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凌峰因爲要去尋贔屓,心懷鬱悶地離開了清韻居,開始在摸骨樓的各大庭院裡邊找了起來。
他找得很煩,心想贔屓侄子還真是生氣不知道挑選時機,這幾天他被那白衣神女引誘着,下體都已經脹得難受死了,整個陽欲也不知爲何那般地充裕難耐,在這個時候,小贔屓還怎麼能夠生自己的氣,撇了自己就走了呢?
可埋怨歸埋怨,擔心還是多於埋怨的,雖然贔屓的實力其實已經很強了,但在魔界這個特殊的地方,生出些什麼事情,惹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也還是有可能的,凌峰看不見贔屓,就總想着贔屓又要去做什麼壞事了,所以不把贔屓找出來,他就總會覺得心中空蕩蕩地不安。
出於這種考慮,他尋找贔屓都尋得很仔細,這家的庭院,那家的樓臺,上至文雅的詩軒閣,下至扮作農家女的俏媳婦,許多家的庭院,許多各種各樣風韻柔情的美女,他都見識過了,可就是沒有找到他的小贔屓。
因爲在來的時候,凌贔屓便已經處處爲他沾花惹草,一會兒說他是來這裡找花姑娘的,一會兒說他只有三釐米長短,別叫各位姐姐們笑話了,所以當看見凌峰探着腦袋左看看右瞧瞧的時候,這些摸骨樓內的女人們,都以爲凌峰是在找花姑娘了。
凌峰和贔屓這兩個外來人,摸骨樓內的女孩們都不認識,但帶着凌峰來的魔使困拖大家卻是知情的,能夠膀上跟困拖有關係的男人的大腿,哪個姑娘不樂意,哪個媳婦不開懷?
於是乎,每過一處閣樓或庭院,便總能引來一些若有意若無意的勾引,那種勾引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門,各有奇巧之處。
那些扮相火辣的,會直接把袍子溜到胸脯處,露着白色肌膚朝着凌峰直挺着打招呼:“那位叫凌峰的小帥哥,要摸骨嗎?不論是上邊的骨,還是下邊的骨,都可以摸哦!”
那些打扮成農家俏媳婦模樣的,則是會擺出一些擔着一擔水桶打水或者別的農事動作,然後神情緊張,呼吸急促地來到凌峰的旁邊,朝着凌峰招呼:“小夫君,我丈夫前腳剛走,這會兒屋子裡剛好得閒兒呢,炕我已給小夫君熱上了,您快來行事吧,要快,可別被我那醜丈夫給捉住了!”
斯文的會在閣樓上垂下修長的雲袖,待凌峰快靠近時,或作詩而吟,或彈琴而唱,口中唱的是:“陽春二三月,楊柳齊作花,春風一夜入閨闥,楊花飄蕩落南家。含情出戶腳無力,拾得楊花淚沾臆,秋去春還雙燕子,願銜楊花入巢裡。”
放蕩的則是會朝着凌峰大聲地喊:“爺兒,過來,你過來呀!春霄一刻值千金呢,你還在牀外尋甚麼?來來來,巫山雲雨,開幹則個!”
才第一次的會被老婆子帶着討活兒,這樣的花姑娘要更裝斯文,基本上是不會說話,要說話也只能由着老婆子引領,而老婆子會非常瘋狂老練地喊:“那相公,我家女兒芳齡十八,苞兒要開不開,就求相公的金槍兒幫着開個苞兒,來吧,相公,你那金槍兒開我女兒的苞,剛好合適呢!”
……
凌峰走過幾十家,最讓人渾身發炸的一次,是一口氣連着來了十八個姑娘,清一色都是膽兒大臀兒肥的,非要十八個摟着凌峰一個到房裡去,把凌峰唬得——差點就跟進去了!
就這樣,凌峰走過千家萬家,見過千個美女萬種扮相,卻是一個姑娘都沒有選中,一個姑娘的門庭都沒敢進去。
正所謂“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凌峰之所以“出淤泥而不染”,原因非他,一是因爲凌峰的定性“尚可”!二,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因爲凌峰此刻有着百般的心事,他要尋他的小贔屓呢,小贔屓纔是此刻他的“君”啦!
見着凌峰那般入花叢而不入色道的稟性,樓上的花姑娘們頓時傳出了一陣陣的竊竊私語,她們的聲音很小,但無耐凌峰的聽力太過高深,這些姑娘說來說去,討論無非最多的,還是那“三釐米”之事。
什麼“這男的有問題,你沒聽他那小兄弟說嗎,那地兒才三釐米呢,若是我長了這樣的活計,我也不敢到花樓來”。
什麼“沒錯沒錯,我還以爲困拖大人又給我們帶來了一樁大生意呢,瞧這個三釐米,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更甚者還說“困拖大人有問題,整天不跟我們女孩子玩,卻只知道養些孔雀,這個三釐米,估計也是困拖大人那般的貨,行頭小,正好跟鳥啊雀啊的玩另類呢!”
聽着那些個姑娘不負責任的話,凌峰真恨不得揪住哪個摁在衆人皆可見的草地上,來一個實景展示,讓這摸骨樓裡的花姑娘們知道知道,他凌峰,究竟止不止她們嘴裡說的那數!
但想想還是算了,幹正事要緊,而且最近幾日他也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所以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更加要剋制住衝動,保持着絕對的冷靜,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來,以免貽笑大方以後擡不起頭來做人。
就在這種漫無目的地的尋找,以及一次接着一次的慾念勾引,導致凌峰那種念頭越發旺盛的時候,他的渾身慾念竟是猛地一緊,隨即他很自然地便迴轉身去,望向了來的地方“清韻居”。
也就是在他轉身的時候,清韻居的庭院之間,竟是朝着天空綻放出百丈的璀璨光華,那光華預示着清韻居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出現,而且這很重要的事情,還似乎跟凌峰有着很特殊的心理感應,令得凌峰特別想要趕回清韻居看一看。
這時候,那些閣樓上的女人們也不知是聽了誰的號令,竟然有一大羣涌了下來朝着凌峰這邊奔跑着叫相公,要把凌峰拉到屋子裡邊去溫存,她們明明已經把凌峰團團圍住,卻只見凌峰突然倏地一下,就把她們撞開得像一個萬花筒般地四散飛開,到她們定睛再看時,那被她們認爲只有三釐米的男人,早已經飛掠到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