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菲兒,我以前承諾要對你負責,照顧你以後的日子。如今我同樣可以給你這個承諾。但這並不是你可以爲所欲爲的籌碼。你同樣要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負責。”
菲兒苦笑着搖了搖頭:“負責?戒指都已經戴在了這個女人的手指上,還要怎麼對我負責,讓我在一旁看着你們秀恩愛,而我一個人依舊是孤苦伶仃?這準確的說應該是對我的懲罰吧。與其將來我們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那我寧可不要。”
期間,葉歡瑜有心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她的一隻手緊緊的攥着,他並不想讓自己差半句話。
況且,這是他們之間的實情,也沒有自己插話的理由。
“我能走到現在的這一步,或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對我以前所做的一切的一種懲罰。其實,我的臉就已經是了。”
菲兒的情緒從剛纔的激動突然變得安靜了,這種的安靜帶着絕望和自嘲:“我現在想要對你說一件事情,不過我不想對她說。”
說着,她看了一眼葉歡瑜。
其實,今天來這裡本來是她提出來看菲兒的,但是卻被她將自己拒之門外了。
葉歡瑜從探視間裡走出來,站在外面佈滿鐵柵欄的窗口前。
外面是一片綠色的草地,穿着統一囚服的女犯人在上面或坐或站,做什麼的都有。
甚至還會被突然從窗口冒出,狠狠敲打鐵柵欄,並對站在裡面的自己露出陰狠的女犯人嚇一跳。
這裡的世界與外面完全的不同,弱肉強食是唯一的生存法則。
不一會,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
“咱們走。”
祁夜墨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默默的向出口走去。
聽起來他的情緒並不高,或許是剛纔他們鬧了一些不愉快。
回去的路上,他們就此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歡瑜,你們怎麼了?”
葉歡瑜躺在牀上休息,于慧潔輕輕的敲了敲門後走了進來。
看到她的臉上也少了一些神采。
葉歡瑜轉頭對她微微一笑:“慧潔阿姨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剛纔我們去看望了一下玲姨還有菲兒。”
去看她們,這還真的是讓于慧潔感到有些意外了。不過她並不會爲此有什麼計較的。
“她們在裡面都還好吧?阿玲她……”說到這裡,于慧潔欲言又止。
“她們都還好,玲姨她想要對你說一句‘對不起’。”
于慧潔聽完嘆了口氣:“都是這麼一把歲數了,還有誰對不起誰的。過去的就都過去吧。我知道她在裡面的日子也不好過,過兩天我去看看她吧。那菲兒她怎麼樣了?”
比起宋茹玲,更關心菲兒。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女人之間的聯繫也是千絲萬縷。
如果那個女人再鬧出些什麼花樣出來,她很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心軟,而再次上了葉歡瑜的心。
“菲兒她在裡面過得不是很好,我和她之間也沒有說什麼,有什麼還是去問問夜墨吧。”