牟尼嘴脣蠕動,一個聲音出現,瞬間所有的弟子都是從幻境之中出來。
此爲釋迦牟尼獨創的八字真言,當然,之所以釋迦牟尼能夠將他的弟子救出,實際上是燃燈沒有動用全力,不過是隨手施爲而已,若不然,以釋迦牟尼如今的境界,還不是燃燈的對手。
“大佛降臨,深感榮幸。”釋迦牟尼對着燃燈緩緩的說道。
燃燈從釋迦牟尼方纔的聲音之中,也算是發現了,這釋迦牟尼有些實力,雖然境界修爲不如自己,但是在兩教之中的辯論,恐怕不可小視。
“大賢亦爲佛教中人,爲何再立教義?”燃燈在空中坐下,突然一輪九品功德蓮臺出現,這正是當初的十二品功德金蓮四個蓮子所化的一朵蓮臺之一。
“佛普度衆生,爲何修來世,既如此,要今生何用,來世即是今生,何爲來世?請大佛爲小僧解惑。”釋迦牟尼淡淡說道,這是他執意要另立佛教的根本。
如果燃燈能夠解惑這個問題,那麼另立佛教之說,便可取消,釋迦牟尼可化怒目金剛,又可化慈悲佛祖。
燃燈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一來到了天竺國,就被釋迦牟尼問出了這話,當即便是斟酌釋迦牟尼話中的意思,這一琢磨,燃燈瞬間大驚,他認爲自己高看了釋迦牟尼,沒想到還是小瞧了他。
此話無解,也可解,但是他燃燈不能去解,只得接引道人降臨,爲釋迦牟尼解惑。
因爲,釋迦牟尼這話之中溫含的佛理太廣,他雖然乃是上古佛祖,但是卻不能輕言解惑,畢竟這大乘佛教不是他所創,出現差錯,燃燈負責不起。
釋迦牟尼是在冷風熱潮如今的佛教教義,通俗來講是說大乘佛教是掛羊頭賣狗肉,每日都言修來世,實際等你到了來世,在與佛理論,卻還是修來世!
來世何其多,來世皆是今生!既然如此,爲何講究修來世,太平盛世講來世,諸國戰亂修今生,此乃是釋迦牟尼所悟,但是釋迦牟尼說的這個來世,就不在無休止的來世。
釋迦牟尼說的來世,是一種寄託,一種精神上的寄託,這種來世,在釋迦牟尼認爲,纔是真正的來世。
燃燈苦思許久,搖了搖頭,他雖然知道如何解答,他同樣也知道釋迦牟尼定然瞭解大乘佛教的來世,但是有些話,不是他能夠說出的。
“須問須彌山上阿彌陀佛。”燃燈說完這句話,便是轉身離開了大寶寺,向靈鷲山飛去,他並非輸了這場論道,而是有些話他無法說出。
所以,燃燈沒有返回須彌山,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道場,靈鷲山。
釋迦牟尼沉思許久,然後淡淡說道:“爾等且先散去,吾去去就來。”說完,釋迦牟尼便是騰雲而起,向須彌山飛去,既然燃燈無法解惑,那就讓阿彌陀佛來解惑。
當然,釋迦牟尼也知曉,如果這個疑惑不解,他的教義永遠無法成立,他要印證自己內心的答案,看看自己所想是否正確,如果錯了,自己的教義將猶如鏡花水月一般,皆爲虛幻。
“虛則幻也,真則實也,過去,今生,來世,三世相連,且永無交集,過去是鏡花水月,來世是虛無縹緲,今生爲何?“
紅雲與后土出現在了西牛賀州,正落在釋迦牟尼的前面不遠處,聲音正好釋迦牟尼亦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