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智聽着辰漩所說,朝着辰漩教誨道:“你錯了,如今天地初立,我們今天佈下的道,明天就要全都套現在萬物身上,失足易,到彌補時卻十分地難了,你要時刻銘記,你們人類的使命是管束萬物,人類是天地的主人,你們的舉動影響的不是自己的命運,而是萬物的命運,所以每走一步,都必須考慮周全,因此你要切記,一定得收起你那歪主意,別把這歪主意給實施出來了!”
辰漩見老師教誨,知道亙智這邊他是沒辦法得到幫助了,裝乖道:“知道了,我以後會戒掉任性毛病的,到於你所說的歪主意,我覺得我還是聽你的,暫時就不去想了吧!”
辰漩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造出女人的想法,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亙智將辰漩的心思看在眼裡,但他並不想左右辰漩太多的心思,於是,他的話也只是點到爲止,他覺得該來的,又怎麼能夠阻止呢?一切若真發生了,那也只能等事情發生了再說。
空閒下來的時候,亙智像往常一樣到不周山觀山觀樹,過着清閒而安寧的日子,而辰漩則因爲想着造女人的事,整天愁眉苦臉着,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他想到了他的師長們,像羅相、羅法、羅摩等師長,道力已經很強大了,對天地的領悟也很超然,也許對他能夠有所提點。
但是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師長們,都只知道聽老師的話,如果向他們請教,他們就要先告訴老師,到時候非但不能幫到自己,還又要被老師教訓了,所以他又覺得,他的這些師長們也幫不了他。
他又想到了另外的近代神,亙力和霓弧神女,這兩位大神也是很強大的,但這位近代神和亙智也是同出一源親如兄妹,他若去向他們請教,恐怕也會遇到如亙智那般的拒絕,而且他去求教之事,也同樣會傳到老師亙智的耳朵裡。
所以人族這邊,他是找不到能夠幫到自己的人了。
這樣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了妖魔族內,他不久前結交的那些妖魔族的新朋友——十三妖!
那十三妖,不服道的管束,不像自己的兄長們那麼規矩,而且看他們天上地下走南闖北的,見識不一定就比自己的師長們少,所以他想,不如去和他們商量商量,問問他們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再回來繼續造他的女!
只是有一個他必須要注意到的地方,就是他千不能萬不能,不能讓老師亙智,發現了十三妖的存在,將十三妖和妖魔族,陷入到危境之中。
如此盤算着,他將要去尋訪的對象,立即定在了大翅鵬、滴血鳳和黑天風的身上。
大翅鵬、滴血鳳與黑天風他們三個,都住在離地二萬八千里以上的高空中,被層層的雲霞遮擋着,老師再怎麼法力高超,也看不到那裡去,所以他可以去那裡尋訪他們,讓老師根本就察覺不到自己的去向。
於是,他運行起飛天之道,攀着天地間上升的氣流,踩着早晨與傍晚的彩霞,往高空中飛去。
飛了很久之後,他鑽進了一個厚厚的雲層,他不管那雲層的上邊是什麼,只知道朝着上升的方向不停地飛行,終於他眼睛一亮,來到了那離地二萬八千里的地方!
這裡又是一塊廣袤的天地!
寒風穿透了他全身的毛孔,將長長的秀髮吹得迎風而散,辰漩不禁瑟縮着,在天頂上打了一個冷顫。
他仰起頭來,看見碧藍如洗的蒼穹沒有一絲雲霞,顯得格外地邈遠與空曠,而在他的身旁,因爲沒有了別的物種發出聲響,所以變得分外地寂靜安寧。
他再看了看腳底下,乃是一塊一望無際的雲層,像一片廣袤的白色海洋,在清爽的寒風中微微起伏,白雲之中,偶爾會出現幾個彩色的雲尖,或粉紅,或橙黃,或淡紫,就像一座座浮動的仙山,時面顯現,時而消失。
天地之間,只有他孑然一身的自在,與那無邊無際的灑脫,那種感覺,分外地美妙舒暢!
辰漩將手放在嘴巴前,大聲地朝遠方呼叫着:“大翅鵬——滴血鳳——黑天風——你們在哪裡啊——————”
清脆的聲音在蒼茫的高空中久久迴盪,可三妖們卻沒有出來,也沒有與之相關的應答之聲。
辰漩想,難道是自己飛得還不夠高?於是,他就又往上飛了數十里,可上面再沒有云朵了,他沒有歇腳的地方,便落了下來。
他想,自己是上不去了,便躺在雲朵上施展法力,朝着天空中繼續大聲地喊:“大翅鵬——,滴血鳳——,黑天風——快出來啊——————”
這一次朝着天空喊出去後,居然沒有回聲回來,想必是那聲音筆直穿透了蒼穹,朝更高處去了,所以回聲也就不再傳回到他的耳朵裡。
過了很久,辰漩驟感自己身邊颶風大作,那颶風將雲海都卷黑了,天空中的雲海便被生生地刮掉了圓圓的一塊,露出個大窟窿。
辰漩在地面上曾經見過那樣的黑色漩渦,他想那可能是黑天風在作怪,便鑽進那颶風形成的黑漩渦中,然後被這風,又刮高了二千里,來到了真天之上。
當他再次停住身形,立在剛纔刮來的雲上時,他終於看見了他的三個老朋友,十三妖中的大翅鵬、滴血鳳與黑天風。
辰漩立即出聲責問:“你們不是說你們都住在二萬八千里的地方嗎?怎麼沒見着你們呢?而且,叫你們你們怎麼都不答應啊?”
大翅鵬解釋道:“你來的地方正好是二萬八千里,是我們晚上休息的地方,白天我們一般停在這裡,這裡已經隔大地三萬裡了。”
滴血鳳補充着說:“我們也不是不想答應你,但你的法力高超,聲音才能穿透二千里的路程傳到這裡,我們沒有你那麼大的法力,聲音怎麼能傳那麼遠呢?所以,只好飛到下面把你帶上來啊!”
黑天風也說:“而且這個地方離地面較遠,你老師想要感念到這裡來也不太容易,我們在這麼高的地方,也好暢快地交談,而不必擔心到有人會感念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