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韓鈞和陳波果然遇上了老頭。
老頭精神更差了，雙腳虛浮，彷彿能被風吹走。
陳波也差不多，反倒是韓鈞，昨晚讓柳如是也跟着吸，所以精神倍兒棒。
再次見面，韓鈞直接走了上去：“署長，昨晚睡得好吧？”
老頭輕咳一聲：“還行還行。”
陳波看着韓鈞，想看看韓鈞能玩出什麼花來。
“那個署長，小弟我初來乍到，想和署長你請教一些問題。”韓鈞虛心求教。
老頭一本正經：“什麼問題啊？”
韓鈞：“這溫柔鄉中，哪一個最溫柔？”
陳波被嚇了一跳，你踏馬問的也太直接了吧，署長要是不開心的話，你還有好日子過？
老頭眉頭一挑，看了韓鈞一眼。
韓鈞衝着老頭擠眉弄眼，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老頭看了之後，有些欣賞的點了點頭：“你這個問題，我恰巧有些研究。”
“這裡一共有七十二個溫柔鄉，要說哪一個最溫柔，那肯定是玉蘭池裡的溫泉最好。”
韓鈞一看有戲，急忙道：“怎麼個好法？”
老頭已經知道韓鈞是什麼人了，他也開始暴露本性。
“好在，這個溫泉池子裡的水溫度剛剛好，而且很香，你只需要躺着享受就行，保證能夠得到身心的滿足。”
韓鈞：“那這個池子裡的水有什麼水花？”
老頭嘿嘿一笑：“這就要你自己去挖掘了，你要是技術好，那水花就很大。要是沒什麼技術，這池子她自己也能潺潺流動。”
陳波看呆了，一直以爲自己是秋名山上的車神，今天才知道，自己就是個初學者！
艹，你們在聊什麼？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啊？
我聽着怎麼又興奮起來了？
一直聊，聊到了酒店外面，老頭才滿意的拍了拍韓鈞的肩膀：“小夥子不錯，悟性很高，都快趕上我了。”
韓鈞：“不敢不敢，還需要向署長多多學習。”
“那我們再一起探討探討？”
“那最好了。”
老頭越看韓鈞越喜歡，以前他想分享自己幾十年的經驗都找不到人，武羅是個悶葫蘆，老頭早就放棄他了。
終於啊，來了一個韓鈞，這讓老頭有種找到了知己的感覺。
回去之後可以把武羅辭退，或者打發去掃廁所，這樣還能賴個五千五百塊的賬。
哈哈，舒服。
兩人就這樣一起坐上了車，一起去總署。
哦，是三個人，陳波的存在感太低了。
來到總署之後，武羅看到韓鈞和署長一起來上班，臉上有些疑惑。
“來，去我辦公室說點事情。”老頭說道。
武羅本能的站起來跟上。
老頭瞪了他一眼：“沒叫你。”
轉頭笑眯眯的看着韓鈞：“小鈞，來，你來。”
“好嘞。”
武羅：“？？？”
陳波過來拍了拍武羅的肩膀：“難受吧？習慣就好，我和他們一路走過來，就一直都是空氣。”
武羅嘴角抽了抽，突然有一種危機感。
自己是不是被韓鈞爭寵了？
老頭雖然整天不務正業，雖然還欠自己的錢。但，那也是自己的署長，自己的直屬上司，不是韓鈞的啊。
武羅臉色一沉，臉上寫滿了不開心，不管不顧的跟了上去。
“幹嘛？說了沒叫你。”老頭嘖了一聲。
武羅開始軸了，硬邦邦的說道：“我是總署的司察，你有什麼事應該找我商量，而不是找韓鈞。”
武羅看了韓鈞一眼，解釋道：“雖然韓鈞實力比我強，但他不是總署的司察，我纔是。”
韓鈞看着武羅，再看看署長......臥槽，我現在的身份不會是小三吧？
“不是，武司察你別誤會，署長找我可能是有別的事情要說。工作上的事情肯定是找你，你別想歪啊。”
你們的基情我不想摻和的。
武羅堅決搖頭：“在總署，說的都是工作的事情。”
老頭頭疼了：“媽的，你再這麼軸，老子直接讓你去掃廁所！”
武羅神色不變：“在那之前，我還是司察。”
老頭差點吐血：“老子這一頭的白髮，都是被你氣出來的！”
“懶得鳥你，要來就來吧。”
走入辦公室，韓鈞感覺自己不應該在這，自己纔是多餘的。
“那個，署長，要不我先出去......？”韓鈞道。
“出什麼出，就是要和你說的。”
老頭瞥了武羅一眼，武羅面無表情。
老頭：“老署長聽說了你們在七仙山的事蹟了，想見見你。本來說是見這個人的，但是我和老署長說了，這一次行動的指揮是你，所以老署長就決定見你了。”
聞言，武羅的猛然一驚：“老署長嗎？”
韓鈞不明所以：“老署長怎麼了？”
武羅不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老頭，眼裡帶着恨！
老頭嘿嘿一笑：“沒錯，就是老署長。你註定和老署長無緣了，人家點名要見韓鈞，沒說見你。”
說着，老頭不理會武羅什麼表情，轉頭對韓鈞說道：“老署長來頭就大了，他曾經可是我們G省的第一高手！當年老署長在的時候，纔是咱們鎮妖司最巔峰的時刻。”
“武羅這小子早就想去請教老署長，但他沒這個命，他等了這麼多年都沒等到，你來了，就直接能去見老署長了，哈哈哈哈......”
韓鈞聽懂了，武羅是個武癡，老署長又是一個強者，武羅當然想要去一睹前輩的風采。
奈何......我韓鈞來了。
韓鈞看着武羅的臉色變幻，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武羅真慘，啊.....不對，是我有種鳩佔鵲巢的感覺。
“署長，到時候讓武司察一塊去唄？”韓鈞說道。
武羅無比感激的看着韓鈞。
“不行，這小子太囂張了，得打壓打壓。”
老頭一口回絕。
武羅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啊。
“幹嘛？想動手啊？你打得過我嗎？”
武羅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了，委屈的像個小媳婦。
韓鈞看着武羅高大魁梧的背影，暗道好慘。
老頭：“別理他，木頭都比他開竅。”
“今晚去老署長那，你別忘了。”
“好。”
老頭打開電腦，笑眯眯的對韓鈞說道：“來，給你分享一些好東西，我幾十年的收藏。”
韓鈞精神一振：“那我得好好欣賞欣賞。”
“哈哈哈......還是你有趣，我無數次邀請武羅來欣賞，他就是不屑一顧，你說說，他是不是木頭？”
韓鈞雙目一瞪，當即破口大罵：“臥槽！簡直就是朽木！過分啊，太過分了他。”
之前對武羅的那一絲絲愧疚瞬間不見了蹤影。
世上居然有這麼過分的男人？
羞於與之爲伍！
“就是啊，現在能理解我不想帶他去找老署長的心情了吧？”
“能，太能了！”
韓鈞盯着屏幕：“署長，咱別廢話了，先欣賞你的收藏要緊。”
“沒錯沒錯，先欣賞。”
這一欣賞，就是好幾個小時，辦公室裡面不斷傳來臥槽臥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