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陽並不是真的被久久的這幾句話給打動。做爲一個漸漸恢復了記憶的他,內心的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着他:“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文森特對於他來說,以前只不過是一個需要完成的任務。只要把他抓住帶回去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卻有了新的意義,妹妹需要讓他伏法,得到應有的制裁。
或許,給她完成這個心願更好一些。至於自己如何交代倒是無所謂了。
“人我已經交出去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你們看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如果要我承擔責任也無所謂,上面不就是想找一個替罪羊嗎……再說,你們不也是想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嗎,這和交給警方有什麼區別。行了,掛電話了,”
祁斯陽關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了一邊,看着窗外。
不知自己這樣的決定,在不可預知的將來,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不過,回想起久久開心的樣子,也算是值得了吧。
十幾天過去了。
祁斯陽沒有接到過任何電話,甚至連久久的也沒有。
他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忘的人。在這段時間,他也會偶爾想起茉莉、和在國內的父母兄弟。
回憶漸漸清晰,不過都是一些小時候發生的事情。
想想過去,再面對着鏡子看看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判若兩人了。
這就是時間和經歷給予自己的成長。
打開電視,正是新聞播報時間。每天都會有雜七雜八的瑣事,以及某個議員或者是部長又傳出了桃色醜聞,或者是某個明星又和她第幾任的丈夫離婚……
聽着這些毫無營養的東西,卻也懶得再去換臺了。所有的電視節目也就是這個套路。
從廚房的冰箱裡拿出了麥片和牛奶,爲自己做一點簡單的午飯。烤箱裡的麪包已經開始飄出香味。
平底鍋裡的牛排也在滋滋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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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些東西,幾乎都快要忘了中餐是什麼味道了。
這十幾天的日子百無聊賴。
小刀切下一塊牛肉,準備用叉子送入口中。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電視屏幕。
上面的女主持人吸引了他的目光。微微皺眉,這丫頭怎麼會在那裡。
歐陽玥玥,正拿着話筒站在美國最高法院的門口:“現在我們正在等待宣判結果,文森特和他的兒子喬治因一起校園謀殺案被捲入其中……”
本來還將目光停留在歐陽玥玥的身上,卻又被內容吸引了過去。
今天居然是開庭的日子,久久這丫頭怎麼也不和自己說。難道還擔心自己後悔了,返去劫獄不成。
“猶豫文森特的身份特殊,所以所有的記者都沒有獲准進入旁聽……”
祁斯陽冷笑着搖了搖頭。再次將目光看向了電視畫面裡的主持人。
還別說,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她,已經不是在國內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丫頭了。
穿着一件咖啡色的職業套裝,頭髮綁了起來,顯得幹練了許多。
已經很難和那個和自己在拉力賽中穿越生死的丫頭相提並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