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龍雖然急切的想要對黃家和付家展開一些施壓的措施,不過由於希伯來還在的情況下,所以他沒有什麼大動作,畢竟這是‘家務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趙乾龍可不希望希伯來知道,所以只能盡力的剋制着自己的行爲,而希伯來這兩天時間走訪了北京很多的旅遊勝地,訪華,其實就是一次友誼的見面和談話,以此來增進兩國之間的感情,如果是由一國領導人出面的話,那麼事件就會變得異常有份量,要真說做出什麼太事蹟的事情,其實也沒有,畢竟這不是什麼合作談話,只是友誼的會面而已,不過有一點希伯來表現得很奇怪,就是他訪華的時間和中方的想法有很大的差別,加上他消失的這段時間,他留在中國幾乎已經是十多天了,歷屆來訪華的各國總統可沒有做過這麼長時間的停留,但是希伯來不走,趙乾龍這些高層也不可能趕着希伯來離開。
希伯來這次算是真正的愛上了中國,他之所以會停留的原因,就是希望陳志遠能夠聯繫自己,因爲在他看來,和陳志遠之間的友誼還不算是太堅固,如果能夠再見一次面那就再好不過了,當然,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目前陳志遠可沒時間也沒有機會來見他。
自從簡家事發之後,簡長年便一直沒有露面,以至於現在有很多看好戲的人都有些失望,因爲在他們的想象中,簡長年應該怒火中燒而去找陳志遠的麻煩,畢竟這是她老婆紅杏出牆,身爲男人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屈辱呢?可簡長年的表現卻並非是這樣,不僅不因這件事情發表任何的言論,甚至連面都不出,難不成他就這麼龜縮在家裡認命了?
很多人在爲簡長年打抱不平,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不看好陳志遠,又或者是陳志遠的對手,所以他們在期望着簡長年能夠出面給陳志遠致命一擊,哪怕是不能要陳志遠的命,也好歹要製造些麻煩出來,讓其他的對手有機可乘,可簡長年並沒有這麼做,這讓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簡長年的沉默是爲了什麼,不過在今天,簡長年終於出現了,而且是高調的出現在和希伯來的見面會上。
希伯來身在北京,要說他不知道北京所發生的事情完全是不可能的,因爲這件事情幾乎整個北京上流都知道了,這麼多張嘴,哪有可能不說漏的,所以當希伯來看到簡長年的時候,心裡有些發笑,因爲讓簡長年老婆出軌的人是他的朋友,陳志遠。當然,他也不可能以這件事情和簡長年展開交談,畢竟他的身份可不是八卦雜誌的記者。
簡長年的出現再度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很多人都在想,簡長年終於要做出反擊了嗎?可接下來的幾天簡長年卻沒有任何的舉動,就如同以前一般在機關上下班,除此之外,也不會有其他的行程,這再度讓很多人陷入了迷茫之中,就算是陳志遠也不例外,這簡長年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酒店裡,陳志遠現在已經很少離開,以前讓他離開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爲裴風華,而現在裴風華已經入住酒店,陳志遠自然也就不用出門了,而且以他的身份,他也不適合在那些公開場合出現。
“簡長年究竟在搞什麼?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房間裡,陳志遠一臉疑惑的說道,即便是裴風華在身邊他也沒有絲毫的顧忌,因爲他知道裴風華對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任何的感情,如果他好做作的避諱,那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裴風華也很不明白簡長年這麼做的意思,簡長年的確是個能夠隱忍的人,但是在那天情緒爆發之後,裴風華不覺得簡長年還能夠忍下去,他甚至已經動手打自己了,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
“美女老婆,簡長年還有什麼暗中的勢力沒?”陳志遠對裴風華問道。
“簡長年一直以清正廉明自居,生活作風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私底下也不會和官員以外的人羣打交道,應該是沒有的。”裴風華說道,以她對簡長年的認知,簡長年是不可能還有什麼其他的勢力的,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他也不需要這麼做。
“這老傢伙,真的打算這麼算了?”陳志遠腦子裡一團漿糊,這事情是個男人都忍不下去,更何況是簡長年這樣的身份!
“或許是他怕我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他會更加丟臉吧。”裴風華淡淡的說道,這只是她的一個猜測,簡長年怎麼想,她無法透徹,因爲這些年她和簡長年形同陌人,對於簡長年,裴風華沒太多的認知。
“要說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陳志遠皺着眉頭,男人,除了金錢和權利之外,恐怕就是自身的身體機能了,特別是那方面的能力更是男人所看重的,一個男人,如果他失去了男人應有的能力,有再多的金錢和再大的權利,都是沒用的,因爲這些身外物並不能夠代表男人的自尊。
“志遠,你來北京,究竟想做些什麼?”裴風華對陳志遠問道,這已經是她好奇很長的事情了,其實陳志遠的復仇是顯得非常模糊的,因爲他的對手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而在他們身上體現的復仇便變得有些撲簌了,因爲一般的復仇方式絕對是不可能出現在這些人身上的,而且他們的地位也不是陳志遠隨便可以拉下馬的。
“讓天狼被他們接受,你相信嗎?”陳志遠笑着對裴風華說道。
“你是說要讓官方承認天狼的存在?”裴風華一臉震驚的看着陳志遠道。
“龍幫不就是這樣的嗎?”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裴風華搖了搖頭,道:“龍幫的性質你應該清楚,而你絕對不希望天狼變成龍幫的。”
“這是當然,天狼就是天狼,不是任何部門任何人的爪牙。”陳志遠怎麼可能會讓天狼步上龍幫的後塵,他所謂的承認,是允許天狼
的存在,允許這個黑社會組織的存在,就如同山口組一般。
裴風華震驚之後便是一臉苦笑,道:“你不覺得這個計劃太沒有可能性了嗎?”
“有,大大的可能性,只要我適時的給他們一些好處,而且他們也沒有膽量和我拼個魚死網破,國外蔣家撤資,你知道洛杉磯動用了多少的人來遊說嗎?一個巨大的產業鏈對一個國家來說的重要性,你是不會懂的。”陳志遠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他相信他有絕對的資本來和那些傢伙談判,當然,在這個談判之前,他也會做一些以前讓他受辱的發泄。
“用金錢來壓制?”裴風華疑惑的看着陳志遠。
陳志遠點了點頭,道:“以前有個老人告訴我,男人最華麗的外衣,並非是權利,而是金錢,之所以他們會追求權利,是因爲他們根本無法體會站在金字塔至高點的感受而已,經濟,纔是命脈,才能夠左右一切。”
蔣叔當初給陳志遠說這些話的時候陳志遠還是非常的不理解,因爲無論是從哪方面吸收到的資料都在告訴陳志遠,只有權利,才能夠裝飾男人,金錢,不過是攀升權利的一種工具而已,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爲陳志遠已經能夠理解到什麼叫做經濟至上,錢可比權利來得誘人多了,人人都知道,擁有錢就會很容易的擁有權利,但是大部分都有一個迷思,那就是用錢去製造權利,而不懂用錢去製造更多的錢,等你有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權利自然就會跟隨而來了。
“你說的話倒是有些新鮮。”裴風華道。
“並不新鮮,其實早就存在於這個社會,只是很多人看不明白而已。”陳志遠笑着道,追求,是一個無止盡的攀登,雖然大多數人都在吼着高處不勝寒,可是誰又不是在一直向上攀呢?只是有些人的方式不同,選擇的路徑不同而已,陳志遠所走的路,是一條天然形成的路,在這條金錢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荊棘,當然,這也不意味着陳志遠不會付出任何的代價,因爲他的追求,不僅僅是那麼簡單而已。
“你好像一個老人哦。”裴風華一臉嫌惡的看着陳志遠道,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陳志遠還有這麼老成的時候,說些讓人難懂的大道理,在她的印象中,只有那些七老八十的人才喜歡講道理。
“到了牀上,你就會發現我原來是那般的生龍活虎了。”陳志遠笑着道。
“你是不是任何的話題都可以瞬間說道上牀的事情?”裴風華無奈的看着陳志遠。
“這有什麼好難的嗎?”陳志遠道。
“你不覺得聊着正經事,你突然有了歪念是一件非常突兀的事情嗎?”裴風華說道。
“你不覺得聊着正經事,這麼一直聊下去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嗎?”
裴風華聞言,瞬間無語!因爲陳志遠說的還真是有些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