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林家,密室內。
林偉天張嘴突出一大口黑血,接着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他立刻跪下抱拳道:“多謝前輩相救,否則,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徐通伸手拉他起來:“別說了,先跟我回去好了。”
說着就走,但林偉天叫住他:“等一下,前輩,我們從後門離開吧。”
徐通笑道:“走什麼後門?我就是要他們知道,人,是我帶走的,有能耐,就來帶回去!”
林偉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霸氣,這種自信,大概也只有徐通這樣的人物纔能有了。
是以,林偉天跟着徐通出了密室,大搖大擺直接往外走。
這邊林盤剛走沒多久,林染纔出門,便看到了這一幕,他慌忙上前問:“不是,你誰啊?你怎麼在我林家?想對我家主做什麼?”
徐通笑道:“我?徐通,林偉天身受重傷,我帶他過去我那邊治療,有事的話,去找我。”
說完,徐通沒給他任何機會,帶着林偉天出門。
林染哪裡敢攔着?
就算沒見過徐通,總該聽過,自己這會兒要是上去,指不定就死了。
而且,人老精,鬼老靈。
他這把年紀了,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徐通話裡的意思?那就是說,人,我帶走了,有本事,自己去我那裡。
人走了好久,林染才發脾氣。
“可惡的徐通!什麼事情你都要管!你以爲你是天王老子?”
“我們走着瞧好了!你想在青城建立你的地盤,我偏不讓你你稱心如意!”
趙祝早就準備好了,徐通才把人帶過去,他就立刻安排了醫師過來照看。
雖然徐通替他解了毒,但是內傷要想痊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
只能靠他自己慢慢修養。
“主人,這林偉天這次是有點慘啊。”趙祝道。“我估計他的內傷要想好說的話,最起碼得兩個月起步。”
“而且剛纔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脈搏,這傢伙的修爲只剩下一點點根基,要想恢復的話,我覺得比林一還要難。”
徐通很是意外地看了看他:“趙祝,你還懂醫藥?”
“略懂一點。”趙祝笑着回答。“因爲趙家本來就是經營藥材的嘛,所以說,略懂一點醫術,對我們的生意也有點幫助。”
徐通嗯了一聲:“你沒有診斷錯,他現在的確只剩下了根基,其實準確地來說,不是剩下根基,而是剩下了半條命。”
“他修的是肉身,跟林一完全不一樣,修爲全失的時候,也就是他的末日。”
“所以我才替他保住了根基,但是,又是毒藥,又是內傷的,哪怕是經脈好了,也已經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樣修行,所以他很難回到巔峰。”
趙祝嘆了口氣:“可惜了,這林家兩兄弟其實都挺不錯的,但都很慘。”
“不可惜。”徐通道。“我看啊,有人能幫他。”
趙祝慌忙問:“誰?”
“丹鼎老人。”徐通回答。“現在也只有洗髓丹能幫到林偉天了,但是,青城一連出了這麼多事情,他都沒現身。”
“這個丹鼎老人,是真的不問世事,未必願意幫我們。”
“那洗髓丹根據他說,十分難得。”
趙祝無奈一笑:“既然如此,我覺得他也是不可能幫我們的了。”
“我也聽說了,市面上很多洗髓丹都不純,真正的洗髓丹,那完全是脫胎換骨,十分珍貴。”
“況且,我不是聽說,他是爲了救弟子才研發那個嗎?怎麼會輕易給我們?”
徐通也在想這個事情,拿洗髓丹困難,但要是不拿,感覺又沒有辦法很好地給他舒經活血。
“也罷,改日,我登門拜訪,看看有什麼好的方式,大不了跟他換!”
趙祝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表示他那邊有很多上好的藥材,對於這種情況很有幫助,最起碼能培元固本,不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另一邊,林一趕過去看的時候,蘭馨已經徹底抹殺了前來的幾個人。
她就站在那裡,血霧還在騰騰昇起。
這樣看來,蘭馨就跟個殺神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師妹,你這是做什麼?”
林一問。
蘭馨回頭:“沒什麼,他們要進天城,我沒辦法,只能阻攔。”
說着,她忽然看向了天城的方向。
“寧白……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得想想轍幫他!”
林一無奈道:“我們沒辦法。”
“有的。”蘭馨回答道。“只要擊敗了魔靈,不就好了嗎?他不就解脫了?”
林一趕緊攔住她:“師妹,我不允許你有這樣危險的想法,那魔靈豈是我們隨意能戰勝的?”
“你這樣過去,很危險!”
“我只是說說而已。”蘭馨忽然又來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朝着木屋去了。
林一愣在原地,他能看得出來蘭馨的不同,但是不明白,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忽然就變成了這樣呢?
“師兄,回去了。”
蘭馨忽然叫了他一聲。
“好。”林一回答。
但他沒有馬上跟着一起回去,而是轉頭朝着鎮子的方向趕去。
自從出來遊離,其實他就算面對生死,也從來沒有含糊過,但這一次!不一樣。
林一覺得馬上就要出大事了!
而且還是他根本就束手無策的事情!
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他會很對不起師父。
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去了鎮子上,購買了八百里加急信件,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去給徐通。
然後又買了一些食物,纔回去林中小屋。
就跟蘭馨說,自己是去買吃的,她也沒多問。
“那個……師妹,我能問問你,爲什麼會想去挑戰寧白?”
“之前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蘭馨愣了一下,良久才忽然開口:“大概,是心有不甘吧,我在想,爲什麼他靠近,我就會疲累不堪,明明他不可能那麼輕易傷我的!”
“這是……意氣之爭?”林一沒能明白。“可師妹你向來不是這樣的人啊。”
蘭馨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這次我就是想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